子房接下来如何安排?”项伯好奇追问。
张良沉吟了片刻,道:“其实我邀项兄来,一个是提醒项兄,另一个是跟项兄告别!”
项伯闻言,吃了一惊:“子房要去哪?始皇帝不是死了吗?”
“禁声!”
张良伸手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抬头张望包间门口,并未发现有人经过,这才放下心来,朝项伯笑道:“我要去沛县,寻找一人!”
“沛县?”
项伯一愣,旋即带着疑惑的目光,望向张良:“子房一直说要复国,莫非所等之人,是那个韩王后裔,韩成?”
“不是韩成,是沛县刘邦!”
“刘邦?何许人也?”
张良摇头:“在下也不知,只是承人之诺,得应诺照办!”
“不知是何人,却要去寻他,这是哪门子道理,莫非这人是什么大才?”
项伯听到张良的话,更加疑惑了。
张良却笑着解释道:“夏阳地刺杀始皇失败后,我本打算刺杀黎安君,不慎被黎安君所擒,黎安君曾让我去沛县寻找一个叫刘邦的小吏,我答应了他!”
“黎安君?”
项伯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怔怔的看着张良,半响,才迟疑的道:“子....子房,为兄没有听错吧?你竟然与黎安君达成了约定!“
“项兄没有听错,我确实答应了黎安君!”
“可.....可你不是一心想复国吗?黎安君是始皇帝的儿子,你复国必定要推翻秦朝,黎安君会答应吗?”
“会啊!”
张良点了点头,不由有些好笑的道:“黎安君曾对我说,暴秦与他没关系,他也要推翻秦朝!”
啪——
听到张良的话,项伯手中的酒杯,竟然毫无征兆的掉在了地上。
张良见状,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当初我听到黎安君的说词,也惊得头皮发麻,但黎安君对秦朝的态度,让我不得不信他的话!”
“他是真的想推翻秦朝啊......”
谷“这....这太不可思了!”
项伯神色复杂的看着张良,张良也很无奈:“黎安君对秦朝的态度,跟我们对秦朝的态度,没什么区别,好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然以他的地位,绝不可能扬言造反。”
“那会不会是什么圈套?”
“不会!”
张良斩钉截铁的道:“小弟自从精研太公兵法,发现小弟以前的认知,着实有些稚嫩,韩王奉术治国,任何人都救不了,我如果逆天复国,除了害人害己,别无用处!”
“这么说,你已经放弃复国了?”
“秦人统一天下,顺应天道,所以小弟放弃复国,也是顺应天道!”
“但是。”说着,张良话锋一转,接着道:“秦二世昏庸无能,致使忠良尽灭,这便是倒行逆施之举,所以我放弃复国,改为建立新的统一国。”
“何为新的统一国?”项伯眯眼。
张良若有所思的道:“就是一位盖世英主,重新安定天下,建立新的帝国!”
“那黎安君是你说的盖世英主吗?”
“或许是,也或许不是,但目前为止,我觉得他是!”
“既然你觉得他是,为何不直接投奔他?”项伯皱眉追问。
张良闻言,嘴角一抽,不由颓废低头,喃喃自语:“他看不上我.....”
项伯:“......”
张良:“......”
两人对视,皆是不语。
半响,张良苦笑着摇摇头,然后凝望项伯:“我张良,自离家那日起,凡是遇到的友人,无一不认为张良是人才,可黎安君对张良,弃之如敝屣!”
听到这话,项伯顿时愤慨出声:“这黎安君简直岂有此理!他竟敢如此轻视子房?”
“其实也不怪黎安君,主要是小弟接连栽在他手中......”
“就算这样,子房的能力也毋庸置疑啊!”
“不管如何,我答应他的事,一定会做!”
张良正色道:“至于他对我的态度,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他刮目相看!”
“呵!”
项伯听到张良的话,‘呵’了一声,笑道:“不知子房能否如愿,如果黎安君真如子房说的那般厉害,我若是赵高,肯定会想办法除掉他!”
“他若真这么不堪,那我只能另投明主了!”
张良笑了笑,道:“其实黎安君的能力远超你我想象,当初黎安君捉我,根本不是有意为之,而是分布各地的细作,眼见他有危险,自主决定擒拿我的。”
“什么!?”
项伯瞠目结舌的望着张良,半响,才吃惊的追问:“你说黎安君在大秦各地分布有细作?”
“说是细作,好象也不准确,那些人的身手,比黑冰台的武士都还强,而且易容,便装之术,十分了得,让人防不胜防!”
说到这,忽又想起什么似的,朝项伯道:“我听说你项家一直在暗中招纳人才,可千万别招纳到黎安君的人,否则......”
剩下的话,张良虽然没有直说,但项伯很快会意,面露凝重的道:“这件事我会留意,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