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足以让他在这边过上顶级富豪的生活了。
虞尧对于这样的生活还是比较满意的,至少目前就已经要比他参加穿越行动时的期望值还高出不少了。自己手上有钱有兵有人脉,可以算是一方土皇帝了。
不过虞尧也很清楚自己的权力富贵从何而来,对于执委会下达的指示,他也会尽力予以配合,否则要是执委会换个人来这边顶替自己的位子,那要去哪里再找一个如此理想的差事。
所以当护送朝鲜世子的船队抵达澎湖的时候,虞尧也是按照执委会的指示,采取了极为周密的安保措施,出动了驻军两个连的兵力,再加上自己的亲卫队,将船队停靠的码头围了个严实。不知道的人看到这样的阵仗,势必会认为这是国内的哪位高官来巡视澎湖了。
李凒在这里所受到的接待过程与香港几乎一模一样,从下船那一刻开始便只能接触到海汉军人和官员,安保等级非常高。但如今在他看来,这种严密的安保措施却有些变了味,仿佛是遭到了软禁一般,几乎没法接触到外界的信息。
唯一让李凒感到庆幸的是,作为本地长官的虞尧是军方的人,这或许是他获取更多国内信息的一个契机。他相信海汉在朝鲜的驻军即便不会介入内乱,但起码也会保持对局势的监控,而有关局势的信息肯定会经由这里传回三亚,或许能够从虞尧这里打开突破口。
“我只能对世子说一声很抱歉,有关贵国国内目前的状况,我这里暂时还没有收到更进一步的消息。”
在稍后的接风宴上,虞尧的回答让李凒大失所望,他很想指出对方的回答太过敷衍,海汉的情报系统也不可能这么迟钝,这么多天了还没搞清楚朝鲜到底发生了什么样内乱。
但这种谴责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要是说出口来撕破脸皮,后面想再低声下气求海汉帮忙可就不好办了。
李凒只能报以苦笑,婉转地说道:“希望贵国在大同江的驻军能够尽快行动起来,否则要是被坏人趁着这个机会夺权,不但会对我国造成极大危害,而且也有可能会破坏我们两国间的外交关系。”
虞尧应道:“世子说得是,不过也不必太紧张,我所知的消息并没有大同江驻军的动向,所以我想局面应该还没有发展到完全不可控的阶段。”
这话虽然算不上是直接证据,甚至很难判断其真假,但对于李凒来说却是一个久违的好消息。大同江驻军既然都没动静,那或许局面并不像自己所想的那么糟糕。
当然这也有可能只是虞尧的一种安慰方式,大同江基地的驻军到底动没动,远在澎湖的他也未必清楚。
既然海汉人对此遮遮掩掩,李凒也只能祭出大招,主动向虞尧表明自己的态度。
“虞将军,其实不管国内乱局是否已经得到平息,我都希望贵国能够出兵,帮助我国度过这段难关。如果海汉军需要我们提供某些条件,那我此刻便可做主,与贵国签订相关协议!”
虞尧听到这话也能感受到李凒的决心和期望,但保密措施是执委会提的要求,他可不想因为李凒的几句话就影响到自己的判断和前程。
但这李凒如此主动地作出明示,显然也是对国内的局势走向慌了神,如果海汉不趁机从中捞些好处,那就白白错失了这样能让对方主动妥协的机会。不过虞尧肯定不会这么快就咬钩,他也得先试探一下李凒的底牌才行。
“出兵干预……那就得执委会说了算了,我们带兵的人就只管打仗,而且要接到命令才能出兵,否则就是违反军法。”虞尧面现无奈之色道:“这个道理,相信世子也能明白,或许再等一等,执委会就有决定了。”
李凒当然明白这其中的问题所在,海汉出兵干预朝鲜局势,首先是外交问题,然后才是军事问题。如果在外交层面没有得到海汉执委会的认可,那出兵也只是难以兑现的空头支票。而王汤姆钱天敦这样的高级将领虽然在海外的行动权限极大,但这事恐怕也已经超过了他们所能做主的范围。
但李凒不敢等,因为执委会所作出的决定不见得有利于自己,拖得越久,对自己就越是不利。
所以他又换了一种更加直接的表达方式:“我想请虞将军代为转告执委会,如果贵国能够协助我国解决内乱,那么之前一些暂时搁置下来的议题,也可以拿出来重新进行讨论。比如有关贵国参与我国境内的产业经营,开放移民通道等等,都可以再谈!”
虞尧注意观察李凒表情,见他也不像是在说胡话的样子,便断定李凒是真的着急了。他倒也能够理解李凒的这种心态,知道李凒在怕什么,既然李凒开始主动露出底牌,虞尧觉得这或许真该让执委会来做出权衡了。
“既然世子如此急切,那我看这样吧,我先将世子的意思告知执委会,由执委会来做出判断,是否要向贵国出兵。”虞尧也不把话说得太死,为的是给之后的谈判留出一些回旋空间。
李凒见虞尧终于松口,连忙开口致谢。他现在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信息渠道,能够与执委会再做沟通,尽可能为自己多争取一些时间。
这个时候才走到澎湖,还没到返程的一半,如果操作得好,能够在抵达朝鲜之前让海汉明确态度,那就算国内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