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军官不是都可以配八一杠吗?怎么你还背着这老古董出任务?”
“就算老古董也比民兵用的燧发枪厉害多了。”陈一鑫显然对武器的认识要比厉斗这个外行人深刻得多:“八一杠给老兵们用着合适,我这种预备役出身的民兵用八一杠的结果就是浪费子弹,还是单发的五六半比较适合我用。话说回来怎么上级会派你来参加这个任务?这种把关监督的事情,不是应该来一个老成持重点的人才对吗?”
“我哪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说不定只是暂时没人可用才轮到我了。”说到自己的工作,厉斗很是沮丧地摇摇头道:“我干这活儿可没你这么风光,以前全是做些打杂的事情,跟居委会干部差不多,现在调到新港区这边虽然没那么多繁杂的事情了,但也没多大的起色,每天就是给劳工们打考勤算工时,有时候我都不知道我现在的编制究竟是属于建设部还是民政部。现在反正是分配给我的任务,我就照做,也懒得问原因了。陈一鑫,像我们这样的小字辈,没那么容易出头的,慢慢熬吧!”
陈一鑫虽然觉得厉斗的观点并不完全正确,但也并没有出口反驳他,毕竟自己现在虽然混上了连长,但要说在军中的前途,似乎还远远不能与其他前辈们相比。不管是论资历还是论能力,像自己和厉斗这样的年轻人都还有不少的困难要慢慢去克服。
为了配合今天的行动,相关部门还专门从工地上调了两艘装运建材的小船由三亚河逆流而上。这两艘船并不是用来装运前去执行任务的部队,而是另有他用。
出发大约一个小时之后,队伍便抵达了第一个目标所在的区域。这里原本有七八户人家聚居,开出了两百多亩田地,不过近几个月已经有一批居民放弃了这里的微薄家产迁居胜利港。目前还剩下来两户人家,虽然在此之前民政部的工作组已经向他们表示过可以适当出价收购他们的家产和耕地,但这两户人家还是顽固地拒绝了工作组的提议,于是在执委会的眼中,这些人的性质就已经从无害的大明百姓变成了恶意钉子户和阻碍穿越大业的绊脚石。今天也是他们最后的一次选择机会,如果仍然不愿主动搬迁,那么民团的人就会采取相应的行动。
其实这两家钉子户也并非什么土财主,仅仅只是一般的贫苦自耕农而已,住的房子就跟当初榆林渔村于大山那些人的条件差不多,石块垒的墙基,上面用竹木篱笆糊了黄泥当墙,房顶上连片瓦都没有,还是铺的茅草,不管从哪个年代的标准来看都是属于穷人的范畴。
看着这连围墙都没有的破烂土墙屋子,陈一鑫不禁挠了挠头,考虑有没有必要下令荷枪实弹的民兵们把这破屋包围起来。
“不过就是一帮农民,真有必要这么大动干戈?这种场面只要派一帮归化民警察就完全够用了啊!”陈一鑫正在腹诽着上级的决定,便看到厉斗已经走上前敲门去了。
“冯二狗,开门啊!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当钉子户,怎么没本事开门啊!”厉斗一边拍门一边大声喝斥道。
陈一鑫正想开口嘲讽厉斗,为什么他的台词如此耳熟,便听到吱呀一声门开了,接着厉斗往后便倒,在地上一个后滚翻接连滚带爬,还没等周围的人回过味来,就看到房里蹿出一人,手里提着把锄头便作势朝着厉斗砸下去。厉斗也算是身手矫健,居然双手在地上一撑便避开了这一下,锄尖直接深深地锄进了地面。
陈一鑫见状也吓了一跳,连忙下令道:“拦住他!拦住那个疯子!”
几个民兵冲上去抓手的抓手,按脑袋的按脑袋,抢锄头的抢锄头,很快便把这家伙按到在地上制服了。厉斗惊魂未定的从地上爬起身来,摸了摸自己脑袋,又将手放在眼前确认了没有血迹之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没事没事,胳膊腿儿都是完整的!”陈一鑫上前确认了一下厉斗并没有受到直接的外伤,强忍着笑安慰道:“我认识你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身手这么好!刚才闪那几下简直是凌波微步啊!可惜没录下来,不然回头传到论坛上你肯定能大火!”
“你够了!我刚才要吃这锄头一下,就算不死也得丢半条命了!”厉斗恨恨地拍掉陈一鑫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俯身将那把差点取了他性命的锄头拣了起来:“你看看,这锄头还是胜利港出的,这叫什么事!”
“现在崖州的锄头铁锹十把有七把都是胜利港出的,也没什么好奇怪的。”陈一鑫对于厉斗这种大惊小怪有些不以为然。自从田独铁矿大规模投产之后,胜利港所出的铁制农具靠着质优价廉的特点,已经慢慢占领了包括琼州岛北边几座城市在内的大部分本地市场。
“刚才的情况你可都看到了啊,这事你说怎么处理吧!”厉斗瞪着被五六个人死死按在地上的那个钉子户,恨恨地说道。
陈一鑫并没有立刻回应厉斗的话,而是指向了旁边的一间房子道:“那边还有一户,你不过去处理一下?”
“我不去了,叫你的人去。”厉斗连连摇头道。他可不想再冒一次被锄头正面砸脸的风险,这种事可一不可再,这一次能躲过去不代表下一次还能躲得过。
陈一鑫笑了笑,然后打了一记响指。对于这种可能会出现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