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用力点头,极其赞同。
卫凌绝:“无妨,到时你们就说,凌歌被前夫传染了病症,容颜被毁。”
“若是暖暖不再想起凌歌也就罢了,倘若她再派人去太平村,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之后,卫凌绝陷入了长久的悲伤之中。
他原本想用‘凌歌’来接近暖暖,可是见轻暖对‘凌歌’如此上心,他根本不能忍!
这直接导致又有人上门送礼求见时,遭到了心情低落的卫凌绝无情拒退。
那几名下人带着一整架马车的礼物回了国舅府,向袁国舅回禀了卫凌绝的态度。
袁国舅肥胖的身躯顿时在厅中来回踱步,想起此刻还躺在床上养伤的袁多福,袁国舅更是面色焦虑。
管家原本想劝慰几句,却听厅外传来一道妇人的尖锐嗓音:
“老爷,妾身听说您派人去给福王府送礼,被原样退回来了?”
“那卫小王爷真不像话,活该他命硬克死了他娘,竟然敢不给老爷您面子!要知道,老爷您可是当今圣上的亲舅舅,算起来也是小王爷的长辈。”
“也怪那福王只顾着四处游玩,不好好教导儿子,才让卫小王爷如此没教养!”
妇人边说边带着几名丫鬟婆子进了大厅。
只见她三十多岁的年纪,浓妆也难掩皮肤的松弛,头上金簪环绕,无比夸张,身上穿着艳红的衣裙,行走间故作正室姿态。
袁国舅一看见她,便厉声呵斥:“你闭嘴!”
“你是个什么身份?也敢妄言小王爷的教养?”
“本老爷看你是完全忘记了前段时间的教训,半点学不会谨言慎行!”
这妇人正是袁国舅新纳的小妾,袁多福的亲娘。
她原本就是一个有野心的丫鬟,在乡下居住了十六年,乍然回京美梦成真,难免就容易飘。
这段时间,她已经得罪了不少权贵人家,尤其云夫人还专门派人来告诫了袁国舅要好好管教妾室。
这导致袁国舅现在看到她就没好感。
偏偏这小妾又会演,眼见袁国舅竟敢斥责她,她倏地就哭着用手帕拍大腿,眼泪瞬间飚出来:
“哎哟喂……多福啊,娘的心肝,这国舅府是容不下娘亲了,你被那小王爷揍的鼻青脸肿,老爷和夫人也不肯帮你出头,还派人去送礼要好那杀千刀的克亲小王爷……”
“这个世间上只有娘亲最疼你!”
“多福,你等着娘,娘这就带你回乡下去,咱们母子相依为命,再也不给别人糟践……”
说着,小妾转身就朝袁多福的院子跑去。
袁国舅一看,这还得了!
他当即命令丫鬟们:“都愣着作甚?还不快点拦住翠姨娘,别让她惊扰了少爷养伤!”
一通人仰马翻后,小妾被袁国舅哄好,好东西又是流水般朝她院子里送去。
主院的袁夫人听闻后,抱着女儿照例冷笑。
傍晚。
云慕瑜,云慕皓,云慕清三兄弟回府后,先去找了轻暖,跟她说了水泥路的事。
这三兄弟今天也带着有自行车的叶折棘去了西郊那条官道。
云慕清眉飞色舞:“七宝,你是没看见,我们四人骑着自行车一个时辰不到就从裕阳跑了个来回,四哥还特意带我们去帮你看了裕阳城外的农田,好家伙,那些苗叫一个精神,光是看长势就能想象出等它们收成后会是何等盛况!”
云慕瑜:“七宝,今日我那些同窗们都在问自行车的事,你准备何时才卖自行车给他们?”
轻暖笑着说:“再过几天吧,等咱们府上办完宴会后,我就让祖父祖母送几辆自行车过来。”
现在她已经不缺钱了,对卖自行车的事也没了热情。
云慕皓等他们说完话,伸手就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荷包,塞到轻暖手上,献宝似地:
“七宝,这是五哥这些日子攒的银子,都给你。听说那个水泥路是你自己出银子给大家修的,分文未取,五哥深受感触,也想尽一份心意。”
云慕瑜和云慕清也掏出了一包银子。
轻暖笑道:“四哥五哥六哥,我现在已经不缺银子了。你们忘了?皇上许了我没银子就去金矿取,我如今可是大盛朝最富有的郡主!”
“你们把银子收回去吧,之前你们给我的那些,我已经让竹冬记了账,当做是你们的投资,等糕点铺回本,我就每个月给你们分红。”
兄妹四人正说着,云夫人身边的秦嬷嬷就过来叫轻暖去清荷院用晚膳。
清荷院里,轻暖跟哥哥们刚进去,就接收到了她三哥云慕湘的求救信号。
只见八仙桌边,云夫人和云慕辞云慕湘两兄弟都已各就各位。
云慕辞看热闹似地悠闲喝着茶,云慕湘则面带苦色,眉头深深蹙着。
云夫人淡紫色广袖狠狠往桌上一拍,美目死死瞪着云慕湘:
“老三,今天你求谁都没用,从明日起,你给本夫人好好去相看姑娘,何时相中,何时惩罚取消!”
云慕湘不服气:“娘,我大哥二哥都还打光棍,你不关心他们,逮着我干嘛?”
旁边喝茶的云慕辞暗自瞪了他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