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皇后当即又喂了皇帝一口蛋糕,温柔说道:“臣妾不懂这些,就是想着太子身为储君,一言一行都被牢牢盯着。他这样任性,还不管不顾拉着七宝一起,言官们怕是不会放过他。”
皇帝哈哈大笑:“这你就放心吧,现在小七那个混合厂的玻璃窗可是好东西,据说满朝文武这会儿都绞尽了脑汁,求着要小七卖玻璃窗给他们呢!”
“还有之前小七送来的电灯之类,就为着这几件好东西,他们现在谁敢得罪小七?”
至于皇帝先前对云慕辞说的那番有人参奏他们打架的话,自然是骗人的。
皇后假装恍然大悟,捂着嘴角也跟着皇帝一起笑。
皇帝在皇后宫中歇了个午觉后,就骑着自行车回了紫极殿处理政务。
福王府,慕暖阁。
偌大的绣房内,摆满了一整排新制锦袍。
卫凌绝正喜滋滋挑选着。
他从这些锦袍的颜色款式挑剔到刺绣花样,没有一件能让他满意。
最后,他拿起了一套素白色打底,金线描边锦衣,转身问天行:“这件如何?”
“上次本王在裕阳与暖暖相见时,本王就是穿了素色,暖暖当时眼中满含情意,本王猜想暖暖一定喜欢本王穿这个颜色。”
天行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的天枢就急忙抢先恭维:“主子英俊潇洒,天人之姿,无论穿什么都是锦上添花!”
卫凌绝看到天枢后,剑眉一蹙,满脸不悦质问:“谁让你进来的?”
天枢常年跟着卫凌绝,深知卫凌绝的脾气,随便一句话,天枢就懂了他的意思。
当即举手保证:“主子,属下进来之前,把自己从头到脚清洗了八次,皮都搓掉了几层,绝对洗干净了!不会污染到主子绣房里的任何东西!”
天枢好不容易才被取消了处罚,可不能再回去刷恭桶,那滋味他这半个月来受够了!
见卫凌绝还皱着眉,天枢当即说道:“主子,您穿着这身衣服,简直比整个京城的世家公子们都要出众,郡主见了必定会欢喜!”
果然,此言一出,卫凌绝神色顿时转变为愉悦。
“是吗?”
卫凌绝自己也这样觉得,“那本王去接暖暖回京时,就穿这身。”
云夫人去信让轻暖早点回京的事,卫凌绝已经知道了,所以他才会慎重挑选衣服,就为了给轻暖看到他最好的一面。
但是现在嘛……
见卫凌绝如此高兴,天行抿了抿唇,不得不说:“主子,刚才……”
卫凌绝挑眉:“嗯?”
天行咬牙:“刚才天玑来报,说太子从江北回京时,先去了趟裕阳,把郡主带去了保定城……看样子太子和郡主怕是要在保定待几天。”
卫凌绝拿着锦衣的手一僵,心情顿时沉入谷底。
他面色如常,淡淡说:“太子回京,暖暖一定很高兴吧。”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天行也不敢回答。
卫凌绝沉沉呼出一口气,缓缓将素白锦衣扔到天行身上,命令道:“把这些衣服撤下去吧。”
说完,他转身就坐到了绣架旁,熟练捻起绣线,带着哭腔说道:“本王先替暖暖把夏衣做好,等她回京后再去见她也不迟。”
“暖暖跟太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向来感情就要好,本王会懂事的。”
“呜呜呜……”
太子和轻暖带着工匠们在保定城待了四天。
这四天时间,轻暖把每天签到的金币连同之前剩下的几万金币花的一干二净,才终于在保定城外又建起了一座混合厂。
这四天时间里,云慕瑜光是在国子监同窗之间预售玻璃窗,就为轻暖的混合厂赚了四五万两银子。
更别提还有个人傻钱多的叶折棘。
最先买了玻璃窗的叶折棘府上早就安装好了,只不过是被他爹叶品江强势截胡,把只够一个院子的玻璃窗装到了叶夫人居住的主院。
为此,叶折棘的母亲出了一笔钱,让他从云慕瑜手中又高价买了一批。
京城里那几家跟承恩公府关系好的也买到预售的了玻璃窗,像是轻暖的几位闺中密友,云家哥哥们的好友,跟云夫人交好的几位夫人府上等等。
总之,往后两个月内,裕阳混合厂出来的玻璃窗,全都已经被提前卖掉。
轻暖和太子从保定城回京时,先回了承恩公府。
她前脚刚一进府,就被急忙赶来的云夫人拥了正着!
其他人则恭敬给太子行了大礼。
太子温和抬手,眼含笑意,示意承恩公府的下人们起身。
云夫人则哭声震天:“七宝,娘的心肝宝贝啊……娘已经大半个月没看见你了,你这孩子怎么去了裕阳就不回府,早知道娘就不答应你出去!你都不知道娘有想念你……这段时间娘是吃不下也睡不着,时刻都惦记着你,你若是有任何差池,那娘也不活了……”
轻暖无法动弹,只能熟练开启哄骗老母亲模式。
哄了一会儿,才娇弱说道:“娘,您这样抱着我,我感觉有点喘不上气来……”
云夫人急忙放开了她。
美目含泪,自责说:“都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