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起身后,弯腰举起包袱,恭敬对轻暖说:
“郡主,这是我家小王爷吩咐带给您的东西,请您务必收下。另外,小王爷派了三百名工匠来裕阳,不日就到……”
“等等。”
轻暖抬手,满脸疑惑:“你家小王爷派工匠来裕阳作甚?”
天行:“回禀郡主,小王爷得知郡主您这里缺少人手,所以特意吩咐属下挑选了三百名得力工匠,连同珍馐阁的地契一起送来给郡主。”
“珍馐阁?”
轻暖诧异,“珍馐阁也是福王府的产业?”
天行点头:“没错,听闻郡主要在京城建酒楼,有了珍馐阁,郡主便无需重新修建别的酒楼。”
说着,天行再次举起大包袱,“这里面,就是珍馐阁的地契,以及珍馐阁现在所有下人和此行三百名工匠的卖身契。”
“你等一下。”
轻暖喝了一口茶,消化了一会儿。
然后才道:“你把这些带回去吧,本郡主不能收。”
虽说她看上了卫小王爷的脸,但是她只是贪图人家的美色,没想要骗人家的钱呀!
“本郡主跟你家小王爷非亲非故,昨日收了他的礼物,也及时回了礼,今日若再收下这些,那就说不过去。”
闻言,春夏秋冬四个丫鬟顿时挺起胸膛,满脸得意。
郡主果然拎的清!
竹夏忍不住插嘴说:“我们郡主说的没错,郡主想要什么没有?何须卫小王爷来无事献殷勤?”
天行:“郡主,我家小王爷并没有别的意思,他只是想替郡主分忧,还请郡主您千万要收下这些!”
轻暖很坚持,摆摆手,对竹秋道:“送客。”
竹秋扬起高傲脸就把天行请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天行快马回京。
刑部档案室。
卫凌绝接了一桩新案子,正在查阅卷宗。
他嘴角勾着愉悦的微笑,星目带着无限温柔,整个人沉侵在一股甜蜜的热恋中。
天行进来的时候,脚步犹豫,一下子就被卫凌绝注意到。
卫凌绝抬头瞥了他一眼,问:“事情都办妥了?”
天行瞬间跪地请罪:“主子,属下失职,郡主并没有收下您送的东西,还请主子恕罪!”
卫凌绝满脸笑意僵住,剑眉一蹙,“你没跟暖暖说是本王特意送给她的?”
天行没敢直言,只敢婉转提醒:“郡主知道是主子您所赠,才没收。她说昨日跟主子是礼尚往来,今日若再收您的东西,便没道理了。”
啪!
卫凌绝手中的卷宗闻声落地。
他不可置信瞪大双眼:“暖暖这是何意?我们互赠礼物不是天经地义吗?需要什么道理?难道她心里并没有我?”
说着,卫凌绝精致的眼眶中已然满含热泪!
天行不忍直视,但又不得不打破卫凌绝的幻想。
他断断续续道:“郡主怕是……没那个意思,可能……应该是……主子您……误会了……吧?”
此话一出,档案室内是长时间的寂静。
半响,卫凌绝捂着嘴哭出声来,“暖暖心里没有我?这怎么可能?昨日她眼中明明全是浓情厚意,我看的十分真切!”
天行忍不住说:“主子,可能是您看错了?”
卫凌绝:“不可能,暖暖昨日还捏了我的脸,她肯定对我有意思!”
天行:“或许郡主只是想报您当年捏她脸的仇呢?不是说您当年把郡主捏哭了吗……”
话声刚落,他就收到了来自卫凌绝的一记眼神杀!
天行顿时低下头,不敢再出声。
卫凌绝担忧道:“那怎么办?昨晚本王跟云三哥切磋时,可足足使出了五分力去揍他,就怕云家哥哥们会觉得本王无用,日后不能保护好暖暖。”
“云三哥会不会在暖暖面前说本王坏话?”
“暖暖若是因此不再理会我了怎么办?”
“呜呜呜……”
第二天一大早,身处假期中的云慕瑜、云慕皓、云慕清三兄弟,带着云夫人交代的重要任务,轻装简行骑马去了裕阳城。
三日之期已过,裕阳城农户在免税一年的极大诱惑之下,倾巢而出,很快将家家户户的田地都种上了新种子。
一大早,裕阳城门口的告示栏上就贴了几张招工启示。
进出城门的老百姓们瞬间将告示栏围了个水泄不通。
最前方一名书生扮装的青年大声念着上面的内容:“城西采石场招工公告,凡年满十八岁以上,五十岁以下身体强壮男子,有意者皆可前往参将府门口报名,待遇为一日三顿饭,每日十文钱。”
“下面还有什么特招……聘请账房一名,要求,熟识算术,身体健全,无不良嗜好。”
书生念完,围观的老百姓们都有疑问。
“城西采石场不是荒废多年了吗?怎么又开始招人?”
“不知道啊,但是这个待遇不错,当年我爹在采石场上工,每日才管两顿饭,一天只给五文钱。”
有人问那书生,“先生,这上面有没有写明招工去做什么?”
书生点头,“写了,说是个混合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