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你自个还不清楚吗……”
不仅是京兆府衙门前,永寿、兴安两县衙门前也有不少百姓正在围观,人群中传来一阵阵惊呼声。
“别嚷嚷,别嚷嚷,这下边好像还有字儿呢!”
“……可将文书递交至广闻司,严禁私下传播……广闻司审查筛选后,呈送至宫中定夺……”
“这什么意思啊?广闻司是个什么地方?”
“还能交到宫里?这么厉害?”
“厉害啥?给你交上去,到了公堂上还不让官老爷打死?”
“就是啊,这是骗你去送菜呢,真是笨……”
大多数百姓并不具备写那些小草书的能力,而有能力写的人大多却不怎么相信这事儿。
谁不知道那些当官恨小草书都快恨的牙根痒痒了,你现在凑上去,那不就是找死吗?
而且,你闲着没事儿干,往那地方写那八卦事儿干啥?
人家给你发钱,还是给你发粮食?
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
而且这种事儿从来都是私下里传的,还没有你写了领导的八卦,上交到人家手里的事儿。
不过有了这广闻司的事儿,终究还是分散了城中百姓们的注意力,让大家的怨气稍稍减弱了几分。
又不是完全不让你写,是你自己不敢过去而已,怪得了谁?
只是,这京城中最不缺的,就是胆大的人。
“反正也没说要写名字,难不成写都不敢写了?”
人群后方传来一道豪放的声音,引得百姓们纷纷侧目。
一个身着圆领黑绸袍的中年人正提着一包行李,从小马车上跳下来。
“这个广闻司在哪?我还偏要写写看看。”
围在外面看热闹的几人一边感慨着愣头青,一边笑着问道:“这位朋友一看就是人中龙凤,想必来头不凡吧?”
那举人傲然一笑:“不才,在下正是从汉阴郡而来,到京城赶考。”
众人一边称赞他,一边悄悄离远了几步。
那人也不在意,洒然一笑,便大步走向了前方的京兆府衙门。
诸多百姓见他真敢上,一边感慨他的勇气,一边觉得很不理解。
难道这人真是闲的蛋疼了吗?
那举人大踏步走到京兆府衙门前,问守门的两人壮班衙役道:“请问那告示上的广闻司究竟在何处?”
“不知道。”两个衙役都摇了摇头:“不知道有这个衙门。”
“不知道?”
那举人皱眉,反手指着申明亭方向:“那告示上写的明明白白,能写了东西递到广闻司,你们怎么不知道?”
两个衙役本来是丧门神般的存在,往常路过京兆府的百姓见了他们都绕路走。
只是今天却被人这么质问,一时间都气的牙根痒痒。
但眼前这人是个举人,这种人最是难缠,一旦沾上比牛皮糖还恶心,非得粘掉你一块肉才肯罢休。
其中一个衙役只得强忍着厌烦道:“我们确实不知道,你还是到别处问问吧。”
“你们京兆府贴的告示,反倒让我去问别人?”
那举人吹胡子瞪眼地望着这几个衙役,不过他似乎也知道这些小吏很难缠,所以也没有进一步的过激举动,而是骂骂咧咧地转身回去了。
“真晦气……”
这边的百姓好奇地望着愤愤而归的他,直到举人解释后,才惊讶出声。
“他们也不知道广闻司?”
“说来也奇怪,我从小就是在京城里长大的,也没听过又什么广闻司啊?”
“谁知道呢?这玩意儿是不是官府拿出来糊弄咱们的啊……”
虽然只有少数人才敢去这所谓的广闻司,但这件事儿还是代替小草书,成了城中百姓们的交谈热点。
而在皇城中的李乾,也在为此事头痛。
“翰林院就剩下这么几个歪瓜裂枣了吗?”李乾无奈地望着眼前吏部送来的名单。
下方的吴省兰大汗,就算这是真事儿,可您老也不能这么说啊!
“陛下,这几年翰院是人才凋零,有些青黄不接……”
李乾轻轻叹了口气,也明白他的话。
在曾经的大乾,翰林院也辉煌过很长一段时间。
但自从李乾的爷爷英宗皇帝开始,这一切就变了。
翰林院强盛的根基在于皇帝和日讲制度,他们负责东宫皇储的教导,负责给皇帝日讲,也就是讲课。
这样的一个部门,想不强盛都难。
皇储登基之后,怎么可能亏待自己的老师呢?
翰林院也由此渐渐发展成了一个非常清贵的衙门,出过不少宰相、尚书。
但后来这种情况渐渐改变,原因还是出在皇帝身上。
那位英宗皇帝当皇储时就不是省心的主,从李乾也从书籍上看到过那位老人家的事迹,不得不说,比自己会玩多了。
他在东宫时就异常排斥翰林院的老学究,到了当上皇帝,更是直接停了日讲。
换句话说,这位不仅是天天旷课,而且还直接把老师给辞退了。
而李乾的爹,也就是穆宗皇帝的行为同上面这位也是如出一辙,一看就知道这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