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看大元帅那样,不就是咱们部堂最喜欢的吗?”
“难不成大元帅也参与进去了?”最开始说话的那小吏一脸惊恐,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重量级消息。
“那是当然,说不定还有秦相呢……”
一旁的主事经常去各种酒楼茶馆逛,是以听到了许多别人不知道的消息,此刻正小声地同几人说着。
几人边说边发出一阵嘿嘿的笑声,似乎这样讨论上司的隐私是一件非常令人兴奋的事情……当然,也确实挺令人兴奋的。
只是就在几人聊得正嗨的时候,嘎吱的推门声传来。
几人同时转头望去,发现员外郎的值房被打开了,一席青袍,面色有些憔悴的员外郎李格非正从值房中走出来。
“李郎中。”
主事和几名小吏讪笑着打了个招呼,急忙各回各自的位置。
“以后莫要再谈论诸位大人们的私事。”
李格非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们一眼,这些人说是私下讨论,可声音大的他在值房中都能听见。
这要是宋乔年真在门外走过,恰好听到,这些人不好受,他这个员外郎要吃不了兜着走。
“是,李郎中,下官一定注意!”
几个主事和小吏急忙应声,他们可不敢惹李格非。
当初李格非初来礼部之时,下面还有不少小吏想着给这位使使绊子、立立规矩什么的。
可没想到人家第二天就跑去和大宗伯一起畅聊,一块吃了午饭,以后好几天都是如此。
这让诸多小吏们一下子熄了心思。
更何况后面还有小道消息传来,说这位还和秦相有亲戚关系,更是让一众小吏们直呼庆幸,幸亏没着急动手。
而后来李格非更是凭借自己的所作所为,人格魅力,渐渐征服了礼部的诸多同僚和下属。
勤学好问,儒雅有度,不辞辛劳,待人有礼,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翩翩君子。
望着李格非转回值房的身影,主事悄悄一叹:“你说咱们李郎中刚来的时候,多好的一个人呐?”
“在咱们礼部待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就憔悴成这个样儿了?”
这话立即得到了诸多小吏的赞同,大家回想起刚来时,李郎中的英姿,身上、头发都打理的一丝不苟,要是放出去,就是个中年美男子,指定有不少花季少女倒追。
只是这才过了多久?
现在的李郎中就开始变的不修边幅,整日憔悴不堪,连说话都不是那么中气十足了。
“唉?你们说,咱们李郎中和秦相有关系,又是咱们黏侍郎的直属,他们几个会不会……”突然有一个小吏以一种微妙的眼神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在场其他几人的眼神也变的微妙起来。
“咳咳~”主事捋着短须,清了清嗓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以后这种没有凭证的风言风语,还是尽量少提。”
“是,大人。”几个小吏齐声应下,但面上的怪笑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这只是下层官员们的欢快,但对于被造谣的上层官员,体验就不是那么好了。
蔡府,书房。
蔡京的脸色一如上次那么难看,近些日子以来,虽然几乎各种人都被传了小草书,但最火爆的还是最初的版本。
无论后来者怎么模仿,也都无法超出最初者的窠臼。
这可能就是实力吧。
所以在当下,京城中最受小草书欢迎的有三人,甚至还有人给他们起了“草书三侠”的称号。
分别是“绿叶尚书”、“黏侍郎”和“夜半屠户”。
而今日,三侠中的之二都齐聚在这书房,令与会者不由产生了一丝与有荣焉的感觉……才怪。
蔡京面色沉着地望着刑部的两个侍郎:“为何城中的谣言还是终日不休?”
“就查不出这些乱七八糟的草书是从何而来的吗?”
经历了这么多日的心态历练,蔡京蔡大人的要求已经从抓到幕后主使,降低到消弭谣言了。
邓洵武等了片刻,见高勋没开口,便硬着头皮道:“回大人,很难。”
“一开始这些东西是一夜之间多出来的,定然是有人趁着宵禁,在城中洒下来的。”
“这几日咱们的人也让兵马司在城中守株待兔,一到宵禁就埋伏起来,想抓住那些贼子。”
“只是……那些贼人就像是得到消息一般,再也没出来过。”
户部右侍郎韩木吕一惊:“邓兄,你的意思是……我们中出了一个奸细?”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都是一怔,目光都有些惊疑不定。
蔡京微微皱了皱眉头。
“也未必是奸细。”
邓洵武轻轻摇头:“有可能是那群贼人察觉到了风声,才不敢出来了。”
“也有可能是兵马司那边的人走漏的风声……”
“先不说最初散播消息的人。”
蔡京面色沉重:“当务之急,就是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传言全都消除掉!”
邓洵武面上带着难色,拱手道:“大人,若没有朝廷禁令,恐怕……很难。”
不待蔡京开口,他就急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