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气的吹胡子瞪眼,但他没有胡子,就只能瞪眼了。
“行了,快些走,快些回去。”
李乾无奈地道:“尽量在宵禁之前回家,免得在这里过夜。”
“是,老爷。”老太监脚下快了几分,急忙跟上李乾。
吕布面上还有几分遗憾,但也快步跟上去。
漕渠从京城西门引入,就穿过挨着东市的平康坊。
红柱子,黑牌匾,上书平康坊三个大字。
刚刚走到高大气派的坊门,便见两个身着圆领黑绸袍服的举子相互搀着从里面走了出来。
起初李乾还以为这二位是在坊里操劳过度,因此腿软了。
可他又定睛一看,这两人竟然鼻青脸肿的,连走路都是一瘸一拐,身上那件代表举人身份的黑绸圆领袍也灰不溜秋的,沾了不少泥土。
李乾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俩人的神态,不由暗暗称奇。
他小声对一旁的老太监和吕布道:“这考科举,怎么越考越窝囊了?”
“人家秀才被打了,都不服不忿地去告官,非要闹翻了天才行,怎么这举人被揍成这样,反倒低眉耷眼的?”
吕布冷笑一声:“揍他们的,定然也是举人,这平康坊里争风吃醋的事儿,他们还好意思去报官?”
李乾恍然,轻轻点了点头,笑着走上去同那两个举子搭话。
“两位兄台,坊中这是发生了何事啊?”
两个举人挨了打本就心情不好,但见李乾这一身富贵打扮,腰间悬着的美玉,下意识就回答了他,愤愤不平地道:“都是一个叫黄巢的,在里面发了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