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半信半疑地望着他:“那你说说,要怎么治?”
要是真有能把邢道荣治成高手的方子,他自己说不定也能试试。
邢道荣也大感意外地望着吕布,老太监只是一个劲儿地偷笑。
“很简单!”
吕布拍着胸脯道:“邢兄弟气血瘀滞,毒药已经深入了膏肓,世间任何草药,也已无力回天了。”
邢道荣听得大脸儿煞白,这就无力回天了?
“然而我还有一味良药!”
吕布满怀自信地道:“那就是加强锤炼打磨,令自身气血更加强大,一举冲开这所谓的药力,重回巅峰!”
“哦……”
李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听这个法子就不像是什么好方法,他决定还是先看看邢道荣的疗效如何。
老太监则满是怀疑地望着吕布:“就你这个庸医,你别把人治坏了!”
“肯定坏不了!”
吕布差点被他绕进去,回过神来才怒视着老太监:“不是坏不了,是肯定能治好!”
他快步来到邢道荣身边,拉起他就往小院中间走:“邢兄弟,不用管那老狗,你听我的,保准错不了?”
邢道荣一个三尺大汉,现在一听要给自己治病,还有几分紧张:“怎么治?”
有病治病,没病怎么要是治出病来怎么办?
吕布对着他,温和一笑,似乎生怕把病人吓跑了一般:“自然是与我对练!”
邢道荣一听,脸都绿了。
从方才练的那两招就能感受出来,两人的实力,还是有那么亿点点差距的。
那能叫对练吗?那就是单方面的挨揍!
吕布却在那侃侃而谈,说的还颇有道理:“你想想,只有令气血活泛起来,才能不断增长!”
“你再与我对练,捶打经脉,疏通淤堵,长此以往,你的实力想不回复也难啊!”
李乾也傻傻地望着吕布,这踏马就是你的疗法?
幸亏刚才没一时冲动,说自己也要练,要不然现在估计就骑虎难下了。
“我……这个……”邢道荣转身就想走,但他如何能逃得过吕布的魔爪?
还没走出半步就被拉回去了。
“邢兄弟,良药苦口,老兄我得罪了,你多担待!”
吕布帮他摆开了架势,又准备和他比划比划。
李乾已经被他的骚操作整麻了,见他要赶鸭子上架,急忙道:“奉先,你可要注意分寸!”
吕布帮他纠正道:“老爷,是注意药力,我现在不是武功教头,就是个郎中。”
“既然邢兄弟只剩了不到一成功力,那我就用两成药力来帮他治吧!”
邢道荣都快哭了:“为什么你不用一成?”
“刚开始治疗,自然要下勐药,帮你打开病灶!”
吕大夫望着眼前的病人,苦口婆心地劝道:“还是你先动手,我观察你的病情哪里最严重,再帮你医治。”
“我……”
邢道荣欲哭无泪,眼下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咬咬牙,一拳就朝着吕布怼了过去。
怎料吕布似乎早就看破了他的招数,步伐轻盈地躲了过去,随后便一拳怼在邢道荣的腰眼,把他捶的小脸儿红里透白、白里透黑、黑里透紫,紫中发绿,绿里还带着那么一点点的蔫儿黄……
正如院角那几颗摆着手,不断劝架的小草。
对于这么残忍的治疗场面,李乾不忍直视,于是他就侧着眼看两人的诊治。
如吕大夫这种郎中,是定然不会受到医患关系困扰的,所以他想怎么治,就怎么治。
若家属或者患者本人不满意,来一拳就好了。
正如现在的邢道荣,因为受不了这种粗暴的诊治,正欲喊停。
可突然脚下又被绊了一跤,以至脸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如此一直诊治了大半天,主要出力的吕郎中依旧精神奕奕,可患者已经鼻青脸肿,趴在地上快起不来了,一口老血都流到嘴边,被他强行咽了下去。
“邢兄弟,现在如何,有没有感觉气血更畅通了?”
吕布扶起他来,一脸期待地问道。
“我……我……”邢道荣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来。
“瞧你说的,我都忘了!”
吕布一拍脑袋:“只是我这样医还不行,必须得再配上修复身子的药,不然便会损伤身体。”
李乾好奇问他:“这种药你也会配?”
“自然不会。”
吕布憨笑着道:“那就得委屈邢兄弟和咱们出去跑一趟医馆了。”
邢道荣一口老血都快吐出来,要不是你非要给我治病,我用得着受这委屈吗?
不过经了刚刚那一疗程,他却是领悟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尽量少说废话。
三人带着邢道荣,出门寻了个医馆,又由吕布掏钱,给他买了些跌打损伤的药。
邢道荣身上的伤势看着虽然吓人,但吕大夫的圣手也不是吹的,这也就是些皮肉之苦,根本没伤到内腑。
三人开好了药,又让药铺里的郎中帮邢道荣上好了药,再送他回家。
躺在马车上,邢道荣一直都是半死不活、气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