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方才李乾说的话不多,但就像一颗种子,在老太监心中有了生根的趋势。
在他看来,自己也是有机会建功立业的人了,自然不能再和吕布这种贼厮无赖一般见识。
咱可是御赐大红蟒龙袍拥有人,戌时六刻紫微殿见证者,陛下的小金库管理者,唯一试毒人,陛下忠诚的威望守护者,亲口承认的身边亲近人,又是以后要建功立业的名太监。
吕布这厮虽然已经重回了陛下身边,但比咱还差得远呢!
不过是一个粗莽武夫小瘪三,陛下练八段锦的工具人,酒后失德人,自宫未遂者,不受待见的羽林卫小队正,乾元宫外一个看门的罢了。
有什么可比性吗??
所以,面对吕布的质问,老太监只是转过头瞥了他一眼,连说话的劲头都欠奉,便继续向政事堂内走去了。
吕布瞪着眼睛,他已经不是单纯的愤怒了,还有浓浓的疑惑。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他为什么可以这么瞧不起我??
以前我没机会亲近义父,这老阉狗瞧不起我,现在我每天都能和义父见面了,他还是瞧不起我??
那我踏马不是白亲近义父了吗?
政事堂内,李乾靠在椅子上,一口一口地抿着杯中茶水,做着拔筋之前的心理准备。
不一会儿,老太监和吕布就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奉先,朕已经准备好了,今天继续练吧!”李乾对两人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
“是,义父。”
吕布再也顾不得尝试用眼神杀死老太监,急忙屁颠儿地上来给李乾拔筋。
但是这次拔之前,吕奉先却先谄笑着做了个提醒:“义父,昨日是义父初次拔筋,布为了能让义父适应适应,所以收住了劲儿。”
“但今日起,就要正式开始了。”
李乾趴在软榻上,心里咯噔一下。
昨天那么疼,还只是适应适应?那今天不得拔死我?
他用带着怨念的眼神转头瞅了一眼吕布,心说你直接拔不就成了,干嘛还要说这个?
存心要看我出洋相是吧?
但已经事到临头,堂堂皇帝陛下又拉不下脸来叫停,只得紧咬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吧!”
李乾都做好要疼昏过去的准备了,但想象中无法忍受的剧痛并没有传来。
虽然他已经在龇牙咧嘴了,但还是有余力暗暗吐槽,这不也和昨天的差不多嘛?
只不过,这次吕布倒是没有拔了三下就停,而是攥着李乾的腿一个劲儿地抻拉起来。
想想就知道,筋骨的韧性有限,要是太使劲儿,说不定就给拉断了。
这玩意儿就是水磨工夫,慢工出细活。
不过吕布的提醒也不是毫无依据,相比今天的拔筋,昨天那简简单单的三下真的就只是适应适应。
他忙活了大半天,终于完事。结果就是李乾又回到了昨日的状态,甚至比昨日还酸软得多。
“呼~”
吕布长长出了口气,额头上甚至都渗出了几滴细汗。
这拔筋的活儿可不是力气大就能做的,耗的是心神,要精准地把控力度,察觉筋骨的状态。
力大了伤身,力小了没用。
所以才让龙精虎猛的吕布都有几分疲惫。
不过累归累,吕奉先对于这个活计却是甘之如饴,甚至生怕李乾吃不了苦半途而废,导致他丢了这个御用按摩师的职位。
到时候老阉狗岂不是更瞧不起他了?
是以,拔完筋之后,吕布急忙回身,想去桌上给义父拿水,一转头却发现茶盏早就不在了。
下意识回过身,却发现老太监已经快人一步,把茶盏递到了皇帝陛下嘴边。
“陛下一定累了吧,赶紧喝口茶润润嗓子。”
望着老太监脸上的谄笑,吕布忍不住撇了撇嘴,暗暗鄙视:真是谄媚之徒!
你刚才的牛笔劲儿呢?
李乾抬抬眼皮,给老太监使了个眼色,老太监急忙把他扶正坐靠起来,喝了两口茶。
不是他不想自己动,而是动不了。
全身的筋骨就像散架一般,李乾觉得现在的自己就是条死鱼,任人摆弄……
“义父,万事开头难,等过了这阵子,义父就能开始练动作了。”吕布没抢着端茶的活,又在一旁补救起来。
李乾都不想搭理他,心说我能不能活过这阵子还是两说呢。
见他如此态度,吕布更是慌张,生怕他半途而废:“义父,《黄帝内经》上面都说了,骨正筋柔,气血自流,筋长一寸,寿延十年。”
“等义父把筋全都抻开,最少也能多活一百年!”
李乾无语,没想到终日给人画饼,今天反倒被吕布这货给画了饼。
还多活一百年,你怎么不说我是王八呢?
不过考虑到他这是一片好意,李乾还是敷衍着点了点头。
吕布却如得了鼓励一般,继续眉飞色舞地道:“气血绵长,耳聪目明,精神旺盛,气力不绝,上阵杀敌更是……”
说到一半才想起李乾不需要上阵杀敌,讪笑一声又改口道:“义父就算再纳五十个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