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是皇宫中最有权势的大太监,从小伴随李乾长大。
若论李乾最信任的人,那首推魏忠贤无疑。
吕布从小到大都是李乾的玩伴,也应该算一个。
只是他喜欢杀义父的名声太响亮,让李乾心中产生了一抹挥之不去的阴影。
“奴婢今日出宫为陛下办事,一听陛下中暑,就赶紧回宫为送来了酸梅汤。”
魏忠贤面上带着浓浓关切,他身后的小宦官抬过一个大木桶。
打开盖子,一抹冰凉的白气升腾而出。
李乾正热的嘴唇发干,此时不由眼前一亮。
“且慢!”
吕布黑着脸,挡在了魏忠贤面前,闷声道:“义父现在是皇帝,给皇帝喝的的汤,布要先试毒才行!”
“哼!”
魏忠贤早有准备,面上露出一丝冷笑:“早已准备周详,端来之前便就用银针试过,我又自己尝了一遍。”
“无需如此,奉先。”
李乾笑着拍了拍吕布的肩膀:“大伴做事向来稳妥。”
白净的金边龙纹净瓷碗映着澄澈的琥珀色酸梅汤,凉凉的感觉从掌中传来。
李乾酣畅淋漓地喝下一碗冰酸梅汤,只觉得夏日的闷热都消散了许多。
“走,去看秀女吧!”
太监们抬着李乾的肩舆,踏上长阶。
魏忠贤瞥了吕布一眼,越过他快步跟上李乾的肩舆。
吕布面色黑的如锅底,这是要跟自己争宠吗!
但羽林卫无故不得踏入乾元宫,他也只能在外面等着。
乾元宫,镶着美玉的璧门早已大开,足足高三丈有余,气势恢宏。璧门后便是金红二色的正门圆阙,与璧门同高,更显威武。
这只是一个入口而已,相当于前世的门庭。
继续向前走去,过了阙门二百多步,才是高台上的恢弘壮阔的乾元前殿。
烈日高悬,万里晴空无云,殿顶上璀璨的琉璃瓦折射着点点金光。
李乾坐着肩舆拾阶而上,感慨着大乾皇宫的奢华。
若不出预料,这里就是他日后生活的地方了。
乾元前殿,色泽厚重的中纹铺地金方砖,上覆厚重的大红色地毯,红色巨柱撑立宏高的穹顶,雕金纹盘龙,吞云吐雾,旋身探爪。
殿中摆着名贵的皇窑梅花白纹净瓷瓶,精致的盘丝楠木桌案,堆满桌案的文书……
李乾让那些太监宫女都散去,只留下魏忠贤和几个小宦官跟随。
李乾环视打量着宫殿:“秀女呢?都在哪?”
魏忠贤指着左侧,恭敬道:“都在侧室,陛下。”
“嗯。”
李乾点点头,龙行虎步向他指的侧室走去。
打开门,绫罗飘荡,纱帐轻舞,香风阵阵。
五十名秀女身着简单的白色宫娥裙,整整齐齐地站成五排。
环肥燕瘦,风姿各异,但共同点就是均为人间绝色。
李乾生活在信息高度发达的前世,见过不少美女。
可站在前排的几名秀女仍让他惊为天人,失神了好一阵。
秀女们见了皇帝,恭敬俯身:“参见陛下。”
李乾被声音惊醒,负手缓步踏入殿内。
‘五十个秀女,还都是这种水平……’
李乾对日后的皇帝生活充满了期待:‘看来要做一个沉湎后宫的昏君了……’
他头也没回,直接道:“大伴!念一念名册。”
“是,陛下。”
魏忠贤急忙翻开文书,高声叫道:“张嫣!”
前排的一名秀女踏前一步,恭敬地对李乾行了一礼:“妾身张嫣,见过陛下。”
李乾仔细打量着张嫣,颀秀丰整,面如观音,眼似秋波,口若朱樱,身段婀娜。
魏忠贤接着念道:“张嫣,礼嫔自明国军督张家,原籍豫州祥符。父张世纪,母张氏……”
‘张嫣……明国……’
‘难道是……’
礼嫔自明国,李乾联想到了明朝赫赫有名的一位贤后。
‘若真是同一人的话,那还不错啊!’
李乾心中还有几分高兴,他依稀记得张嫣的风评非常好,端静严正守节,兼具美貌与才德。
不过要是汉朝那个张嫣长啥样呢?
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她?
“嗯……”
李乾满意地点点头,对魏忠贤伸出五根手指。
魏忠贤当即心领神会,在纸上记录到——五品才人。
“接着念吧,大伴!”李乾越过张嫣,继续负手向后走去。
魏忠贤接着高声道:“长孙无垢!”
一名秀女出来对李乾躬身行礼:“妾身长孙无垢,见过陛下。”
李乾的步伐一僵。
“长孙无垢,礼嫔自刑部郎中高家,原籍京都。父长孙晟,母高氏……”
这名字,这出身……绝对不是巧合吧?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
神色端静安详,清丽如芙蓉出水。即便被李乾注视着,也有种宠辱不惊的气质。
然而,李乾却有些发懵。
长孙无垢……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