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雪满腹心绪地看完,随即盯着安年。
“年年,这视频哪儿来的?”
安年道:“一个情敌发来的。”
肖雪看了眼视频内容上的时间。
这么久了?
“擎深知道吗?”
安年摇摇头:“我一直没告诉他。”
肖雪若有所思地看着,安年,片刻后语重心长道:“年年,你相信擎深对吗?”
安年道:“如果不是真的相信,我怕是也没办法把这个视频藏这么久……”
“那你今晚跟他分房睡也是因为这段视频吗?”
安年道:“妈,我早就想好今天要跟你一起睡了。只是……擎深他突然跟我聊起了酒吧会所这个话题,我原本都已经忘了,可他提起来,我就想到了这件事……”
“我以为自己不在意,实际上是在自欺欺人……”
她很在意,她恨不得那天晚上傅擎深没去会所。
“那么年年,你觉得擎深他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不!”还没等肖雪说完,安年就斩钉截铁道。
“年年,既然你都这样相信他了,那为什么不大胆地要个答案呢?”
安年深吸了一口气,她正要说话,窗外忽然炸开一道绚烂无比的烟花。
那道烟花在短暂的惊响之后蹿上夜空,以星月为背景,在黑夜中炸开。
肖雪睡觉时习惯性开一扇窗,让窗外夜晚的风吹进来。
而恰好,安年扭过头便看到了那团绚烂璀璨的烟花。
“年年,我爱你……”
楼下,男人提高嗓音喊着。
安年心口一跳,目光从夜空中的烟花收回来,她几乎想也不想就光脚朝着窗前跑去。
肖雪在身后看着,有些哭笑不得,她拎上安年的拖鞋走过去,站在窗前往下看了一眼——
傅擎深站在楼下,手里拿着一把气球,那些五颜六色的气球在盛世豪庭各处绚烂的灯光下更加美轮美奂。
安年忘了收回目光。
她白皙的脚踝被肖雪握住:“来,穿上鞋子。”
安年听话抬脚,肖雪将拖鞋套在她脚上。
另外一只也是。
安年反应过来,她眉眼间满满的笑意,好像刚才小脸上满是落寞,夹着枕头走进来的女孩儿已经不复存在。
她眉眼弯弯入骨,排排贝齿雪白透亮。
“妈,是傅擎深!”
“妈知道……”
“他从来都不会让我带着情绪过夜。”
“那就下去,有什么话说开了,别藏在心里最后变成心结。”
安年激动地点点头,她正要下楼,窗下的男人喊道:“年年,接住!”
安年将头探出窗户,那一把四散的气球飘上天空,最后一只红色的,上面粗黑笔画着滑稽的小脸,气球末端绑着的绳子上吊着一个精致的丝绒礼盒。
安年将那只气球抓住,把小盒子拿下来,她打开看。
里面黑缎布上安安静静躺着一枚紫钻戒指。
五克拉的戒指,星星的形状。
房间里璀璨耀眼的灯光将戒指的光芒折射得更美。
掌心上躺着的那枚戒指像是刚摘下不久的一颗星星正在熠熠生辉。
安年再也按捺不住了,一转身就出了卧室,楼梯口处,傅擎深已经等在了那里。
他象征性的,怀里抱着一束鲜红的玫瑰。
安年无奈的勾唇:“你每一次的惊喜,每一次送我礼物,玫瑰都是你一成不变要买的花吗?”
傅擎深笑了,笑得容颜俊逸,山河色变。
“你不喜欢吗?我对你的爱……”
“喜欢。”
安年走过去抱住了她。
傅擎深也同样紧紧抱着她。
她道:“我还以为你会在楼下等我。”
“我带你下楼梯……”
安年点头:“嗯。”
傅擎深将安年带到了盛世豪庭的最高天台上,上面不知道何时已经摆放了一架天文望远镜。
安年惊讶带看着他:“你什么时候买的?”
“不是你说想要看星星看月亮吗?”
安年歪头想了一下,她自己实在是记不起来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了。
傅擎深走过来,屈起指尖敲了敲她的脑壳:“别想了,这是你做梦说的梦话。”
安年轻轻眨眼,感动得不得了。
好多次了……
别说是她平时有心无心说的话,哪怕是梦话,傅擎深都会事无巨细地记下。
“你该不是逗我吧?”
傅擎深轻笑:“我拿几个亿买来的望远镜,这几天熬夜查得资料。就当是在逗你,你要是能笑一笑,那也值了。”
安年笑得眼睛眯起来,她指着自己的脸道。
“您老看,我这个笑容你还满意吗?”
傅擎深乐得合不拢嘴,她摆弄着望远镜的支架高低,说道:“最好的观星日本该是下周,今晚这台望远镜是临危受命,希望它争气点儿……”
“不该让这片星空出点事吗?”
傅擎深道:“我老婆最大,我老婆说了算。”
然而,望远镜不争气,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