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安年肩上的薄毯从圆润白皙的香肩滑落。
一片春光乍泄时,原本怔愣着还没反应过来的男人倏忽转身一把蒙住了身后顾星洲的眼睛。
顾星洲吓了一跳。
“回、回去!”傅擎深气息不稳,用命令的口吻对着安年有些凶巴巴的喉着。
安年此刻已经醉了,她小脸绯红,唇瓣被辣椒激地饱满娇艳。
身上的毯子滑落在脚边。
她喉干舌燥的舔了舔自己的唇,反应迟钝,软着嗓音“哦”了一声就慢吞吞的转身回到了房间。
傅擎深用脚尖勾着将房门关上了这才将挣扎不已的顾星洲松开。
“你搞什么鬼!”顾星洲一向的好脾气难得没了。他后退两步戒备的盯着傅擎深。
傅擎深手背抵在唇瓣轻咳一声:“她们……衣衫不整。”
“你看到了?”
傅擎深:“是安年。”
知道不是陆景思衣衫不整出现在傅擎深面前,他一下子松了一口气。
“那怎么办?”顾星洲双手摊开有些无奈。
电话是傅擎深打来的。
莫名其妙的,说是不放心两个女人在外面过夜。
恰好陆景思早上吃过饭出去之后就没回来,他打了电话过去她也不接。
这一来二去的顾星洲也有点担心了。
现在是晚上九点,虽不算迟但他还是依着傅擎深想要来看一眼两个人便来了。
谁知——
傅擎深担忧的盯着面前有些烫手的房门:“她们喝醉了。”
顾星洲着急了起来:“那……怎么进去?”
“闭上眼。”傅擎深面无表情的提议,“进去之后听声音认人,认出来了就各回各家。”
顾星洲觉得可行提前闭上了眼。
傅擎深冷色警告了一句:“谁睁眼谁是猪头!”
顾星洲:“……”
闭着眼的他没忍住大笑出声。
傅擎深这个人……
还真是和传闻中的大不相同。
尤其是此刻,他一脸正经的说出这句话之后,莫名的,让顾星洲觉得幼稚到底。
房门被推开,傅擎深和顾星洲闭着眼睛摩挲着墙壁走路。
傅擎深身上一股燥热四窜。
他眼前莫名的浮现安年方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幕。
实在是太美,太诱人了。
他吞咽了一下唾沫,甩了甩脑袋将自己脑海中的杂念全部隐匿去。
他正要开口喊安年,忽然,两条细长软软的手臂顺着他的腰身将他紧紧抱住。
傅擎深顿时如石化般僵住。
“傅、傅擎深……”
独属于安年的气息钻入鼻腔,她混着酒气的嗓音低低响起。
她头靠在自己胸前,那温香软玉般的体温隔着薄衣料子贴在身上宛如滚烫的岩浆。
傅擎深几乎克制不住的要发疯!
他的女孩儿,不需要他喊就能主动来找上他了。
傅擎深心里涌上一股暖流,他回抱住安年,察觉她布料极少的衣服,有些烫手的想要收回手,但是舍不得。
“不乖,喝酒了?”
“嗯。”女孩儿乖乖的在他怀里,她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胸口。
她不经意的小动作弄得他胸腔内也痒痒的。
傅擎深低头,慢慢睁开眼。
那一刻,他不由屏住了呼吸。
太美了。
安年如坠落人间的小精灵般依偎在他怀里,她身上穿着蕾丝的薄纱小裙子,两条手臂白皙嫩滑,若隐若现的锁骨精致完美,便是那半截暴露在空气中的天鹅颈都能叫人瞎想连连……
傅擎深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意志力竟那样薄弱。
他盯着安年久久无法回神。
恰好那一头的顾星洲抱住陆景思之后将人用毯子包好抱了起来。
顾星洲耳根子烧红,他抱着怀里的陆景思眼睛不敢乱看,匆匆丢下一句“我们先走”之后就离开了。
傅擎深终于松了一口气。
大半夜的来回折腾够呛。
他也找来外套给安年穿上之后才带她离开的。
顾星洲是怎么回家的傅擎深不知道。
但他自己,这一路上简直一言难尽!
“年年,听话,乖乖坐好!”
“年年,不要开车窗,会感冒。”
“年年,你脑袋别往外伸!”
……
傅擎深一开始,嘴里温柔似水的一声声“年年”最后直接连名带姓,隐约带着几分暴躁。
“安年!我开车呢!你再不坐好我把你扔出去!”
“嘿……”后座上的女人醉成了一滩烂泥,但她还是不安分的从后座上将大半个身子探过来。
嫩藕般的手臂搭在傅擎深肩膀上,在男人注意力极度集中时,她低下头软软的唇映在了傅擎深滚动的喉结上——
第二天早上,安年在宿醉的头疼中醒来。
床头柜上放着半杯热水,醒酒药是新买来的,吃了一粒后就连同水一起放着。
安年向来酒醒之后不记事。
以至于当傅擎深系着围裙鼻青脸肿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