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身躯一怔,一股燎原的火从头顶直窜脚心。
她整个人都要被烧着了一样的不敢动了。
她手里还拿着餐具,此刻就那么背对着身后的人。
傅擎深背靠在门框上,他扭头看着房间里的女人。
一盏明灯照亮前方的人。
灯光下的背影让他心动不已。
他以前怎么就没上点心呢?
他轻叹一声抬步走了进来,傅擎深从身后拿走了安年手里的一次性餐具。
“我来收拾,你上床休息。”
怕烫手般,他伸手过来拿她手里的餐具时,她已经撒手将收拾好的餐具重新丢下。
“我我我……”
她在这样的情事总是无法游刃有余,以至于睫毛轻垂眼神闪躲,一颗心跳动如鼓。
傅擎深侧头看了一眼,被她这样过度紧张的反应逗笑了,他好看的眉眼弯起来。
他将那些餐具收拾起来丢完,又去而复返的用纸巾擦干净了柜子。
安年还站着:“我已经没事了,不需要住院。”
傅擎深摇摇头,他垂眸盯着她柔软的发顶,想象着她脸颊染红的模样,心里便一阵一阵的涌来丝丝甜意。
“你差点就酒精中毒,医生说了,要留院观察一晚。”
安年似信非信的琢磨着这句话的可信度,最后抬眸看向傅擎深。
四目相对。
她咬唇怔住。
他却笑着捧起她的脸,亦如自己想象中的模样。
她总是动不动就脸红,以往很多次,被欺负狠了还会哭红了眼……
“乖,上床休息。”
安年被他压低嗓音几乎要贴上来的一句话给撩拨的心神澎湃,她机械化的转身,脱鞋直挺挺的躺下来被子直接盖到了脑门上。
傅擎深又是一声轻笑。
“啪嗒!”
病房里的灯灭掉,在安年如鼓的心跳声中,傅擎深他!
他他他!
他竟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
“我们一起闷被子里,嗯?”
VIP病房里的床不算小,但傅擎深太高了,他这样躺上来显得憋屈。
被子闷在脑门上,在一片黑暗中,他侧躺着,安年如同挺直,他伸手将她揽入怀里。
安年僵硬着:“傅、傅擎深?”
“嗯?”他终于得逞。
黑暗中,男人嘴角笑意加深,他心满意足的揽着怀里的女人。
这个想法虽然不耻,但念头还是从脑海中冒出,苏世干得好!干的妙!该奖励!
安年咬着唇缩在他怀里:“你、放开我。”
“安年……今天如果来的是其他人,你觉得你还剩什么?”
她如鲠在喉,委屈极了,眼眸染上红晕,她哑着嗓音控诉:“傅擎深,别告诉我今天的事情跟你没关系。”
她到底还是聪明的。
傅擎深有些自责道:“事情因我而起……”
“那你还赖在我床上!”
“这是医院……”
安年伸手推搡了他一下没推开,反倒在挣扎间察觉到了显而易见的变化。
安年脸上“轰”的一下全热了。
她猛反应过来往一旁挪:“傅擎深,你无耻!”
“我是个正常男人。”
“你……”她又气又羞,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竟找不到话来反驳他。
“年年……”傅擎深贴上来,湿热地呼吸拂在她耳畔。
安年缩着脖子:“离远点……”
傅擎深好似没听到:“我今天,忍得很辛苦……”
“你闭嘴!”
安年羞耻难堪到恨不得找了地洞钻进去。
偏偏傅擎深还不自知,他似乎理智渐失,脑海中都是下午酒店里的那一幕。
雪白的浴缸,雪白的她……
“年年,你不知道今天的你到底有多美……”
安年抬手想要捂耳朵。
傅擎深却轻轻握住她的手,他骨节分明的指尖一根根挤进她的指缝,他霸道的和她十指相扣。
“以前,我不喜欢女人穿成那样,可是,看你穿,我却喜欢的不得了……”
他嗓音低沉,潺潺流淌好似山涧溪水,羽毛般轻拂而过,撩的人也跟着受了蛊惑。
安年脑海中也浮现那件衣服……
“年年……”
黑暗中,傅擎深一只手轻轻挑起安年的下巴,他漆黑深邃的眸子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
这个漩涡不受控的将安年吸了进去。
她战栗着,在他叫魂般声声低唤中沦陷。
傅擎深牵着她的手向下……
……
傅擎深自认为生性凉薄,这辈子都会云淡风轻面无表情的过完一生。
可他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心动至上的一天。
这种无论何时睁开眼都能看到心中所爱的感觉太满足太美好,以至于他几乎一夜未眠,就那么痴痴的盯着怀里眉眼温柔睡得恬静的少女。
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晨光微熹尽散,早上的第一抹朝阳从窗外透射进病房。
傅擎深小心翼翼的从安年脑后抽出自己酸麻的手臂。
他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