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像他这样,提在手里。
看的出来,伞布上很干燥。
没人知道这位绅士是如何躲过刚刚的那场雨的。
也许是刚出门,也许是雨落下的时候,他已经进入了咖啡厅,谁知道呢?
他就像是从厚重的历史书上走出来的人,拖着一个时代的重量在独自前行。
轻轻的啜泣声,清脆的脚步声,交织在窄窄的街道上。
绅士不是为哭声而来,他要去的地方很远。
但在路过垃圾桶的时候,绅士还是停下了脚步。
昏黄的灯光下,绅士像是在思考,终于伞尖拨开了垃圾桶旁已经皱皱巴巴的报纸。
看着报纸下,金色短发,面容脏污,还在独自啜泣的男孩,绅士笑了。
衬衣已经完全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但衬衣最上面的一颗绅士扣,系得严严实实。
“年轻的绅士,请问这座城市如何让您如此伤心?“
贵族的语调中,尽是平易近人。
金发男孩是今天唯一看到绅士面容的人,高高的鼻梁下,是修饰整洁的胡须,鼻梁上架着一副单片眼镜。
他在微笑,温暖的不像是这座城市的人。
“都死了,只剩下我……”男孩说着半个小时前,那场不同寻常的大雨。
“抱歉,我没有照顾好的家人,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跟我走,我会教你成为一个真正的绅士。”
“您是?”
“海姆达尔。”
尖塔映衬后的两个街道上,狭长的窗户里,一身泡泡袖的画家,看着面前的画板。
上面……
海姆达尔蹲下,擦干净了年轻绅士鞋上的污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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