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二十年后的你……”
云轻绾也没瞒着,将自己如何到沧澜学院,如何见到江院士,包括他亲口讲的的那个故事告诉了族长。
原以为,他听到就会信她。
没想到,族长的嘴角慢慢划过一抹讥讽:“真是荒谬!我早些年流落他乡,并非被人所救,而是被巫蛊族人给抓去了。他们见我天赋异禀,非要逼我拜师。那几年,他们对我并不好,挨饿受冻是家常便饭,只有小师妹暗中照顾我。整个师门,除了小师妹,我恨透了他们所有人。”
云轻绾怔住:……
特么,故事版本怎么不一样啊!
“十六岁那年,我终于完全取得了他们的信任,第一时间便联络了医仙族的人。他们与我里应外合,杀了巫蛊族不少人。我脱困后,回到医仙族,便被奉为族长候选人。我会灭自己的部族?简直可笑!”
云轻绾傻了。
心里把江院士骂了几百遍。
想让她找人,特么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她找个屁啊找!
“回去后,我的确在找师妹的下落,这一找就是半年多。师妹很厉害,竟藏身到了市井之中,还找了个男人嫁了。我一气之下,杀了她的夫君,将她带了回来。没想到,
她已经有了身孕。我以为她是在报复我,没想到,她竟说她真的喜欢那个男人!”
族长说到这儿,眼睛都透着阴戾的红色。
显然是恨极了。
What!
云轻绾惊的差点飙英语。
这不是个女子复仇的故事么?剧情怎么完全反过来了?
那个死缠烂打纠缠不休的人居然是江院士。
人家成婚了,还要千方百计的把人刨出来,带回医仙族。
这是什么疯批?
云轻绾突然想到村口被欺负的那个小孩,结巴了:“那孩子……”
“师妹爱极了那孩子,若孩子有任何闪失,她便要一头撞死。我爱她,自然是爱屋及乌,怎会伤害他们。如今孩子都五岁了,我已收他为徒。取名叫星儿,别情无处说,方寸是星河的星。”
族长深吸了口气,很快敛去了所有情绪,“只是,这些年她性子变得越发狠厉古怪,常用巫蛊之术作乱。我不管你们来自哪里,既然来到医仙族,定有所求。若肯帮我一个忙,我便答应你们一件事。如何?”
云轻绾与楚玄烨对视了一眼。
他们还有别的选择么?
进了别人的故事,只能按别人的副本走了。云轻绾道:“什么忙?”
“她与我打赌,若
是我能破解她的巫蛊之术,便不再报仇,乖乖留在医仙族与我成亲。若我无法破解,便放她离开。”
族长说起来,语气就有些沉重,“是我学艺不精,这么久,一直没研制出破解之法。医仙族隔三差五便有人离奇死去,我为隐瞒此事,只得推到巫蛊族余孽身上。一旦他们发现是师妹所为,恐怕……”
他抬头看向云轻绾,目光带着一抹笃定:“不管是为了医仙族,还是为了我自己,我都要阻止她。”
所以,医仙族不是毁在江院士手里,而是毁在他师妹手里?
若事情已经发生过,她能改变结局吗?
云轻绾别无选择,她只能一口答应下来:“好,事成之后,我们要紫叶芝。”
“一言为定。”
族长带着云轻绾和楚玄烨到了他所住的宅院,这里是村中最偏僻的位置,不过,修的二层小楼却极为漂亮。
三人进到院中,便听到女人的骂声传来:“没用的东西,长两只手干什么使的,不知道还手啊?窝囊废!”
接着是孩子低低的哭声。
压抑又隐忍,像委屈的小兽,听着极是可怜。
“哭哭哭,就知道哭,有本事拿刀往那些混球身上戳,戳死了老娘罩着你。真是
没用的东西,活该受欺负。”
族长脸色发沉,疾步走入堂中,将孩子拉起,护在怀里:“君如,你何苦骂他?他受了欺负,已经够可怜了。”
“他可怜?他可怜是谁造成的?江逸尘,他原本可以有个完整的家,有个爱他的父亲,和光明的人生,是你非要毁了这一切。是你把我们拉入了地狱深渊,你有什么资格说他可怜?”
孟君如说着,朝门外瞥了一眼。
看到嘴巴大张的云轻绾和高大冷峻的楚玄烨,哼了一声:“又找人来做说客?江逸尘,收起你的小心思,今夜便是月圆之夜,又该死人了。你做好准备。”
说完,拂袖上了二楼。
江逸尘叹了口气,捏了捏星儿的脸道:“师傅和客人有话要谈,你乖乖回房温书。”
星儿眼睫上还挂着泪,却乖巧的点了点头。
出去的时候,朝云轻绾看了一眼。
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最后却什么都没说,踏出了门槛。
星儿离开后,江逸尘便道:“我在巫蛊族多年,对他们的术法多有了解。他们若想操控杀害一人,必须要搜集到那人身上之物。或下蛊,或远程操控,防不胜防。
我也试图破解过她的巫蛊之术,却毫
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