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璇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的程度性,她试探着问道,“文翰,他们家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林文瀚淡淡地说道:“重则斩首,轻则流放。当然这些事情就是陛下来决断的了。”
“知道了,相公你在吃点吧,都快凉了。”汐璇不再问了,又掰了个鸡腿,沾了一点剩余的番茄酱递给他。
林文瀚接了过来,却放到了汐璇的嘴边,笑道:“你也吃吧,不也很久没吃了吗?”
汐璇也就顺势咬了一口,嘴里含糊着说道:“谢谢相公。”说罢,汐璇就出门了。
林文瀚看着汐璇离开的背影,嘴角也跟着上扬了些。
而今日一早林文瀚带张泽远没有去旁的地方,而是去了安置流民的营地。
这些说是流民,其实都是从城中赶出来的人。
张泽远看到这些村民还活着之时,脸色已经被吓得苍白,就连双腿也显得无力,迈不动这步子了。他明明派人来赶尽杀绝了,怎么会这样,难道是王爷拦下的?张泽远越想越觉得后怕,但是现在他那弟弟是必然保不住了。
林文瀚撇了一眼张泽远现在的模样,心中便有些结论,但还是明知故问道:“有流民这件事,为什么没有上报至京城?”
张泽远一时语塞,根本不知作何回答,“这……”迟疑几秒之后,张泽远当即跪了下来,行了个大礼,额头一直紧贴着地面,很是惶恐地说:“是臣管教不严,还请王爷恕罪,请王爷恕罪。”
“恕罪,恕谁的罪?你那弟弟已是罪无可恕。恕你的罪,你觉得你逃得掉吗?”林文瀚的嘴角浅浅上扬,又接着说道,“当然,张大人应该知道,有句话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如今你该做什么你应该心中有数。”
张泽远似乎从这话语中感到了一线生机,“是,臣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还有,我也是好奇,你明知道朔宁是去京城的必经之路,你为何还敢如此行事?不过月余,为何有如此多的流民。我到是不信你这弟弟是前几月才有的这意图。”
“其实苗年建是前年过来的,他是小妾苗氏的弟弟。我也是鬼迷心窍了才放纵他在城中搜刮百姓。今年年成不好,有些靠农田吃饭的,又或者是生意不好的,就沦落至此了。臣有罪啊!”
林文瀚瞥了他一眼,语气也重了一些,“怪不得,可前几月也未曾有这么多流民,发生了什么?”
“前几个月,您还是将军的时候……”张泽远犹豫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只要有军队路过,会提前有人来报,我便让这些在城中安置一段时间,会分给他们吃的。安置的地方也会有人看守,所以不会有人去告状。”
“原来是这样。张泽远你的胆子还真大啊。明日陆平便要到了,也该给村民一个交代了吧。”
听到陆平的名字,张泽远仿佛松了一口气,林文瀚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却没有说破。之后便让张泽远在这帮着施粥,又派了个人盯着。
林文瀚去了城内,在一些酒楼和客栈打听了一些消息,快到午时林文瀚才回去。答应了娘子的,也不能毁了约。
而好巧不巧,张泽远又遇到了林文瀚,本来想躲一躲让林文瀚先进府了他在进去,可是被林文瀚身边的人发现了。
林文瀚不明显的笑了一下,主动迎了上去,一改早晨那副模样,“张大人,可是要进府,怎么还躲躲藏藏的。搞得跟本王不让你回家了一样。”
张泽远惶恐,“不敢不敢。”
所以汐璇看到张泽远的时候,他的脸色不怎么好。
不一会儿,汐璇就到了梅苑。
梅苑里的丫鬟也很懂规矩的行了礼。
汐璇见房门关着,便问:“陆夫人可在?”
“王妃,夫人用完膳回来就在休息。”
“那通报一声,我有事要与陆夫人说。”
丫鬟本有些犹豫,可又不敢忤逆,“是。”
汐璇在园内的石桌处,坐着等了一会儿,顺便在想一会儿怎么与这陆夫人说。
不一会,或是匆忙陆氏挽了个发髻就出来了,“参见王妃。”
“免礼。”
汐璇将头上带有点翠的发钗拿了下来,递给了陆氏。“陆夫人,你我相识一场,这发钗是我大婚时的嫁妆,与陆夫人的气质也是相称。明日我们就要离开了。这发钗夫人若是不嫌弃就收下吧。”
陆氏略有些震惊,但还是接了下来,“谢王妃厚爱。丽丽奉茶。”
陆氏旁边的丫鬟,便离开了。
汐璇问道:“或许有些冒昧,我是有些事情想问你。”
陆氏有些疑惑,“敢问何事?”心道,果然天上不会掉馅饼,就算掉了,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汐璇看门见山地说道:“苗氏弟弟的所作所为,陆夫人可有所耳闻?”
陆氏眸子一沉,“我知道王妃想问何事了。苗氏的弟弟苗年建在城中无恶不作,肆意妄为。我也劝谏过老爷,让他管束。可苗氏得宠,他们也确实从中得到了利益。后来老爷也骂我妇人之仁,之后我便不再管了。”说罢,陆氏跪了下来,扣了一首,“还请王妃饶老爷一命,他也是受贱人蛊惑的,求您饶老爷一命啊。”
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