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璇一早就起了身,可这时林文瀚已经不在屋内了。
昨夜林文瀚交代过,今天也会去查一些事情,大约午时就回来。
所以汐璇一早向奶奶和母亲请了安,就回来看医书了。毕竟还要在此处待一星期多,所以她将陶墨给的书拿出来在翻阅。
而且陶墨既然说过会检查,便一定会的。除此以外,医术也是她自己想学的。
今日她在看百草集,既要学医,自然要从药草开始认识。
而子萱一行人也已经在岭南境内了。
因为有子萱的撮合,这一路吴秋兰与齐子铭的关系也增进了不少。
也因为两人这段时间的相处,还回想起前些年的一桩巧遇。
那日天公不作美,下着小雨的街上并没有多少人,吴秋兰独自一人撑着伞站在一垂柳之下。
吴秋兰身前除了这棵柳树,并无旁的东西,却对柳树道:“小柳,我下回再来见你哦。”
而那日也是巧合,齐子铭在附近的客栈与好友吃饭,瞧她一人在此处撑了把伞,对着颗树说话,心生好奇便上去搭话,道:“这不是秋兰妹妹吗?”儿时因子萱的原因,吴秋兰与齐子铭也就相识了。
吴秋兰被吓了一跳,手也跟着一抖,居然被人看到了,脸颊瞬间羞涩起来,雨滴便随之在伞面上四处飞舞。
吴秋兰转身一瞧,便有些愣住了,“子铭哥哥怎么也不打伞。”说着,吴秋兰将伞太高了些,为齐子铭遮雨。
齐子铭发觉她的此举,带这些笑意试探着问道:“多谢秋兰妹妹,不过你方才是在和柳树说话?可是有何心事?”
吴秋兰猛地愣住,故作不知情一般看向一边:“没有,你子铭哥哥听错了。”手中的伞也跟着侧了侧。
齐子铭浅笑:“小柳,它的名字吗?”
吴秋兰见被拆穿,又羞红了脸,半响,吴秋兰才道:“要笑就笑吧。反正爹爹和哥哥都说我幼稚。”
齐子铭向吴秋兰的跟前进了一步,又从她手中接过了伞,与她站在一侧,缓缓道:“万物有灵,说不定它真的听得到你的心事呢?
未曾有人对吴秋兰说过这般话,在家中爹爹和哥哥们只会关心自己是否穿得暖,是否饿着,或者又是看上什么心仪物品。从没有人关心自己是否有何心事。
那时齐子铭已经比她高出一些了,吴秋兰瞧对方一脸认真,她眨了眨眼,心里似被猫爪轻轻挠了一下,此时脸上的红晕已不知是羞得,还是有别的原因。
齐子铭瞧她不说话,试探着说道:“可是在下说错了话?”
“没……谢谢。”一声谢轻得近乎听不见。
吴秋兰本想说些别的,可这时齐子铭的朋友冒雨走了过来,“子铭,你说去买把伞到现在还不回来,还以为你不管我们几个兄弟了,搞了半天原来是在这调戏姑娘呢?”
齐子铭气哼哼的瞪了他一眼,“呸,瞎说什么呢。这是我小妹的朋友。”
“好好好,我的错。”说罢,那人又对着吴秋兰作揖,算作道歉,“我叫聂钟浩。方才失言,还请姑娘见谅。”
吴秋兰有些气恼,可是他又行了这样的大礼道歉,她便没有多言,微微点头,当做接受。
聂钟浩这才躲进柳树下,看了看天空,乌云似乎又多了许多,道:“我瞧这雨怕是要越下越大了,子铭你不如早些将人家姑娘送回去,以免家中人担心。”
齐子铭便顺着他的话,应下,“也好,那秋兰我先送你回去吧。”
吴秋兰本想拒绝,毕竟是孤男寡女,可又想到齐子铭并没有伞,一会儿也可将伞送于他,便微微点头答应了。
这一路两人却走的格外得慢,也不知是谁特意慢了脚步。
在将吴秋兰送到吴府时,门口的家丁发现是自家小姐和齐王的世子,并不敢多说什么。
而吴秋兰也是停下后才发现齐子铭的衣衫已经湿了大半,她的心又不知觉的快了几拍,脸颊也跟着红了些许。
吴秋兰本想留齐子铭换身衣服再走,以作答谢,可齐子铭却拒绝了,“怕污了妹妹清誉,我还是先回去吧,吴府离王府也并未太远,无碍的。”
吴秋兰便将伞送予了齐子铭。
但也因此,齐子铭以还伞之由,约了吴秋兰三日后在那棵柳树下相见。
没过多久,这雨果真越下越大。
吴秋兰回了自己的闺房后,一直在祈祷这雨能早些停下,天公却不作美,反而越下越大,这吴秋兰便是愁了又愁,朝窗外瞧了又瞧。
可那日的雨,又好似老天都在为他们难过,吴秋兰虽是武将之女,可她生来体弱。吴志强在边疆时,寻得一名医,所以那日后便与父亲一同去了南肃,一去就是五年。
而吴秋兰走时还未来得及写上一封书信,便急匆匆的走了,虽说临走时嘱咐了丫鬟在明日就去齐王府带个口信,可这口信却未能带到。
次日齐王府守门的小厮,见是一丫鬟过来,说是传口信给齐世子。可是这样的人他们见多了,便以为又是一个前来耍赖的。
其中一小厮是个单身汉,见这丫鬟长得标志一时心生歹念。跟旁边的小厮商量了一下,而他找了借口离开尾随了她。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