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远对一旁下人道:“你们带各位贵客去厢房。”
一路辛苦,几人也终于休息下了。
这张泽远虽是县丞,但是这府衙的装饰摆设错落有致,典雅非常。
次日,辰时林文瀚便让汐风带着将士,以及一半的丫鬟小厮也带了回去。
汐璇醒后未见林文瀚,从春口中得知,林文瀚一早便出去了,说是晚些回来。
汐璇便放下心了,梳妆打扮后,着了一身素衣出去了。
刚出了院子,很是无趣地准备在此地转一转,也好查一查这朔宁。却转悠到了陆氏的梅苑,汐璇看见陆氏正坐在庭院里品茶。
汐璇闲来无事也差个说话的人,便上前打了个招呼,笑到:“见夫人一人在此处品茶。打搅了。”
陆氏起身行了礼,随即笑道:“王妃客气了,臣妾陆氏是张泽远的夫人。您能来朔宁城是我们的荣幸。”
汐璇浅笑,起身也有些时候了,她这会儿倒是饿了,“本宫初来此地,想在此处游玩一番,夫人可否带路?”
陆氏:“不知王妃有没有想玩地方?”
汐璇:“还未用膳,先去街市上转转吧。”又道,“雨柔,你在府里等王爷回来,他若回来了跟他说一声我去街市了,让他别担心。”
“是,王妃。”雨柔等人经过这段时间的过度,也把称呼从之前的小姐改为了王妃。虽说小姐对她们很好,但是这规矩还是要有的。
这小镇上确实繁华热闹,与霖城的街市也一般无二。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在酒楼里汐璇点不少好吃的,这陆氏本不饿也不敢逾矩,但汐璇提了,她便坐下陪着吃了些许。
陆氏也是少言之人,这饭桌之上便显得有些无趣。
而汐璇看着眼前美食,也因为这尴尬的氛围少了些许胃口。
而女子之间,这饰品,衣装之类便是最好的话题。
汐璇看着她头上翠绿的发簪,夸赞道,“陆夫人的发簪,虽看着简朴,但却也是整套饰品中的点睛之笔,这一抹翠绿更是给你增添了端庄温柔之感。”
陆氏听后也是下意识的抬手轻抚了一下绿簪,“王妃您过誉了。”浅笑以后,神色却有些忧伤,道:“不瞒您说,这绿簪是臣妾与相公的定情信物。现在也不过是空有一物,这情倒是随着时光一同淡漠了。”
汐璇有些愤愤不平,“怎会如此?得了你这样的贤惠妻子,这张大人还不珍惜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说罢朝着手中的鸡腿恶狠狠的咬了一口。
陆夫人瞧此状的汐璇,嘴角也微微上扬,这公主居然是这样的性子,倒有些意思。但对于她和张泽远的感情,其中原因,或许多数也因为她自己吧,笑容中多少有些苦涩,“是我没用,我与相公成婚已十年有余,可不曾为张家填一子嗣。”
汐璇听后更是恼怒,居然又是因为生儿育女的问题,虽可以理解,但这也不能全赖到女方的头上,“可这也不全是你的问题,可有找先生把脉过?”
陆氏轻叹了一口气,很是心酸,“自然有的,头些年,大夫说我是体寒所以才难以受孕,可是身体调理的好些了,也……后来也换了好些大夫看诊,也喝了不少利于受孕的药,可……还是……或许是我与母亲这个身份无缘吧。”说罢,整个人低落了不少。
汐璇看着她也觉得揪心,但若是张泽远的问题,他这样对待陆氏,就真不是个东西。
或许是直觉,又或许是想为陆夫人出口气,汐璇又道:“或有冒犯,不知家中可有子嗣?”
陆氏有些困惑,她怎会问起这个,“有的,不知王妃为何这样问?”
汐璇心道,那就奇了怪了,如果不是张泽远的问题,那陆夫人怎么会没有子嗣,莫非那孩子不是他的?
汐璇又大着胆子,试探着问道,“那张大人是否诊断过?”
陆氏毫不犹豫,直道:“未曾,王妃是认为……可家中也确实是有子嗣的。是苗氏所出。”
可经过汐璇这么一提,陆氏却有些魂不守舍了。苗氏入府也已有五年,可在头两年也是无所出……莫非……可这莫非之后的事情,她又不敢想了。
在她思虑之时,汐璇的早餐也接近了尾声。那绢布擦了擦嘴。笑到:“即使如此,陆夫人你我也是有缘,不如让随行的御医为你们夫妻二人诊断一番?就当把一个平安脉了。想必张大人也不会说什么的。陆夫人意下如何?”而汐璇也是个妥妥的吃瓜人,她现在就想搞清楚这张泽远是不是戴了绿帽子。
陆氏虽觉不妥,但一番纠结后还是答应了,“也好。”
心动不如行动,两人直接回去了。
路上汐璇两人商量了计划,陆氏回府后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只是她时而会咳嗽两声,脸上也带好了面纱。
而汐璇也为了做戏,戴了面纱。
而接下来汐璇便开始了计划。汐璇也回到了院子里,然后对玉儿附耳交代说,“对外说,今日接触陆氏觉其有些许伤风,或许是因为昨夜深夜接待,为表歉意让御医给他们夫妻二人和老夫人诊脉。然后让御医查一查这张泽远是不是虚。”
玉儿笑嘻嘻的跑出去执行“任务”了。
而这御医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