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茶余饭后,俞新茹娘俩的哭嚎,就像平地一声雷,把整个大院都惊动了。
所有人跑出来看,看她娘俩哭得要死要活。
而平日里跟俞新茹有来往的,赶紧过去劝:“你这干什么呀?快起来,坐在地上多不像话。”
俞新茹一把鼻涕一把泪:“不是我不像话,是我被逼的没活路了,刚才你也看到了,救护车把我家老爷子拉走了,也不知道招了那门子的丧门星,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只要让我家老爷子好起来,就是死也愿意了。”
张明暄回头:“爷爷,一会你和娇娇出门什么也不要说,给我十分钟,刘峰你来帮我。”
爷爷气的胸口疼,沉着脸问:“你要做什么?”
张明暄板着脸:“拿证据。”
卢娇微微吃惊,心想这怎么拿证据,爷爷却在这时戳着手杖道:“好,今天被小辈欺到头上,不把事说清楚,以后也没脸做人,你去吧。”
张明暄朝刘峰使了眼色,两人立马一前一后的走了。
卢娇扶着爷爷,就听爷爷气闷道:“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康老鬼处处顾忌反遭其害,他家这个媳妇,是真有本事……”
冷笑过后也是巧了,原本约在明天见的张之海,因为闲来无事正好在沈家做客,见到俞新茹这么闹,实在看不过去。
“成何体统,跑到人家门口来要死要活,人家要你死了吗?”
话糙理不糙,一句话问到点上,窃窃私语正在打听原由的众人,全都望向海老爷子。
沈云腾也是生气,朝着屋里喊:“峰老鬼,是你要他们命吗?”
卢娇扶着爷爷出来,爷爷铁青着脸扫了眼众人,最后定晴在沈云腾身上。
“他栾家还有人吗?康老鬼情况如何?”
“刚往医院送我哪知道,打个电话给小亦,看看他在哪?”
不给俞新茹母女说话,沈家人就主动联系了栾谦亦。
栾谦亦人还在公司,五分钟前接到电话,说爷爷气晕正在往医院送,他急忙下楼,车还没出停车场,就接到沈家的电话。
当听俞新茹母女在张老爷子面前以死谢罪,脸都绿了!
二话不说赶紧打给栾爱国。
陪着上医院的栾奶奶气得一个倒仰,指着栾爱国:“你回去,赶紧让她俩回家,不要再丢人现眼,不然你爸是真没脸见人了。”
栾爱国火冒三丈,只能急匆匆的往回赶。
而这时,听到要叫栾谦亦的俞新茹,生怕人来了占不到上峰,爬了起来就要抹脖子上吊的道:“我都说错了呀,张老你何必再不依不饶?”
“谦乐你过来过来,赶紧给她跪着道歉,说你错了,只要能让爷爷好起来,要咱俩母女做啥都行!”
“快点呀。”
俞新茹冤天鬼地的喊,都狠不得跪行拉人了。
这架势猛的,让所有人直皱眉,纷纷不满的看卢娇,并指指点点:“谁啊?竟然把人逼成这样?”
“听说是张老认的干孙女,以后还打算在咱们大院里住。”
“不是吧?那岂不是跟当年的何小雪一样了?尽欺负咱大院里的孩子?”
“谁知道呢,看着就不舒服。”
张爷爷也是气狠了,抬起手杖指着俞新茹。
“你女儿嘴巴不干不净,辱人父母本来就该道歉,你想让她站着道还是跪着道,那是你的事,我没有任何意见,但你别说什么我张奇峰不给你活路,要逼着你们娘俩去死!我张奇峰一辈子光明磊落,从没做过亏心事,还能让你个小辈给欺负到头上?真是岂有此理!”
“不是要道歉吗?来,赶紧道!娇娇你站直了,不要怕任何胡搅蛮缠,我张奇峰这辈子没读过多少书,但知道一句,有理走遍天下,没理寸步难行!”
卢娇深吸了口气,挺起腰杆,平和且直视的望着栾谦乐。
只见栾谦乐心虚的犹豫了一下,骑虎难下的俞新茹,便咬着牙一耳光甩到栾谦乐脸上。
众目睽睽啊,大家瞳仁又缩了一下。
“没听到吗?张爷爷都让你道歉了,你还愣着干什么?就因为你一句话,所以挨了这么多打,从昨天到现在,阿亦打你,你爸打你,你爷爷怪你,你的脸就没消过肿,为什么没消肿,就是因为这事就过不去了知道吗?”
放声大喊中,栾谦乐脑瓜子嗡嗡的,捂着脸嚎啕大哭。
“是,我知道过不去,不但过不去,张爷爷还来兴师问罪,逼得爷爷把我爸都叫回来打我,我该死,我罪该万死,行了吗?”
“如果不行,我再跪下来给你磕头行吗?”
咆哮加凄风苦雨,那里是道歉,分明就是气人和败坏卢娇的名声,给所有人一种,就是卢娇在不依不饶,并咄咄逼人的错觉。
这还没消停,俞新茹故意伤心绝望的瘫在地上,大喊小叫的吐苦水,来来回回的重复,不就是一时激动骂了卢娇一句嘛,卢娇就受不了,当场在她家打了栾谦乐一耳光。
然后卢娇打完,栾谦亦打,从昨天到现在,事情就没消停,到了吴家寿宴,卢娇还过不去的告诉张老爷子,害得张老爷子大发雷霆,连寿宴都没参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