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谦亦暴跳如雷,盯着栾二婶问舔狗,眼神凶戾的就像尖刀,把栾二婶戳的都心虚了。
“没人说你是舔狗,你别听她胡说,她还是个孩子,在外面瞎学了几句话,你别当真呀,松手,快松手。”
孩子?
十八岁的孩子么?
卢娇笑出了声,真是好大的孩子呢,那还要不要喝奶呢?
腹议刚落地,栾谦亦就笑了,胳膊上绷着青筋道:“她还是个孩子?那二婶这个孩子可教得真好,好到冲了进来指着客人骂表子养,狗娘教,二婶嘴里的孩子,简直就是刷新了我对孩子的认知。”
栾爷爷气的全身直抖。
栾二婶硬着头皮想把人先救下来。
“是二婶说错了,乐儿,快跟你哥道歉,快点!!”
道歉?
道歉要有用,还需要动拳头吗?
看到吴姨幽幽的睁开眼,卢娇心就落了地。
稍微喘过气的栾谦乐哭了,嚎啕的尖叫:“凭什么要我道歉!她打我,栾谦亦也打我,还要我道歉?你还是我亲妈吗?我不道歉,该道歉的是他们,尤其是她!跑到我家来打我,她还有理了吗?”
卢娇甩了甩手,冷笑的把血,在身上狠狠的擦了几下。
“我为什么打你,你心里没数?我要指着你鼻子说你是表子养的,狗娘教的,你还能笑哈哈的说是?”
栾谦乐拳打脚踢,试图挣脱开栾谦亦的控制。
“你就是表子养的狗娘教的,我妈说你克父克母,还死不要脸!为了想往高处爬,还想跑到我来认干亲,我呸!你算个什么东西,什么玩意?”
一句我妈说的,栾二婶脸都变了,尖声大喊:“你给我闭嘴!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这些了?是谁跟你说的这些浑话呀?”
“爸,你别听谦乐胡说,她就是气糊涂了。”
急不可耐的栾二婶又转向卢娇,横眉冷对道:“你也是有意思,上门做客居然还动手打人?我谦乐从小就听话,还知礼懂礼,要不是别人刺激她,她也不会口无遮拦,你走!我们家不欢迎你!”
很好,明明是做贼心虚,还想倒打一耙。
卢娇眯了下眼,感觉血又滴了下来,擦了一把。
往前走了半步,盯着栾谦乐:“道歉!”
栾二婶想搅混水,扯着嗓子便喊:“道什么歉,你动手打人还有理了?我没让你道歉,你还敢让谦乐道歉?滚,赶紧给我滚!”
栾爷爷气的猛拍桌面:“你给我闭嘴!这个家是让你来当了吗?”
“爸,你不能偏心外人啊,我们可都看见了,是她先动手打谦乐,谦乐才口无遮言的,更何况一个巴掌拍不响,若不是话赶话,事赶事,谦乐能这样吗?”
“更何况谦乐是您看着长大的,她从小到大如何您心里难道没有数吗?她什么时候对客人无礼了?又什么时候对外人不礼貌了?”
“还有阿亦,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亲堂妹啊,你怎么能不帮着自家人,还帮着外人来欺负你自己的妹妹呢?”
栾二婶连珠带炮,一个劲的想歪曲事实。
从头看到尾的栾谦亦气的:“你可拉倒吧,我可没有这种亲堂妹,什么叫一个巴掌拍不响,她这巴掌明明是有人给拍的,然后跑来厨房横挑鼻子竖挑眼。”
真当他傻吗?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栾奶奶年纪大了,又有心脏病和高血压,听不得这样吵,扶着昏昏沉沉的吴月就去了沙发。
栾二婶心虚,但知道这事绝不能认,便咬着牙喊:“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一个亲堂哥该说的话吗?别说你爷爷看着谦乐长大,你也是看着谦乐长大的,她什么时候对别人这样了?”
“爸,谦乐可是向来都懂事的呀,脸都被打肿了,阿亦这个堂哥下手可真狠!”
说着说着栾二婶还哭了起来。
栾谦亦牙都要咬碎的道:“好好好,照你这么说,还是我和外人联合起来欺负人了对吧?”
“我可没说这话,明明之前都好好的,大家都好好的,偏偏那谁一来,就出了这种事,你不帮着点你妹妹,怎么还能这样打她呢?爸!你要给我们做主呀!谦乐可是您的亲孙女,打成这样,以后可怎么见人啦!”
栾爷爷闭眼再闭眼,指着栾二婶脸都泛了白。
卢娇磨了磨牙,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喊:“栾爷爷在家吗?”
人都在厨房,只有栾奶奶和吴姨去了客厅,便听到栾奶奶惊道:“勒霆啊,你怎么来了?”
勒霆笑了一声走了进来,语气温吞道:“我来接小师妹。”
“谁?谁是你小师妹?”
“卢娇啊。”
勒霆温和走到厨房,仿佛对厨房里的狼藉视而不见,直接走到卢娇面前,先是看了她一秒,才微微皱了皱眉。
“流血了?”
卢娇苦笑,不知道怎么滴,此时的勒霆就像乱入的微风,不但吹散了剑拔弩张,还带来了形容不出的节奏。
她只能又擦了把血,轻声喊:“师兄。”
栾爷爷惊讶,她怎么叫勒霆师兄?
来不急问,勒霆就看向栾谦乐,刹时就见栾谦乐脸色变了变,仿佛有些害怕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