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我准备和小娜结婚,想请你帮小娜设计一套中式婚服,最好是汉绣的,多少钱都行,随你开。”
徐闻庭豪横的抬起下巴,并拿手拍了拍郑娜的手背,那宠溺的小动作看得卢娇有些辣眼晴。
更辣眼睛的是,郑娜居然很娇羞的低了低头,靠徐闻庭靠的更紧了些。
仿佛得了主人抚摸的修狗,要做连体婴。
盛天兰听到汉绣时,眼都翻到了天花板。
“你说啥?下个月?”
“下个月,九月十五号,刚好一个月,应该赶得急吧。”
最后两字落地,徐闻庭口音很重,像有陕北那边的味道,只是急吧咬得重,着实让人听了别扭。
说话不要带吧。
“开什么玩笑,汉绣的中式婚服一个月赶得急?徐叔您别请高明,我盛天兰没这金刚钻。”
敬语都出来了,可见盛天兰有多生气。
据卢娇对她的了解,她是最恨不懂衣服,又不懂设计的人,拿她的职业开玩笑。
徐闻庭见她拒绝也不恼,继续拍着郑娜的手,笑哈哈道:“赶不急,那就把你太奶奶亲手绣的那件卖给我如何?价钱还是随你开。”
盛天兰脸色瞬间变了。
“不卖。”
说完盛天兰转身就按电梯,表示不愿再和徐闻庭说下去。
卢娇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心想徐闻庭好大的胆,竟然连盛家老祖宗留下的压箱宝也想买?
不是他疯了,就是她听岔了。
据她记忆所知,盛家老祖宗的那套婚服,用的是失传的汉绣针法,耗了老祖宗整整三年,才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要不是这套婚服,零八年申请非物质文化遗产,还通过不了,可想而之它对盛家的重要性。
在她看来,不是徐闻庭不懂,而是他在故意激怒盛天兰。
又或者说,他是在郑娜面前装逼。
眼见电梯还在一层卡一层的慢慢移动,盛天兰没了耐性的拉起卢娇就走楼梯。
狠不得赶紧离徐闻庭远远的。
好在这是六楼,走一走也没什么。
徐闻庭的保镖见主子没暗示,便没有阻拦,直到进了会场,他才拍着郑娜道:“刚刚不是说肚子不舒服吗?去吧,我在前头等你。”
郑娜柔顺的一笑:“那我去了,一会帮人家拿个热饮。”
徐闻庭宠溺的呶了呶唇,等郑娜一走,回头对保镖道:“去打听一下,看盛天兰身边的女人是谁。”
很快,保镖回来附在徐闻庭耳边道:“她就是卢娇,骄峰科技刘峰的未婚妻。”
徐闻庭微微吸了口气,错开人群朝着正前方的刘峰望了过去。
“怪不得能当柳下惠,原来是金屋藏娇。”
刹时,徐闻庭丝毫不掩盖的流出食色幸也的贪婪。
“毛头小子懂什么怜香惜玉,可惜了一朵娇花插在了牛f上。”
……
走在楼梯道上的盛天兰阴沉着脸。
只见她气愤的来回重复:“人渣,人渣……”
卢娇问:“怎么了?”
盛天兰愤慨:“没什么,就是你记住,刚才那个是人渣,以后看到他就躲得远远地,千万别搭理他。”
“既然是人渣,你为什么还要叫他徐叔?”
“说来话长了。”盛天兰真是气的不行,想着卢娇不是四九城人,不懂这些百年世家之间的恩恩怨怨,便索性从头跟她说起。
就像夏叔说徐闻庭一样,先是说了下他的母亲赵晚清,然后就是盛家和赵晚清的几十年交情,再到二十年前,她的姑姑盛宜。
说是那个时候还不兴自由恋爱,基本上都是家族式的联姻和嫁娶。
她太奶奶为姑姑相中叶家老三,两家都要过礼了,却在姑姑盛宜偶然外出时,被徐闻庭看中。
因她姑姑盛宜长得实在是国色天香,生性好色的徐闻庭便三番两次的上门求亲。
盛家老祖看不上徐闻庭,便以跟叶家有亲为由,一拒再拒,却不想姑姑忽然遭人绑架,失踪一天后,被人莫名送回时,姑姑已不是完壁之身。
随后,四九城流言四起,说她姑姑盛宜和别的男人有了首尾,是水性扬花的女人,不配嫁给叶家老三为妻。
还说像她姑姑盛宜这种的女人,就该被拖到菜市口骑木驴。
事发突然,当时谁也没查到,这是徐闻庭求亲不成暗中加害,为了保住盛宜,太奶奶忍痛把姑姑送到了国外,和叶家老三的婚事不了了之。
直到现在她的姑姑盛宜还在柏林,近二十年来都不肯回国,也不愿再婚。
而徐闻庭说的婚服,就是盛家老祖宗亲手替她姑姑盛宜做的,也是盛家嫁女的传统,在女儿年满十六时,家中长辈就要亲手给盛家女儿,做一套纯手工的中式婚服,专用于盛家女儿出嫁。
可这套婚服放了整整二十年,她姑姑都没有穿过。
卢娇惊讶,这个秘闻她从没听盛天兰在上辈子跟她说过。
但盛天兰有个一辈子都没结婚的姑姑,她是知道的,记忆里在病毒释虐的那几年,盛天兰特意包了一台飞机,亲自去柏林把姑姑接了回来,当时她还有幸见了盛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