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放在过去,在森严的祖宗规矩下,脱宗之人就算克死他乡,族里也不会去管。
要不然脱宗除宗还有什么意义呢?
刘老太爷也是心软,转头看着刘成柏:“族里是不方便再管了,你自己看吧。”
刘成柏面无表情:“我还能怎么办,现在是法制社会,把人打成这样,自然要报警。”
躺在床上的刘成双瞪大眼,仿佛在说,不报警!她要脸,她不想报警。
做为了解她的刘成柏,冷笑了好几声:“你是想说你要脸,不想报警是吧?”
刘成双呜呜的眨眼,喉咙始终像堵了痰似的。
“那你就自己看着办,我帮不了你。”刘成柏很干脆,说着就想甩胳膊走人。
刘成双气的两眼翻白,那愤恨的眼神,跟毒蛇似的,让老太爷看着都烦。
怎么也想不通,小时候看着好好的人,现在怎么变得不可理喻,还好像全世界都欠着她一样。
说白了,就是刘成柏以前太护着她,用担米养了仇。
“大舅,如果连您都不帮妈妈了,那妈妈就没活路了呀?”凌丽华心慌意乱的哭。
她是真不知道该找谁了,爸爸不要她和刘成双,那爷爷奶奶肯定也不会站在她和妈妈这边呀。
真是忽然之间,凌丽华体会到了什么叫举目无亲,又什么叫无依无靠。
刘成柏板着脸看刘峰:“刘峰,如果今天是你碰到这种事,你会怎么处理?”
刘峰看了眼凌丽华,目视着前方道:“如果是我,我会立马报警,采取法律保护,再建议妈妈去法院告您犯了重婚罪,让法院裁决并追回所有的经济损失。”
“根据法律明文规定,已婚人士和其他人结婚,又或者以夫妻名义生活,还生育非婚子女,就属于触犯了重婚罪,再加上现的家暴殴打,是可以上升为刑事案件,只要上诉成功,您肯定会被判刑两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并赔偿这几十年内所有的经济损失,当然……”
“如果您在这十年之间,还有转移财产的行为,也是可以通过法律途径,追回所有的财产。”
刘峰一字一句说的特别清楚明了,还刻意把刘成柏当成了凌家保,而他自己就是凌丽华。
说白了,就是在教凌丽华如何面对现在的情况。
“听清楚了?”刘成柏欣慰,转头问凌丽华。
凌丽华一脸懵逼的表示她没做过,她不懂,她害怕。
“我?大舅!”
“不要叫我大舅,我也当不起你大舅,而且我把话搁在这,今天就算没有脱宗,你妈还是我妹妹,我也会这样来处理事情,现在不过就是你们自己去处理。”
言尽于此,刘成柏心累的挥了挥手,再也没看刘成双一眼的,带着刘峰转身就走了。
刘老太爷摇头,拿拐杖点着地道:“你们以前没处理这些事,那是成柏替你们做了,现在既然没了关系,那你们就自己去做吧,靠山靠倒,靠人人跑,只有靠自己才是王道,更何况脱宗时,你不也信誓旦旦的说,要靠你自己吗?”
凌丽华急的哇哇大叫:“我没有,我没有说要靠自己,我还是学生,我什么都不懂的啊。”
“不懂可以学,没有谁生下来就什么都懂。”刘老太爷说完也走。
不是他不想再多教刘成双一点,而是刘成双现在的眼神,和无形的态度告诉他,这孩子没得救了,心里眼里全是恨。
就算今天帮了她,她也不会感恩,搞不好还会再来怨你没帮她出气。
那又何必再管呢?
让她自己受受挫,再重新学着做人吧。
人都走了,还想在中间调合的焦段,只能搓着手尴尬道。
“太爷说的没错,你们总要自己学着面对事情,报警和采取法律保护,是最好的途径,你妈妈现在动不得,那就要靠你了,你先报警,再有不懂的,就等警察来了多问问他们,他们肯定会教你如何保护自己还有妈妈。”
焦段说完也赶紧走人,看着只剩她和刘成双的病房,凌丽华气崩的骂了起来。
“都怪你,好好的要得罪大舅做什么?现在好了,没人能帮我们了,你满意了吗?啊啊啊!”
刘峰和卢娇都听到凌丽华的歇斯底里。
刘成柏抽着烟摇头:“以前真是对她太好了,连这种事都不知道怎么面对。”
刘老太爷轻哼:“走吧,该教的都教了,她要立不起来,还只会怨恨别人,那就是帮了也没用。”
是这个理。
所以说啊,人要是懂得感恩,别人还会伸援助之手,但要不懂得感恩,跟恩将仇报的毒蛇有什么区别?
非要赶着上去给毒蛇咬吗?
卢娇看不到现场,也猜不准刘成双在想什么,但她知道,刘成双肯定是又怨又恨的后悔了。
后悔自己目中无人,又自以为是吧。
挂了电话后,卢娇把这事说给了两位妈妈听,邵绣巧唏嘘。
“刘成双这辈子,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小时候刘成柏处处护着她,又当爹又当妈,呕心沥血的把她拉扯大,她想结婚,刘成柏就东借西凑,倾其所有的给她办嫁妆,再后来啊,她家不论是大事还是小事,都是刘成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