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唰!
唰!
随着几道破风之声响起,静谧的山林终于不复安静。
安静的氛围,被几个不速之客打破了。
“师叔,那个小子可真够奸猾的!”说话之人,是一个年纪在三十岁上下的青年人,名为单江。
被单江称为师叔的男子,则是年约五十上下,仗着灰白的头发和胡须,虽然外形看起来与俗世的五六十上下的男子无异,不过他矍铄的精神与一身凌厉的气势,却不是俗世那些普通的老头儿们能比较的。
这位师叔名为单九祥,正是追杀段飞的六人组中实力最强的那一位,也就是那个唯一的元婴期的高手。
听到单江的话,单九祥冷哼了一声:“若是他不够奸猾,怎能让我们花费这多力气来寻找?!”
当初被段飞弄死的那个黑袍的家伙,名叫单光建,是单九祥的同门师弟。
虽然两人拥有同一个师傅,不过那单光建的天赋不如单九祥好,修炼了一百多年也始终没能突破金丹中期,这让单光建很是惆怅。
于是乎,为了提升实力,那个家伙铤而走险,修炼了一门非常阴毒的功法,并且学会了以金丝当作攻击手段。
也正是因为他修炼了那一门阴毒的功法,所以他的脸才会被毁。
虽然南洋派的人感情淡漠,不会因为师兄弟的死就感到难过什么地,可这不代表,有人弄死了他们南洋派的人,他们就能够善罢甘休。
事实上,一旦有人敢惹上他们南洋派,不管初衷是什么,起因是不是他们南洋派追杀人家在先,他们都会如同疯狗一般的进行报复。
在得知单光建被弄死了的时候,南洋派的高层就大怒,派出了子弟对单光建的死进行追查。
一来二去,这些人就追到了段飞的身上。
不过,刚查出单光建的死因的时候,段飞和卓嫚双都不在俗世,而是进入了九麓山脉之中,南洋派的人没办法进行报复,便只能暂时放弃了行动。
谁承想,就在他们都以为段飞已经凉了,而放弃了对段飞的报复的时候,段飞竟是自己送上了门去。
单辉,便是那个在湘山的鬼洞之中养虫的五十来岁的怪异中年人,他一双阴测测的眼睛环顾了一圈四周的环境,冷哼了一声:“那个小子极其狡诈,而且似乎有什么可以看破地面的本领,师叔,咱们最好从长计议。”
口中说着从长计议,可事实上,场中的六人之中,最迫切的想要弄死段飞的人,就是他!
原因无它。
只因为,段飞弄残的那一条恶心的虫子,是他最宝贝的一条虫子!
要知道,他们南洋派的人虽然大部分都是以虫子为生,而且每个人在修炼过一段时间之后也会拥有无数的虫子,可对他们而言,最珍贵的一条虫子,却永远都是他们最初所养的母蛊。
在南洋派每个人刚刚开始修炼,并通过了入门考试之后,他们的师傅便会给他们一次选择母蛊的机会。
这一条母蛊,通常都是他们在接下来的修炼日子里所拥有的所有子蛊的共同母蛊。
而这一条母蛊,是每一个南洋派的子弟的所有子蛊的祖先,他们需要通过这一条母蛊来达到控制下面的所有子蛊的目的。
最重要的是,养蛊的这些南洋派子弟,他们提升实力的最主要方式,便是通过吸收蛊虫的身体之中所蕴含的天地灵气,而母蛊,便是进行这一波操作的最直接工具。
也就是说,底下的万千子蛊,只需要由母蛊这一条虫子控制就好,至于养蛊人,则是只需要控制母蛊,
就能够达到他所有的目的。
包括吸收天地灵气。
如果那一条母蛊死掉或者是受伤的话,对于养蛊人来说就会非常麻烦。
因为,一旦母蛊死亡,他就必须要重新选择一条新的母蛊,再重新进行繁殖。
至于之前的母蛊所产下的那些蛊虫们,基本上都不会太过于驯服,若是他想要态度强硬地控制住所有的蛊虫,说不定就会遭到蛊虫的反噬。
而之前,段飞的两根银针虽然只是戳瞎了那一条母蛊的眼睛,可……银针所蕴含着的精纯灵力,却是非常强硬地破坏掉了那一条母蛊的脑部神经。
那一条母蛊虽然还活着,却是和被废了没什么区别。
如果短时间内他再找不到什么可以治愈那条母蛊的方法,那他就要放弃他现有的全部子蛊,重新进行培植……
从零开始神马的,好说不好做。
而且,他的实力也会大打折扣。
可以说,段飞的两根银针刺瞎的虽然只是一条蛊虫的眼睛,却等于是毁了他大半辈子的心血。
这样的仇怨,说是不共戴天也不为过。
“哼!”听到单辉的话,单九祥冷哼声,环顾四周一圈,他眯了眯一双老眼
:“纵使那个小子奸猾死鬼,可是在这山林之中,他也逃脱不掉!”
闻言,那单江也是嘿嘿一笑:“那个小子真是有够笨的!若是他继续选择在天空之中兜圈子的话,我们说不定很快就要放弃追捕了,可他既然会选择降落到这山林中来……”
其余几人也露出了同样的阴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