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耶律倍跟历史上的李煜有些像。只不过一个是帝位争夺的失败者,最后客死他乡;一个是皇帝中的失败者,最后亡国,被毒死于开封。
见皇兄言语间对耶律德光很看好,琼王心中不是滋味,当即道,“不过是一个黄口小儿,等下次臣弟出征时,定把他捉到洛阳来。”
“没想到小十有如此志气,皇兄倒是很期待。”李柷没有打击琼王的自信,耶律德光可不是耶律迭里、耶律迭剌这些废物,能当皇帝,还能攻入中原的人物,会是普通人吗?
只是李柷不知道的是,他称赞的这人,未来十几年的确是大唐的一个心腹之患。
陈国公韩逊在九月初正式下葬,并以其陪葬和陵。
李柷还没打算给自己寻找陵墓,但韩逊也有功劳,所以干脆在和陵附近给他找了一块墓地,给先帝陪葬,也不算亏待他。
而且有个好处就是帝陵一般都有军队驻守,有守陵的官员,关中的十八帝陵如今都安排了官员和军队驻扎,被损毁的陵区也在修缮。韩逊之前作为一镇节度使,又是国公,陪葬品肯定不少,让其陪葬和陵,也算是让官方的军队为其守陵,不
至于被盗墓贼光顾。
韩洙这边也被正式免去幽州都督一职,并承袭国公爵位,按照规矩降爵为灵武郡公。陈国公府的牌匾也被取下,换上了灵武郡公府的牌匾,这也意味着陈国公一爵也消失了。
对于安东都护府官员的任命也随即出炉,河北道行军司马符习调任幽州都督府都督,何建调任檀州都督府都督,然后又从其他地方调了一名文官担任副都护。
没办法,安东都护府的武将太多,朝廷也需调整一些官员。调一名知军事,而又不是武将的人担任副都护,也有利于朝廷对安东都护府的管理。
符习本就在镇州,镇州到幽州不过两三日的距离,十分近。
所以在圣旨到了后,符习便把手中事务跟新的行军司马交接后,便快马加鞭赶往幽州上任。
从一道行军司马调任一下都督府,是升是降,得看自己怎么想。
论兵力,肯定是幽州都督府多;可论地位,河北道行军司马还是高一些,毕竟管着十几个州的兵马。
不过幽州都督有一个好处就是,这里是靠近边关,可以立战功的机会更多。
此时官员变动,对于安东都护府也是有一定的影
响,所以对契丹的反扑,安东都护府并未主动出击。
“氏都护,下官听闻契丹已经攻陷松漠都督府,不知是真是假?”符习一来,就询问自己这些日子听到的传闻。
这件事朝廷并未对外公布,幽州这边有些传闻,但也没太多的人放在心上。
氏叔琮点了点头,“确有此事,差不多是一个月前的事。”
“可下官看幽州上下并没有大战来临的迹象,这是为何?”符习有些疑惑。
氏叔琮听闻一笑,旁边的安从进则是笑着解释,“符都督可能不知,松漠都督府本就实力羸弱,其失陷对安东都护府并无什么影响。目前饶乐都督府还在,自然有饶乐都督府去抗衡契丹。只要契丹不进攻北安州、泽州和营州,都无伤大雅。
还有一点,就是这段时间安东都护府有不少人事变动,包括符都督新近调任,此时不宜大动干戈。”
符习听闻,也就没有过多追问,他刚来,还是不要太过高调。
“原来如此,倒是符某多虑了。”
就在众人准备散去时,有人匆忙地跑来,“启禀氏都护,城外有人自称是松漠都督府李剌。”
李剌就是耶律迭剌,被赐姓
李,于是就改名李剌。
“李剌?他在城外?”安从进一脸惊讶地看向氏叔琮。
虽然之前是听说这位逃到了饶乐城,可怎么跑到幽州来了?
氏叔琮听闻也是眉头微皱,“这个李剌不想着如何收复松漠都督府,跑到幽州干什么?”
安从进心中有一个猜测,看向氏叔琮,“都护,他不会怕死,所以才逃到幽州避祸?”
“怕死?他作为都督,丢城失地不说,如今还四处逃窜,就这个罪名,处死他都不为过。”氏叔琮冷哼了一声,显然对这个耶律迭剌很不满。
虽说松漠都督府在朝廷、在安东都护府眼中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但毕竟是安东都护府下辖的都督府,如今丢失,氏叔琮脸上也无光。
当然,耶律迭剌若是留在饶乐城,他也不会去把对方怎么样,可现在对方来了,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安从进有些迟疑,“都护,这李剌毕竟是松漠都督,如何处置,我们只能上报给朝廷。”
“那是自然。派人去把他的随从缴械,找个宅子先安置着,再派人给朝廷送信,本都护不想搭理他。”氏叔琮没好气道。
……
幽州城外,耶律迭剌带
着亲眷和数百亲卫风尘仆仆抵达城外后就被拦住了,毕竟这一行契丹打扮,守城兵马没把他们当作契丹人给杀了就算是不错了。
本来耶律迭剌是没打算来幽州的,他逃到饶乐城后,胡损也未亏待他,给他寻了一个地方安身。当时的他还有数千亲信骑兵随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