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安东都护府都护氏叔琮见过琼王殿下!”
看到多年未见的琼王,氏叔琮有些陌生,他倒是没想到圣上会让没上过战场的琼王作为此次出征草原的统帅。
“氏都护不必多礼。”看到氏叔琮,琼王知道皇兄对此人的信任,否则也不会让其统领安东都护府近十万军队。
当年也正是这位掩护他们从洛阳逃到太原,虽说那个时候他还很年幼,但依稀有些印象。
“殿下乃圣人胞弟,臣不过是一介臣子,礼不可废。”越到这个地步,氏叔琮越知道小心谨慎的好处。
别看他上任后打了两场胜仗,还把高行珪给调离安东都护府,可除了这些事,他在安东都护府并无大动作,对于圣上调来的其他将领也没去刻意打压。
到了他这个位置,越得小心谨慎,不然肯定会有人参他一本。
“氏都护乃我大唐一等一的大将,又坐镇燕地防备契丹,不愧为我大唐的肱股之臣。皇兄也曾多次夸赞氏都护,此次出征前,也让本王多请教氏都护。”琼王倒也没养成那种跋扈的性格,所以在氏叔琮面前,并未表现出盛气凌人。
氏叔琮一听有些惶恐,“臣惶恐。
殿下,臣已经让人准备了酒水为殿下接风洗尘,还请殿下移步城内。”
对于氏叔琮的热情,琼王并未觉得不适应,不过想到自己所率领的军队,便开口询问,“氏都护,那本王带来的这两万多大军怎么办?这么多人和马的粮草消耗可是大问题。”
氏叔琮微微一笑,“殿下放心,这里是妫州都督府,为了防备契丹,各个城池都囤积了不少粮草,足够这数万铁骑所需,殿下无须担心。
城外有空地,可以让这些大军在城外安营扎寨。”
琼王一听,点了点头,“那出兵的事?”
第一次领兵出征,琼王还是有些心急。
氏叔琮连忙解释,“殿下勿急。殿下所率领的大军这几日人困马乏,也需修整两日再出发。”
“不会因此延误战机吗?”琼王有些不解。
“殿下放心,一两日不会贻误战机。等人和马养精蓄锐后,以一骑双马的速度,不出几日便可杀到敌人腹地。”氏叔琮也发现这位琼王缺乏实战经验,可能学了兵法作战这些,但并未实际运用起来。
琼王看向一旁的折从阮等人,折从阮点了点头,琼王便不再质疑。
他身边这些人,
他还是相信折从阮,毕竟是神机营的代指挥使,又深受皇兄的信任,也是战功赫赫。而且折从阮跟其他纯粹的武夫不同,他是学过兵法这些,考虑也比较全面。
很快,一行人便来到武州刺史府。
没进城,琼王等人就发现武州城城墙有些高,虽说不如云州这样的坚城,但也相差不远。
一旁的氏叔琮见状,笑着解释,“殿下,这武州当年遭到过契丹大军的围城,又因是抵抗契丹的前线,所以城墙加固过,即便是再遭遇几十万契丹大军围城,只要好好防守,也能坚守数月。”
琼王一听,有些惊讶,想也不想就说道,“岂不是这里的军队有不臣之心,岂不是朝廷也拿这城池没辙?当初安史之乱,可就是从燕地开始的。”
他这话说地倒是无意,可在氏叔琮耳中却是另外一回事,他以为是圣上这是在让琼王试探自己,顿时冷汗直冒,连忙躬身解释,“殿下,臣对朝廷、对圣人忠心耿耿,绝无不臣之心。”
周围随行的安东将领也都脸色不太好看,也跟着行礼。
琼王见氏叔琮这反应,有些疑惑,“氏都护这是干什么?本王只是随口一说,
什么时候说氏都护不忠心了?
本王只是觉得这样的坚城,虽是防备外敌的堡垒,但也会成为不轨之人的依仗,还是得任用忠心之人担任才是。”
氏叔琮听闻这才大松一口气,这琼王不亏跟圣人是亲兄弟,他连忙解释,“殿下放心,武州刺史叫赵敬,为朝廷效力多年,对朝廷的忠诚毋庸置疑。”
这时,氏叔琮身后一名红袍官员连忙出列,对着琼王恭敬行礼,“臣武州刺史赵敬,见过琼王殿下。”
琼王只是瞥了一眼,对这赵敬倒也没过多关注。
一旁的张敬达却是凑到近前解释,“殿下,这样的城池,对于不擅长攻城的契丹来说的确是麻烦事,但对于禁军,却算不上什么。以普通禁军的潼关炮,便可在一日内摧毁这样的城墙。
若是神机营,不足半日便可破城。”
潼关炮的威力是毋庸置疑的,神机营这边有火炮和火药,都是破城的利器。
听到张敬达这些说,琼王放心多了,接下来也没多问,反倒是赵敬等安东都护府文武官员对禁军的潼关炮和神机营有着不小的好奇。
可此战,神机营并未参战,折从阮这个神机营代指挥使并未
率领神机营前来;禁军的潼关炮是用于攻城的,此战也未随军北上。
当晚在宴会之后,这几万将士和战马都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上午主要的将领云集于刺史府,商议接下来的作战。
“氏都护,出征前,皇兄让本王多听听氏都护这样的大将建议。对于此战的目标东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