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啊!我是你的母后啊…”
激动地哭泣声在晋阳宫的大殿内响起,其他人看到这个模样表情不一。
看到母后抱着那酷似自己年少时的少年大哭,一旁的琼王忍不住杵了杵李柷的胳膊,低声问道,“皇兄,这是怎么回事?”
李柷白了一眼对方,“这么明显,你还看不出来?这是咱们那素昧蒙面的胞弟,小十八。”
“他就是小十八啊?难怪跟我们长得这么想,臣弟还以为是小十六呢。”琼王嘀咕道。
“小十六跟我们都不是一个母后,怎么可能跟我们长得那么像?”李柷没好气道。
何太后看到十几年未见的幼子,情绪难免有些激动,差不多这样抱着痛苦了将近两刻钟才停下来。
而胡昌翼看到眼前这宫装贵妇人,依然没能适应对方是自己母亲的事实。
其实他在看到贵妇人身后那两位身高相仿的男子,就确认了自己的身份,因为太像了。虽说自己才十几岁,但三人有很多地方相似:脸型、眉毛、鼻子这些都很像,就像是一个人在三个不同年龄段的模样。
哭了大约两刻钟的何太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擦着
眼角的泪水站好,但她一直抓着胡昌翼,并未放开。
“母后,小十八已经回来了,母后也没必要急于一时。”李柷轻声劝道。
何太后看了看一旁的幼子,点了点头,当即拉着胡昌翼来到李柷二人面前,指着李柷说道,“皇儿,这是你的九皇兄,也是你的胞兄,当今圣上。”
胡昌翼其实早就看出来了,听到面前这人是皇帝,他有些紧张,连忙躬身行礼,“参见陛下。”
李柷连忙向前一步,抓着胡昌翼的双手,扶起对方,“小十八不必如此称呼,叫朕皇兄便是。”
胡昌翼有些犹豫,下意识看向一旁的何太后,后者点了点头,他才弱弱地点头,“见过皇…皇兄。”
李柷笑着点了点头,“母后一直都担心你,这些年朕让锦衣卫多番寻找,虽然打探到你大致藏身之地,却因为杨吴治下,不敢大张旗鼓地寻找你。
正好今年朝廷平定江淮之地,得知你的消息后,朕就让锦衣卫和禁军立即去寻你。”
胡昌翼听闻不知道该说什么,对自己的重视?自己该表示感谢?
就在胡昌翼尴尬的时候,一旁的琼王却是不满了,便抱怨道,“
皇兄,还有臣弟呢?皇兄也不想着介绍臣弟。”
李柷听闻这才想起忘了琼王,何太后看到几兄弟和睦的模样,也不禁露出笑容,当即给胡昌翼介绍琼王。
“皇儿,这是你的十皇兄琼王李祥。”
胡昌翼连忙行礼,“见过十皇兄。”
看到自己终于不是最小的了,琼王十分高兴,当即拍着胡昌翼的肩膀,“小十八,以后皇兄罩着你。在这大唐,基本上没人敢欺负你,要是本王罩不住你,你就去找九皇兄和母后。”
听到琼王这话,胡昌翼听闻有些尴尬,旁边的何太后顿时板着脸,“祥儿,你胡说什么?你作为皇兄,应该好生教导幼弟,怎可如此胡闹。”
“母后,孩儿知道了。”
琼王听闻撇撇嘴,自己现在不是最小的,母后的爱也开始跑到小十八那里去了。
“恭喜太后、陛下和琼王殿下,如今陛下一家终相聚,又恰逢朝廷还都,正是喜上加喜。”一旁的李詹突然大声说道。
听到李詹这话,李柷这才想起还有来人,便对着胡昌翼说道,“这位是襄邑郡公李詹,祖上是襄邑郡王,宗室之后;旁边这位是江宁郡王李昪,祖上
是宪宗八子、建王李恪的后人,也是宗室出身。
他之前是扬州刺史,朕也让他试着寻找过你的下落。”
胡昌翼听闻连忙对李昪二人行礼,“见过江宁郡王、襄邑郡公。”
李昪连忙躬身回礼,“殿下折煞小王了,殿下是圣上胞弟,身份尊贵。”
李詹也跟着附和道,“殿下不必如此,我等只是臣子。”
胡昌翼并未适应自己的身份,好在李柷给他解了围,当即点头道,“小十八,他们二人虽未说错,但毕竟是宗室之后,又比你年长,以后见到,你还是得以礼相待,切不可太过高傲。”
“昌翼明白。”胡昌翼连忙点头。
李柷这么说,表明了三人的身份不同,又照顾到了李昪和李詹二人的情绪,不至于让二人心生不满。
“既然如今你回来,这名字也得改改了。胡大夫,你没什么意见吧?”李柷看向后方那位坐着的胡清。
倒不是胡清不知礼数,这位都76了,总不可能一直站这么久吧?所以在何太后和胡昌翼母子相认的时候,李柷就让人搬来凳子,让胡清坐着。
胡清一听连忙起身,“陛下,臣惶恐。小殿下如今回到皇
室,改回本姓是理所当然。”
李柷听闻点了点头,示意对方坐着说,然后他才看向胡昌翼,“小十八,你之前叫胡昌翼,因为朕的子嗣第二个字都是昌,所以你就不便直接改姓,之后就叫李翼吧。”
“李…李翼遵旨。”李翼点了点头。
“你可有字?”李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