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昌翼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可以,你们跟我来就是。”
“多谢!”
周鹤连忙回道。
然后他便吩咐随行的禁军在村子周围警戒,确保接下来的事情顺利,而他则是带着亲信的锦衣卫、随行的宦官和一部分禁军跟着胡昌翼步行去找对方义父。
之所以不骑马,是因为胡昌翼不会骑马,于是乎周鹤、钱明等人也只能跟着步行。
当然,中年里正也被带着一起。
汪管事毕竟经常跟着主家走南闯北,还是有些见识,听到这些人称呼那少年为‘十八殿下’,难道是流落民间的皇子或者王子?
难怪之前看对方气质不凡,居然是出自王侯之家。
当然,他也就能猜到这些,哪里知道对方会是一位亲王。
随着一众人等进村,禁军则是五步一岗开始站好,一时间惹得村里百姓议论纷纷,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普通百姓对于当兵的恐惧还是有的,虽然议论纷纷,却不敢上前询问。
前往胡清家中的路上,周鹤一直在用审讯的语气询问里正,后者也是把知道的都说了。
得知胡清父子是天佑二年回到这里的,周鹤便肯定了心中所
猜。
当年胡三带着小皇子是在天佑元年先帝迁都洛阳时离开的,从洛阳到这里,第二年抵达倒也差不多。
很快一行人来到胡清的家中,此时的胡清正在院中收拾东西,听到外面的动静便连忙跑出,在看到义子身后跟着一群军队,顿时脸色大变。
他以为是逆贼派人寻来,当即把胡昌翼拉到身后,从旁边拿出一根木棍对着一众人等。
“你们是何人?”胡清一脸戒备地说道。
身边的锦衣卫和禁军想要拔出武器,却被身边的将领以及周鹤等人呵斥住了。
周鹤呵斥身后的人,然后换了一个笑脸对着面前的老者说道,“敢问阁下是否就是银青光禄大夫胡三?”
胡清听闻,心中咯吱一慌,这些人怎么知道?
当他也不是普通人,脸上并未表现出慌张,而是沉声道,“你们认错了,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大夫,只是我们父子二人。我们父子二人自忖没有犯过事,也未离开过这胡村,你们是否找错人了。”
周鹤一听顿时知道对方误会了,哭笑不得。
这时,旁边的钱明却是忍不住开口呵斥,“大胆胡三,我们是奉圣上旨意来迎接十八
殿下回京,你却敢阻止。”
周鹤并未阻止,他也知道这胡清是误会了。
听到钱明那公鸭嗓般的声音,胡三便知道对方是宦官,有些疑惑,但依然未改口,“这里没有什么十八殿下,你们找错人了。”
钱明想要继续呵斥,周鹤连忙阻止,并抢先一部分解释道,“胡大夫,我们并不是伪梁那些逆贼的人,我等是奉大唐皇帝陛下的旨意前来迎接十八殿下回京。
你和十八殿下是在天佑元年,在先帝和当时的皇后的旨意把十八殿下从前往洛阳的途中离开的,我没说错吧?”
胡三听闻大为震惊,这些人怎么知道?难道真的是朝廷的人?可他却是听说朱温那个逆贼已经称帝了。
见胡三并未反驳,周鹤继续道,“如今圣上已经光复大唐,如今连江淮之地都被朝廷大军收复,这歙州也重新成为了大唐的疆域。
太后和圣上一直在寻找十八殿下,锦衣卫这些年也一直在打探你们的消息,所以在歙州一收复,圣上便派我们前来迎接十八殿下归京。你看我们身后这些人都是大唐的将士,我是锦衣卫副指挥使周鹤,这位是内侍省的内给事钱明
。
我们不是梁军,也不是吴军,而是大唐的军队。
太后因为思念十八殿下已经忧郁成疾,所以很想十八殿下归京,当初先帝和太后可是说过等大唐光复要认领十八殿下回京的。
这些事情知道的就先帝、太后和胡大夫,我们能知道都是太后所说,难道胡大夫还不愿意相信我们吗?”
胡清一听,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脸上的戒备之色也减轻不少,但并未放下木棍。
“你们真的是大唐的人?我怎么没听过有锦衣卫这个衙门?”胡清疑惑道。
“这是圣上登基后新设的衙门,目的就是为了寻找十八殿下。若是胡大夫不信,我们这里还有圣旨。”说着周鹤就让人把圣旨拿来。
当看清圣旨的内容后,胡清手中的木棍瞬间滑落,眼眶涌出热泪,直接跪在地上,“吾皇万岁。”
然后胡清就一直跪在那里不停地哭泣,并不是伤心,而是激动,这让胡昌翼有些不知所措。
自己是皇子?
胡清有些不相信。
看到胡清承认,钱明迫不及待地问道,“胡大夫,那这位就是十八殿下吧?可否证明十八殿下身份的东西?”
胡清一听,连忙
点头,“有,有当初小皇子的衣物和宫中宝玩,我这就去拿。”
说完,胡清激动地跑到屋内,然后外面的人就听到一阵翻箱倒柜,在外面人焦急等候的时候,胡清手里拿着一包东西跑了出来。
当着众人的面,胡清打开了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