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招降李昪之事,有蒋副使去最合适。李某还得防备翟虔,两位也知道这位若是不除,我们就很难控制吴王府。”李承嗣摇了摇头,并不想去招降李昪。
朱瑾听闻,可能是李承嗣猜到这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所以就不想去做。
论亲疏关系,李承嗣自然比蒋延徽强,所以朱瑾便点了点头,“招降李昪之事,还是由蒋副使亲自去完成吧。”
蒋延徽听闻没有多说什么,点头应下,“行,那就我去吧。只是徐国公打算怎么做?
若大王称帝,徐温必定也会分一杯羹。
若是其他时候,我们倒是可以一举除去对方,可如今若是想要大王顺利称帝,我们也需要他的支持。”
徐温如今掌握南方的十几万兵马,实力并不比朱瑾弱,甚至还要强一些。
“先看看再说,大不了依然维持如今局面。”朱瑾也没拿定主意,只能先安抚住二人。
李承嗣听闻并未多说什么,蒋延徽也只能点头,毕竟这件事关系权力分配。只要不把他撇开,剩下的就无所谓了。
于是乎,蒋延徽点齐一万兵马就杀向了海陵县。
李昪这次逃走并没有带多少军
队,除了水师是跟着一起走的外,步军只带了大半,所以海陵县此时是没有一万军队的。
所以当蒋延徽率领大军来到海陵县时,李昪并未主动出击。
倒不是李昪没那个实力,毕竟他手上有两千骑兵,这是蒋延徽部队无法力敌的。
蒋延徽也不可能贸然进攻,所以便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到海陵县城离去。
当看到李昪手中那封信,宋齐丘忍不住问道,“殿下,蒋延徽的信上说什么?”
李昪直接把信递给宋齐丘,撇嘴说道,“能说什么?无非是来劝降的。
他说可以让我带着部分亲信和家眷离开杨吴,也亏他想的出来。”
宋齐丘看了看信后也跟着点头,“殿下言之有理,如今主动权在殿下这边,所以无需着急。
我们一走,即便是徐国公和齐国公都支持吴王称帝,可谁去掌权就是个大问题。
殿下若是在扬州,这两人的敌意都在殿下身上。可如今殿下离开了扬州,难受的就是这两人了,特别是朱瑾,所以才有蒋延徽过来劝降。
殿下在一侧,朱瑾无法放松,可也不想跟殿下开战,那样就会便宜齐国公。”
“宋司马的意思是我
们继续看着?”李昪询问道。
宋齐丘点头道,“殿下英明。我们继续隔岸观火,蒋延徽不敢进攻我们,他就这点人,还得担心我们袭击他。
趁着这个机会,殿下应该想办法跟朝廷联系上才是。”
李昪点头说道,“本王已经派了人去联系平南大都督府,至于朝廷到底会是什么态度,也只能暂时等着。宋司马认为此次徐国公和齐国公两虎相争,谁会赢?”
“不好说,若是没有殿下在一旁,徐国公朱瑾的胜率更大。可如今殿下牵制着朱瑾,朱瑾的优势就不是那么明显了。
但齐国公失去了去扬州的掌握,想要取胜也不容易,仅仅靠翟虔和骆知祥等人,力量有些薄弱了,除非他愿意强攻。
不管这两方谁获胜,对殿下影响也不大,隔岸观火便是。”宋齐丘建议道。
李昪听闻点了点头,目前好像也只能这样。
于是乎,他拒绝了蒋延徽的劝降,而且他一再坚持是来巡视海陵制置院,正大光明。
蒋延徽听了觉得好笑,巡视一个县,哪怕是这里产量,也不至于带着几乎全部军队和家眷来这里。
对于李昪的胡搅蛮缠,蒋延徽也有些
头疼,可进攻也有些不现实,就只能这么干耗着。
而徐温那边得知李昪逃出扬州城并驻扎在海陵县时,也有些惊讶。
“看来这逆子身边还是有能人,知道跳出棋盘。他以为离开扬州就能成为棋手,殊不知,他现在依然还是棋子,只是更高级的棋子。”徐温冷哼道。
“国公言之有理,虽然朱瑾没和江宁郡王打起来,但其精力被江宁郡王牵制不少,如今扬州城内,朱瑾并无多少军队驻守,这是国公的机会。”严可求连忙劝道。
徐温点了点头,也知道这是个好机会,当即下令道,“穿零下,过几日本国公就回扬州,让大军在润州做好准备,一旦事成,就渡江北上。
这一次,本国公一定要扫除所有的威胁。等大王称帝后,本国公就保举你为宰相。”
“下官遵命!”严可求有些激动地说道。
徐温知道,如今他需要严可求这样的人来给他出谋划策,对方跟随自己多年,也是值得信任的人。
五月二十二日,在李昪带着亲信离开扬州城的第七天,徐温便带着数千亲信部队来到了扬州。
此时扬州城内并无多少军队,总共也就一万
多人,还包括数千人保护吴王府的宿卫军。
徐温的到来,让扬州城内的气氛一下就变了,变得严肃起来。要知道徐知训的死到现在都没有一个让徐温满意的说法,上次不少人以为两边会打起来,结果徐温忍了下去。
长子横死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