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查文徽的折子,房知温看了根本没有当回事,直接扔到一边。
造反?谁敢造反?
他手上有数千精兵,谁造反杀谁。
陈州属于平南大都督府,这里的军队说白了就是为平定杨吴而设立的,多是李嗣源从魏博带来的部下组建,剩下的就是从伪梁的降军收编了一部分。
房知温不当一回事,但任赞却是上心了。
他连忙去找房知温,得知对方跟歌妓出城游玩去了,顿时有些不满。
他于是就去找了李常明这个司马。
“李司马,项城县报上了一份折子,说是项城县境内发现有摩尼教的贼人活动,我们是否应该派人去核实一下?
摩尼教乃邪教,岂能坐视其在境内活动?”任赞也是能分清事情主次的。
摩尼教活动的地方是有可能出现造反的。
陈州被伪梁祸害的不轻,如今房知温也延续伪梁那一套,就会给摩尼教可趁之机,趁机发展壮大。
李常明一脸无奈,“摩尼教的事,下官也知道,可刺史不上心,我也无法调动军队。”
他这个司马是打酱油的,调不动军队,只能管管一些治安问题。
处理摩尼教的事?
没有房知温点头,两人
根本做不了什么。
“等刺史回来,本官亲自去找他。”任赞显然不打算这么放弃。
“任长史随意,即便是有摩尼教活动,也是在下面的县城和农村里,影响不到陈州城的。”李司马劝道。
他也没说错,像摩尼教这种不敢在明面活动的邪教哪里敢在州城大摇大摆地活动,只能私下在官府力量薄弱的地方活动。
任赞听了有些生气,但他也不敢过多指责对方,两人都是州刺史的上佐官,虽说品级有些不同,但长史并不算司马的上级,他们共同的上级是刺史。
他本以为房知温晚上会回来,没想到天黑了也不见房知温回来,最后只能让人守着,他回了府中休息。
第二日上午,房知温才一群人的簇拥下回了城内。
等房知温想要休息的时候,却得知任赞在外等候,有事求见。
“这任赞怎么回事?不知道本官累了,要休息吗?”房知温打着呵欠有些不耐烦。
“刺史,他毕竟是长史,还是见见为好。”旁人恭敬劝道。
“那就见见吧。”房知温无奈,只能忍着疲惫等着。
当任赞见到房知温,便看到对方一脸纵欲过度的模样,浑身弥漫着酒
气,顿时眉头微皱。
“任长史有何事?直接说吧,说了本官还要去休息。”房知温不耐烦地看着对方。
任赞忍着不满说道,“房刺史,项城县令查文徽来报,说是境内有摩尼教的逆贼活动。摩尼教非同小可,下官希望房刺史可以下令彻查。”
房知温一听,还以为是什么事,没想到又是这破事,“任长史多虑了,这陈州哪里有逆贼。就算是有,也不敢冒头,可能是查县令担心过度了。”
“房刺史,涉及逆贼,不是小事。陈州被伪梁祸害的不轻,百姓生存困难,很容易被摩尼教的逆贼蛊惑。”任赞说的挺隐晦,没说是房知温在祸害陈州,直接把罪名套在了伪梁头上。
其实也没错,陈州有现在这模样,不是一年半载造成的。
房知温被缠的不耐烦,当即挥手,“任长史既然想查,那就去查吧,本官先去休息了,后面再说。”
说完,房知温便把任赞打发走了。
这边任赞接连碰壁的时候,查文徽却是不放心,带着十几个不良人就朝着之前发现摩尼教活动的据点赶去。
他也不敢把希望寄托在房知温身上,万一对方不可靠,自己岂不是任
由摩尼教的逆贼坐大?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查文徽的第二把手就烧到了摩尼教身上。
“县令,就我们这点人去是不是有些冒失了?不如去那项城镇求些军队?”一旁的不良帅建议道。
查文徽瞥了他一眼,“你要是能说动那些军队出兵,你去就是。只要你能调来,本县令给你赏赐。”
项城县有驻军,虽然不多,但也是一个下镇,有着两百多士兵。
可项城镇的军队却不归项城县令调动,直属于刺史府管辖,没有刺史府的调令,查文徽根本调不动,除非对方愿意主动帮忙。
反正他也只是去调查摩尼教的情况,调查清楚后再去搬救兵不迟。
当然,若是刺史府重视此事,那就更好办了。
一旁的不良帅听了顿时摇头,他可没那面子能调动军队。
要知道下镇将是正七品下,可比查文徽这个县令都官大,一个衙门里的不良帅有何面子能让一个下镇将调动军队帮忙?
“县令说笑了,小的哪有那本事。”不良帅尴尬地说道。
“不行就去前面带路,若是能抓一两个活口,我们就立大功了。”查文徽一脸期待地说道。
他之所以把第二把火
烧到摩尼教身上,那就是平叛是有战功可立的。
有了平定叛乱的功劳,他这仕途岂不是青云直上?
很快,在不良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