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瑾跟徐氏父子本就有很大的矛盾,徐知训也从父亲那里得到了提醒,小心朱瑾铤而走险。
所以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在扬州附近的大军,他能调动三万大军,而朱瑾能调动的不过几千人,他自然不担心对方铤而走险。
严可求总觉得有些不对,可就是想不到哪里有问题,或许是他想多了。
接下来几天,朱瑾十分老实,除了去吴王府,就是在自己的国公府待着。
而扬州城外却在密集地调集军队,自然是为朱瑾调集那一万同行的大军。
徐知训想的挺好,在扬州,若是朱瑾铤而走险,他就直接调集大军剿灭朱瑾及其亲信;若朱瑾乖乖赴任,他就联合李承嗣在途中袭杀朱瑾。
就算后者失败,也能趁机把朱瑾赶出扬州,对于他们徐家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所以不管是什么结果,对于徐氏父子来说都能接受。
五月初一,到了朱瑾领兵北上的日子,这一日照理说该很热闹,可扬州城居然出现一股肃杀的气息。
看到那严阵以待的军队,朱瑾神色冰冷,过不了多久,我朱某就会回来的。
“祝徐国公一路顺风。”徐知训此时的
神情颇为狂妄。
朱瑾脸色不太好看,冷声道,“借徐司马的吉言。”
“徐国公上路吧!”徐知训迫不及待地开始驱赶朱瑾。
面对徐知训的步步紧逼,朱瑾脸色并不好看,可周围那大军,就像是悬在他头上的一把利刃,让他不敢擅动。
就这样,在徐知训的逼迫下,朱瑾终于带着大军离开了扬州,然后徐知训及其麾下的文武官员直接面露笑容,而有一部分人如丧考妣,开始为前途所担忧。
当天晚上,徐知训就在府中大肆庆祝,显然赶走朱瑾对他来说,是一个大功劳。
说实话,要不是徐知训是徐温的儿子,严可求真的不想辅佐,没有理政的能力,更不会驾驭部将,若不是靠自己和一众忠于徐温的人在,徐知训怎么可能能有现在的地位?
虽然严可求有些担心,可得知朱瑾已经离开扬州五十里后,心中也放心不少。
这个时候,朱瑾返回也没用了吧?
当天晚上,徐知训和一众文武官员都玩的很疯,就算是杨隆演知道,也装作不知。
朱瑾已经走了,朝中更无人可以制衡徐知训。
而在宴席上,李球和马谦二人却很少饮酒
,两人也没想到朱瑾说的这个机会是这个。但按照徐知训的反应来看,这两日扬州城内的军队防守应该会很薄弱。
可惜,二人都是只身前往,这里又是徐知训的府邸,不然把这群人杀了,想来事情就能成功大半。
徐知训其实也很怕死的,走哪里都是数百亲卫,就算是有人想动手,在不调动军队的情况,谁能杀掉徐知训?
宴会一直持续到三更过后,醉醺醺的徐知训第二天起的有些晚,但他却没忘去吴王府。
很简单,这个时候他自然得去欺负一下杨隆演。
不管那些各自回家休息的文武官员,徐知训带着数百亲卫就大摇大摆地朝着吴王府走去。
说是吴王府,其实更像是一座皇宫,或许不如现在的晋阳宫,但不比之前的晋阳宫差。
杨吴虽未称帝,但一直是割据一方,是南方数一数二的大势力,甚至可以说是最大的势力,把王府当皇宫修也很正常。
平时徐知训进出吴王府就跟回自己家一样,加上昨晚饮了酒,现在头还晕晕的,所以徐知训更加没放在心上。
因为吴王府修的像皇宫,也有高高的城墙,还是里外几重。
城
楼上的军队看似跟平时并无不同,可就在徐知训迷迷糊糊地今吴王府时,一个值守的士兵突然不小心把剑掉在了地上。
清脆的声音瞬间让徐知训一个激灵,当他打起精神环顾四周的时候,却是发现了不对劲。
他经常这么走,自然认识不少人,平时值守的都是自己的亲信,可今日却不见亲信。
今日值守的士兵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好像是憎恨?
憎恨自己?想找死吧。
而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里钻出一队带甲之士,直接拦住了徐知训的去路。
徐知训一愣,指着那些士兵,“你们干什么?”
旁边的亲卫连忙提醒道,“司马,情况有些不对。”
徐知训看了一眼四周,这才回过神来,就想后撤。
而突然钻出来的那些士兵也很懵逼,他们听到动静,以为动手了,可出来却发现不对。
“该死!”
见出现意外,李球只能暗中咒骂,可开弓没有回头箭,便举着剑大声喊道,“徐知训欺辱吴王,残暴不仁,奉吴王令,诛杀徐知训!”
“李球,你要干什么?你想造反吗?”徐知训看到李球要杀自己,顿时脸色就变了,指
着对方就破口大骂道。
“李某这是勤王。”李球冷冷说道,然后大手一挥,“杀!”
成百上千的士兵开始涌来,徐知训吓得酒也彻底醒了,连忙吩咐,“快,快撤出去,这些人都反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