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寓算是为朝廷尽忠,可盖寓时李克用的人,李柷可是连李克用儿子基本杀绝的人,会偏向成阳郡公府吗?
在盖兴礼看来,这根本不可能。
所以他打算息事宁人。
“母亲,这件事还是让孩儿去处理吧,应该是有什么误会。”盖兴礼解释道。
“有爵位之人的永业田本就不收税,这有什么误会?以我看,就是张承业想要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王氏并不认可长子的看法。
“母亲,这个不收税是指朝廷封赏的那三千五百亩不收税。其余的是要收税的,只是这两年一直没人管。”盖兴礼解释道。
这事闹大了,根本站不住脚。
他现在知道张琛就是针对自己来的,自己若是不去,对方完全可以告到御史台、甚至御前,他能讨得了好?
“其他的田地不是免税的?”王氏一愣,显然不知道这点。
“按照朝廷的法度,的确是这样。只是这些年朝廷一直在跟伪梁作战,这才一直没管这事。”盖兴礼耐心解释道。
“那也不行,不能任由张承业一介宦官欺负上门来。”王氏强硬道。
在王氏的强硬态度下,盖兴礼也只能服软,加上这事也让他心
中有些不满,这么做的人多了,张琛专门针对他,肯定是故意的。
虽然是故意的,盖兴礼也拿张琛没办法。
不过盖兴礼也不去太原府衙,因为没有圣旨,太原府的人不可能强闯他这个成阳郡公府。
郡公已经是爵位中很高的那一批了,而太原府尹,也不过是从三品而已。
这件事没这么快结束,张琛虽然不能强闯成阳郡公府,但却有其他办法。
奈何不得盖兴礼,张琛又把目光放在了上党县子身上。
盖兴礼这个郡公,他没辙,可对付上党县子府就简单多了。
上党县子的爵位本来就不高,而且也未出仕,于是直接被请到了太原府衙。
一个县子被请到太原府衙,这件事就开始闹大了。
很简单,太原府要求上党县子府补交从天佑十三年开始到现在三年的两税钱,除却那八百亩永业田外。
李杨氏不傻,直接找到李存璋提此事。
李存璋跟李嗣昭本就是义兄弟,之前关系还算不错,只是李存勖伏诛后,他便投靠了当今圣上,而李嗣昭死之前一直是李存勖的死忠。
“郡夫人,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看到李杨氏登门,李存璋着
实有些惊讶。
“枢密使,妾身此次登门,实在是有事希望枢密使能给妾身做主。”说着李杨氏便欲行大礼。
“郡夫人这是做什么?”李存璋大惊,连忙扶起对方,“郡夫人坐着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李杨氏坐下后这才和盘托出,可李存璋听闻后却眉头微皱,“你是说太原府已经下令让你等补缴三年的两税?司空薰的意思,还是谁?”
“是张琛带的队,而且妾身府中在太谷县的下人也被逮捕,现在还关押在太谷县衙的大牢里。
若是司空府尹,妾身也不至于如此担心。但主导此事之人明显是张琛,妾身担心是燕国公在背后,想要谋夺妾身的家产。”李杨氏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燕国公?李某也知道燕国公的为人,他绝对不会做此等之事。至于张琛,也不至于如此鲁莽才是!”李存璋有些疑惑,随即想到什么,“他是要求你们补缴之前三年的两税?”
“的确是这么说的。”李杨氏点头承认。
“按照朝廷的制度,除了封爵的永业田外,其余的都需要缴税,太原府的处置并无问题。”李存璋沉声道。
他现在也是有爵位的人,是
县公,名下也有两千五百亩永业田。
但他并不止这些新近赏赐的永业田,之前也曾购置了一些田地。
“可太原府此次查出来的并不止妾身府中,还有成阳郡公府,太原府奈何不了成阳郡公府,就来欺负妾身,这未免有些不公道。”李杨氏生气地说道。
这才是她生气的原因,若真的要补缴,那就一起补缴,凭什么让他们上党县子府补缴,而成阳郡公府就这么不管。
所以李杨氏才豁出去来找李存璋。
找其他人没用,不一定能帮倒忙,而李存璋是枢密使,又跟张承业相熟。
李存璋眉头微皱,“若是这样,的确有些不合适。郡夫人,你也别着急,我派人去问问看,你也知道,枢密院是不能干涉太原府这边的事。
等我打听清楚缘由后,再让人给郡夫人一个回信。”
有了李存璋的保证,李杨氏这才离去。
到目前为止,这件事还是局限于一个范围内知晓,不少人以为是太原府想要染指成阳郡公府和上党县子府的家产。
可很快,一件事很快就传开了。
太原府给下辖各县下令,要求彻查所有土地情况,以及最近五年两税上缴情况。
这下一来,就有人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司空薰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即便是张琛是实际的主导人,可司空薰就这么坐看张琛胡来?
要知道,这要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