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彦章,你的大军已经没了,何不投降?”
阎宝自然跟王彦章相识,但当时阎宝是伪梁大将,而王彦章稍有不如。但王彦章的勇猛在伪梁武将中颇有名声,阎宝认识他也很正常。
“王彦章,你要你投降,雁门郡王定会上奏圣上保你继续领兵。”一旁的李从珂也着急劝降道。
“雁门郡王?李嗣源可是杀了王某全家,还奢望王某为他效力?”王彦章看了一眼李从珂,冷哼道。
阎宝有些不满李从珂的捣乱,这还怎么劝降?
“王彦章,圣上乃惜才之人,只要你以旁边的张汉杰为投名状,圣上丁会重赏于你。以你之勇猛,不该就此没落,我大唐才能给你这个机会。
机会难得,还望你能抓住。”阎宝是真想招降此人,毕竟也是一员猛将,活着的王彦章可比死了的王彦章更有价值。
听到要拿自己做投名状,张汉杰大为吃惊,连忙举起长剑,保持着戒备。
王彦章并未在意张汉杰的举动,他也不屑以此来作为活命的筹码。
“阎宝,当初太祖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信弃义?你先归朱瑾,后转投太祖,如今你有归顺李唐,岂不是
三姓家奴?”王彦章也是一个嘴强王者,这个时候依然不愿服输。
提到三姓家奴,阎宝脸色一沉,冷冷地看向王彦章,“王彦章,阎某这是给你活命的机会,你何必自误,断了大好前程。”
“哼!”王彦章冷哼一身,“什么大好前程?让王某忘恩负义,背叛朝廷,断然不可能。”
“你…”阎宝顿时恼怒起来。
“阎大将军,此人看样子是铁了心不投降,不如杀了算了。”李从珂在一旁建议道。
王彦章犹如受伤的猛虎,凶猛更甚之前,阎宝见状知道劝降肯定是不可能的,继续围杀反而会白白折损将士的姓名,心中便有了决定。
只见他抬起右手,当即就有弓弩手开始拿出弓弩,瞄准王彦章等人。
王彦章见状,也不想这么窝囊的死去,提起长枪大吼一声,“大梁的儿郎们,跟王某一起,杀个痛快!”
“杀!”
说着王彦章便带头冲锋,阎宝则是右手落下。
很快,密集的箭雨射向包围圈中的梁军,没等梁军冲出几步,一个个都成了刺猬。
张汉杰也死在了冲锋的路上,这位被王彦章称为奸佞的伪梁国舅,最后还是战死
了。
而王彦章也是死的不能再死,唐军的箭相当一部分瞄准了他,可是至死这名梁军大将也手握长枪。
或许他想要站着死,可身体却不受他控制,最后手握长枪倒地,一代猛将就这么战死。
周围的唐军见状,果断上前给这些梁军补一刀,以免有没死透的人。
阎宝来到王彦章面前,看着这位身中数十支箭的旧识,重重地叹了口气。
“何必如此!”
阎保摇了摇头,然后对身边的人吩咐道,“好生安葬王彦章,给他立个碑吧。”
他没管其他人,因为其他人不值得他这么对待。即便是张汉杰,这位已经死了的伪梁国舅已经没有多少价值。
“末将遵命!”
随着王彦章和张汉杰战死,唐军彻底占领中都县城。
没有阻碍,李嗣源便以李从珂率领一万骑兵作为先锋,前去攻打曹州。
曹州并无多少兵力,当看到李从珂率领的一万骑兵后,城内守军直接弃城投降。
曹州距离开封府只有不到三百里的距离,沿途无险可守,以骑兵速度,快则一日,满则两日便可抵达。
此时开封尚不知道曹州陷落,但中都失陷的消息却是传到
了开封。
一时间,开封城内一片混乱。
朱友贞连忙让段凝前来勤王,可此时段凝担负守卫郑州要任,如何来勤王?
此时唐军已经屯兵虎牢关,若段凝回援开封,则郑州必丢。
拆东墙补西墙,此时并不适用。
除了让段凝勤王,朱友贞也让朱汉宾和张筠率军北上攻打兖州,至于消息能否送到宋州和徐州,那就不好说了。
同时,他也让开封府尹组织百姓守城,两天强征数万青壮,愣是凑齐了六万大军。看似人数不多,就是不知这六万大军能有多少战斗力。
这个时候,朱友贞就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什么就当作稻草,就连平时不信任的敬翔也召进宫中询问对策。
看到年迈的敬翔,朱友贞用着平和的语气说道,“朕平常忽略了爱卿的上奏,果有今日之患。如今事情紧急,请不要记恨,您认为朕怎么办?”
敬翔听闻,顿时热泪盈眶,一边擦拭着热泪,一边启奏,“臣受朝廷恩惠,将近三十年,从低微落第读书人到如今的显赫地位,都是太祖的恩遇,虽名为宰相,实际上是朱家的老奴而已。
服事陛下就如郎君,凭臣的良心
,哪敢有所隐瞒!
陛下当初任用段凝为将领,臣已极力进言劝谏,而小人结帮袒护,以致有今天。
现唐军即将来临,如果请陛下出奔狄地避祸,陛下必不听从;如果请陛下出奇计对付敌人,陛下必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