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校尉,听说朝廷里也有一个姓符的大官,不知道那是不是符校尉的长辈?”
突然,一个士兵好奇地问道。
听到这人的问话,其他人顿时感兴趣地看了过来。
他们自然能看出这位刚来不到一年的校尉并非普通人。
倒不是从战马和武艺上看出来,而是那一柄马槊。
虽然马槊在武州境内也不少见,但一般人都用不上,安东都护府属于边军,又不是禁军,所以装备自然不如禁军精良。
武器这些也都是五花八门的。
一般的骑兵也有马槊,他们斥候队伍中也有,但就是一般的马槊,品质也就那样。
可这位符校尉刚来的时候,那一柄明显是上等马槊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斥候营中也不乏眼尖的人,虽说不知道符彦图的来历,但却从马槊看出不是普通人家出身。仅那根马槊就有可能值上百贯,普通人用得起?
符彦图听闻惊讶地看向提出这个问题的手下,“你是在哪里听说的?朝中的确有几位符姓的大官,镇东都督府都督符存审和河北道行军司马符习,但这二人只是同姓,并无什么血缘关系。
我也是,若是往上追溯十几代,或许能跟这两位
大官是一家人。
就说李耿你,往上论论说不定还是一个皇族。”
“哈哈!就老耿?还皇族?校尉真会说笑。”
“老耿,你以后认祖归宗了,可别忘了我们这些兄弟。”
符彦图用一个玩笑话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倒也没人去关注他是不是刚才那两位大官后辈。
若是其他姓,或许还没什么,主要符姓太少了,有人这么猜测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好了,不要说笑了,还是抓紧休息。另外两队人马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符彦图有些担心。
这次他奉命带着这个营深入武州东北方向打探契丹人的踪迹,除了他带着一个队一起行动,另外四个队都是单独行动,并约定在五天后在这天鹅湖不远处的树林里汇合。
现在已经是第四天,可就两个队赶来汇合,但其余两个队还未发现踪迹,这让符彦图也不禁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校尉,他们可能是在途中耽搁了。”一旁的李耿猜测道。
李耿也是一名队正,不过已经三十好几,比符彦图大了十来岁。
而且李耿的长相跟普通的汉人有些不同,因为他并不是存粹的汉人,其母亲是
奚族人。
安东都护府境内的奚族人并不少,就连契丹人也有,这并不奇怪。李耿的母亲是西奚部落的,所以李耿有着一半的他族血统。
但他并未因此被歧视,在这一百多人中,起码四分之一都是外族,甚至还有契丹人。
“我们再等两天,若是还等不到人,我们就继续北上。去奚族的聚居地打探情况,他们是契丹最大的附庸,若是有战事,肯定会参与。”符彦图拿出地图看了看,很快就做了决定。
李耿听到符彦图还要北上,顿时露出担忧之色,“校尉,继续北上会不会太冒险?东奚以彻底归附了契丹,他们的实力并不弱,我们这点人北上会很危险。”
符彦图摇头道,“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打探契丹调集兵力的意图,若是差不到结果,我们回去会被责罚,你们应该知道会是什么责罚。”
众人想到军法,不禁冷汗直冒,想了想还是决定继续北上算了。
不过是在继续北上数百里而已,若是还打探不到消息,他们也没辙了。
“校尉,其实我有一个办法可以查证契丹的行踪,或许会有效果。”李耿思索了一会儿建议道。
“什么办法?”
符彦图好奇道。
“找几个小部落杀进去看看,若是契丹真的在大规模调集军队,东奚人的部落肯定也会被抽调。只需要看看东奚人的部落里有没有那么多青壮就行,只是这个办法不一定能打探出契丹人的意图。”李耿提了一个建议。
别看他有一半的奚人血统,可这个时候并没有什么民族意识,在李耿心中,反而认为自己是大唐的人,而不是奚人。
有这种想法,他自然对东奚可以下狠手,更别说西奚和东奚本就有很大的矛盾。
符彦图想了想,好像目前也没更好的办法,“就这么定了,派人去打探一下周围有没有合适的部落,两天就行动。
我们在这里再等两天,若是等不到就不管他们了。”
“属下遵命。”
到了约定的第五天,符彦图只等到剩下两队中的一队,于是他便让人留下记号,然后带着四队人马继续北上,深入东奚腹地,打探契丹的动向。
四月十六的这天清晨,符彦图便趁着天亮,带着近两百骑兵攻占了一个奚族小部落。
这个部落人并不多,只有不到百帐的规模,就算是部落中的青壮都在,也不过就百十人而已,所以符彦图
才选择这个部落。
此时他们已经从之前的汇合点北上了三百里,再往北走,就会遭遇更多的大部落,也就没那么容易打探消息。
但符彦图等人在付出几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