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费就白费,这种白费的事多来几次,李定江便可轻而易举地拿下平卢节度使。
“李都统,末将以为应该立即发兵,直接攻打青州。如今青州梁军新败,士气低迷,若能一举攻下青州,平卢可定。”阎宝当即建议道。
李定江点点头,也知道这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自然不能错过。
“传令下去,大军立即渡过淄河,攻打青州。”
此时李定江也充满雄心斗志,若是不能趁机一举拿下青州,他都对不起裴约给他送来这么一个大礼。
唐军的行动自然瞒不过韩光嗣和吴肇,毕竟吴肇麾下还有军队跟随唐军一起。
严格来说,他们现在也算是唐军的人了。
众人都是担任原职,李定江只是一名都统,并未官员任免的权力。
至于想要换人,也得等大战结束,由内阁去换,而不是他这个枢密副使。
军政分离是李柷目前一直提倡的。
这是为了避免内阁权力过大,威胁皇权;也担心军方权力太大,进而危机他这个皇帝的性命。
真以为皇帝好当?
不仅得担心大臣架空你,还得担心有人夺你的皇位,甚至杀了你。
更让韩光嗣神色有些复杂的还是王公俨派人送来的
那封信。
虽说昨夜的战事有些突然,但王公俨的人还是把信送到了他的手中。
信中,王公俨在询问淄州投降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光嗣还在思考该怎么回,就得知唐军大破梁军,也不知道昨晚就在梁军大营的王公俨现在如何。
“按照这架势,唐军很有可能一举破城,不必要借我们的的手。”吴肇不禁感慨道。
“几千骑兵大败两万梁军?唐军未免太过强大了一些。我怎么觉得这像是在说笑?”韩光嗣想了想,不禁苦笑。
“唐军的强大毋庸置疑,他们的禁军骑兵,那装备连我们平卢都得望其项背。而据说这样的禁军还有七八支,难怪梁军打不过。
真的是一次败,次次败。一旦梁军丢了平卢,更加无法抵挡唐军的兵锋。”吴肇摇头道。
这两日他跟唐军交接城防以及其他事宜,也对唐军的情况有些粗浅的认识。
只能说耳闻不如眼见。
看到韩光嗣还在发呆,他试探问道,“你在为王公俨担心?”
韩光嗣一愣,随即摇头道,“若是之前,我们还可以联络他里应外合。可如今青州大败而归,唐军不见得还会借内应破城,他的作用也就没那么大了。
说到底,他不是我们北海韩氏的人。
接下来,我会想办法跟太原那边取得联系,看能否把你我二人推向更高的位置。”
作为北海韩氏的女婿,吴肇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若无北海韩氏的扶持,他也不可能有今天。
只是他们可以借的力,着实有些少了,而且职位也不高。
……
相比于淄州这边士气正盛,青州城内则是一片惶恐。
当溃兵在凌晨陆续逃回城里的时候,大军溃败的消息就传开了,一时间青州上下人心惶惶。
就连张汉伦,此时也不复昨日的自信。
他没想到两万大军,这么快就败了,就跟之前被伏击的两万军队一样。
只是跟之前不同,这次逃回的军队更多,但有什么用?
这些逃回来的溃兵反而把战败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很快全城都在议论唐军杀来的消息。
一些跟伪梁政权关系密切的人此时也开始寻找门路,甚至有人开始出逃,都怕被唐军清洗。
而刺史府内,逃回来的宋副使和王公俨二人再次大吵起来,相互推卸责任。
“节帅,这次战败的责任就怪王公俨,若不是他的北营出现溃营,我的西营不会被牵连,也不会出现全军出现溃
营。就是他御下不利,才导致如此局面。”
“姓宋的,你居然倒打一耙。我明明已经控制了局势,是你的西营溃营,还遭到唐军进攻,这才影响到全军。如今,你居然想把脏水泼到我的身上,想都别想。”
“肯定是你勾结唐军,谁不知道你跟韩光嗣关系密切。韩光嗣投靠唐军,谁知道你是不是也暗中投靠唐军,这才让大军溃败,好让唐军攻占青州。”
“姓宋的,你拿出证据,不然我现在就跟你拼了,大不了谁都别想好过。”
其实王公俨也有些心虚,可这个时候怎么能退缩,自然得做出更加跋扈的样子,才能洗清嫌疑。
“你们能不能别吵了?如今本帅的大军败了,若是唐军趁机打来怎么办?”张汉伦也被二人的争吵弄得不耐烦,要不是他还要依仗二人守青州,早把二人打发走了。
“节帅,为今之计只能固守,等候登莱二州的援兵。”王公俨迅速回道。
听到登莱二州的援兵,张汉伦的脸色才稍稍好转。
突然,一名士兵惊慌失措地跑来,指着城外的方向大声道,“节帅,不好了,唐军打来了。都是唐军,密密麻麻的唐军…”
很快,张汉伦带着宋副
使和王公俨二人来到城墙上,看到正在城外列阵的唐军,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