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看来,韩偓此举必进内阁出任大学士,这可是拜相,其他人能不羡慕吗?
就在众人羡慕的同时,韩偓却是站了起来,对着李柷行礼后说道,“陛下,臣今年已有七十,到了致仕的年龄。若继续担任吏部尚书一职,有些难以胜任,臣愿意辞去吏部尚书一职,选一得力之人担任。”
啊!
韩偓此举无疑让不少人震惊,居然要辞去吏部尚书一职?
吏部尚书可是定了必拜相,韩偓难道真的打算致仕吗?
在众人的惊讶之中,李柷点了点头,“爱卿的年龄的确不适合继续担任吏部尚书一职。吏部琐事繁多,的确改选一年轻力壮的大臣。
爱卿既然主动辞去吏部尚书一职,不知可有推荐的人选?”
听到圣上这话,一众大臣除了张承业冷眼旁观外,其他人或正襟危坐、或翘首以盼,但双眼看向韩偓,眼珠也不停地转动。
有些跟韩偓关系并不密切的大臣此时有些懊悔,之前为什么不跟对方打好招呼,没想到圣上居然在这个时候征询韩偓的意见。
李珽则是正襟危坐着,双眼虽然也看向韩偓,但无比自信。毕竟对方曾经说了要推荐自己接任吏部尚书,自己这段时间也一直在这么做,虽然没能把可能有威胁的都排挤出去,但韩偓此时的建议更为重要。
在他看来,自己接任吏部尚书并拜相是板上钉钉的事,嘴角也微微咧起,笑容满面,生怕别人不知道。
韩偓神色平淡地看了一眼李珽,发现对方的表情,心中不禁一叹,为了自己的相位,只能说对不起了。
“回陛下,臣的确有一合适的人选。”韩偓恭敬道。
“哦?”李柷颇为‘好奇’,“爱卿说说看,看是哪位官员能入爱卿的法眼?”
自然是我!
李珽心里这么想着,谁人不知我跟韩偓的关系,对方肯定推荐我。
韩偓恭敬回道,“回陛下,臣推荐河北道布政使赵观文。其在刑部尚书和河北道布政使任职期间,公正不阿、克己奉公,对陛下更是忠心耿耿,是接任吏部尚书的不二人选。”
说完,韩偓并未去看李珽,而是对着李柷躬身站立着。但他能感受到李珽的心情,可他却没有办法。
以他跟李珽的关系,圣上不会让他们二人同时拜相的。圣上的性格,他也算是有些了解,善于制衡,不会让某一方势力过大,也
不会让某一方势力太弱。
除非是太弱的那股势力因为特别的原因而出局,但很快会有新的势力来补上。
这样一来,各方势力相互制衡,而朝廷的大权死死地掌握圣上手中。
而这就是圣上御下手段的高明之处。
此时的李珽整个人都傻了,目瞪口呆,在韩偓说出推荐赵观文时,他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僵住了。
若不是场合不对,他真的很想冲上去质问韩偓。
至于韩偓后面夸赞赵观文的话,他都没听进去,整个人就在在那里发呆。
其他官员也有些意外,他们以为韩偓可能会推荐李珽,没想到推荐的却是赵观文。
两人的关系并算不上密切啊!
不过对于赵观文,其他人倒也能接受,毕竟此人是乾宁二年(公元895年)的庄园,才华在那里摆着。
其能出任河北道布政使就说明圣上对其的信任,要知道如今的河北道可是有十余个州、人口上百万。
李柷故意瞥了一眼李珽,发现对方在那里发呆,也没有打扰,而是笑着道,“原来韩爱卿推荐的是赵爱卿。吏部关于朝廷吏治清明与否,的确需要一个能力出众、公正不阿的尚书,赵爱卿的确合适。
既然韩爱卿推荐赵爱卿接任吏部尚书,那就这么定了吧。
高升!”
“奴婢在!”
“派人去把赵爱卿召回太原。”李柷吩咐道。
“奴婢遵旨!”
“等等。河北道对于朝廷至关重要,若赵爱卿归京,便是较长时间没有布政使管理。这样吧,顺便把河北道布政使的人选定了。”说着李柷就看向面前的一众大臣,最后落在李青阳身上,“就有工部李尚书接任河北道布政使。”
李青阳一愣,没想到自己会去接任河北道布政使,这事前都没有音讯。
工部尚书虽说是六部尚书之一,但工部却是六部最没有存在感的,若是能去担任河北道布政使倒也还不错。
想到这里,他便躬身行礼,“臣遵旨!”
李柷点了点头,又看向一众大臣,“既然已经敲定韩爱卿和赵爱卿为内阁大学士,按照朕之前所说内阁大学士应为单数,考虑到内阁初次改制,不适合任命过多的大学士,便在众位爱卿中确认第三名、也是最后一名内阁大学士人选。”
这下,众人才知道圣上依然让韩偓担任内阁大学士,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此次拜相居然只有
三人。
如今就剩下最后一人的名额,剩下的人也暗暗着急起来。
韩偓坐下来不说话,不参与第三名内阁大学士的确定,也不看李珽那边,只是闭目养神,等圣上公布第三人。
他也不知道圣上会让谁担任,自己已经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