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义父!在面圣时,圣上曾亲口许诺让徐国公在朝廷的几个中都督府中任选一个,很明显是想招揽徐国公,只是徐国公并未答应。
义父,孩儿认为,徐国公对于义父还是比较忠心的,不然也不会放弃朝廷的招揽回来。”李昪想了想回道。
“哼!”徐温轻蔑一笑,“什么忠心,不过是看到回来后有更大的权力罢了。
朝廷的那什么中都督府,虽说是掌握军政大权,也就掌握三四个州,能跟江北行营都统管十来个州比吗?
以前还以为他不参与这些事,如今一看,却是一头豺狼。”
“义父,那如今怎么办?”李昪装出很担心的样子。
“无妨,在这吴地,还是为父做主的。朱瑾想要染指江北,也得看为父答不答应。”徐温颇有自信地说道。
七年前,他先是和张颢二人联合发起政变,夺了时任吴王杨渥的大权;六年前,他又联合张颢杀了吴王杨渥,随后他又把张颢除去。
自此,他便开始掌握杨吴的军政大权。
在此后的几年里,他先后除去杨行密旧部,以李遇为代表的的大将大多都被他除去,并真正掌握杨吴军政大权。
朱瑾在杨吴的声望虽高,但毕竟是外来者,徐温自认为有的是办法对付他。
“倒是孩儿糊涂了,义父英明神武,自然不会让此等野心勃勃之人得逞。”李昪谄媚道。
徐温看了一眼这个义子,露出笑容说道,“看来你此行倒也没忘记为父交代的事。你离开升州已经数月,还是早些回去的好,一州之地,若是刺史长期不在,有些不合适。”
李昪听闻脸色微变,但很快掩饰过去,“义父说的是,孩儿明日便启程回升州。”
照理说,他此行回来,应该和朱瑾一起去拜见吴王杨隆演的。毕竟这才是杨吴的当家人,在徐温没有正式篡夺大位前,形式上的事情还是得维持着。
但徐温让他尽快回升州,显然是不想让他跟杨隆演见面,这意味着对方还是对他起了戒备之心。
“嗯,你先下去吧。”徐温笑着点了点头。
“义父,那孩儿先告退了!”
徐温笑着看着李昪离去,等后者消失在视线中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变得阴沉起来。
“父亲,这徐知诰肯定心有异心。”这时,一个跟徐温长相很相似的男子走了出来,看着
李昪离去的方向,脸上充满了嫉妒和怨恨。
此人就是徐温长子徐知训,今年三十多岁,深受徐温的器重。
“年轻人嘛,自然年轻气盛。刚刚得到江宁郡王的爵位,心中滋生不该有的想法也很正常。”徐温面无表情地说道。
其实他心里也有些复杂。
对于李昪这个义子,他其实挺喜欢的。在李昪二十岁的时候就遥领升州刺史,并担任升州防遏使兼楼船副使,在升州治理战舰;二十三岁时,就被他正式任命为升州刺史。
而且李昪本人勤俭好学,重视儒生,宽仁为政,无疑是一个很不错的接班人。
自己的几个儿子跟李昪相比,都差了一些。之前他还不是很在意对方的义子身份,可现在看来,不是自己的儿子,这心终究不跟自己一条心。
“父亲,如今他成了江宁郡王,跟父亲平级,肯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尊敬父亲,不得不防啊。”徐知训继续煽风点火。
之前,他对李昪自然是看不上。可现在,对方居然被朝廷封为江宁郡王,在这杨吴,名义上的地位仅次于吴王杨隆演,这让他心里能平衡?
虽说这爵位有名无实,但也是
郡王啊。
他倒是想给自己封个郡王,可也得有人承认不是?而李昪的江宁郡王一爵却是朝廷册封,想不承认都不行。
所以得知消息后,徐知训心中顿时妒火中烧。
徐温瞥了一眼这个长子,“你这是在嫉妒他得了个爵位?不过是一个升州刺史,你就这么着急。
他虽然有了一些想法,但不足为惧,真让为父担心的还是朱瑾。接下来的时间,为父可能要长期坐镇润州,扬州这边就由你负责辅政。
盯紧朱瑾,有什么事及时向为父汇报。”
徐知训不解,“父亲,为什么您不在扬州坐镇?润州那边,孩儿可以代劳的。
如今局势,父亲坐镇扬州不是最好吗?”
徐温瞥了一眼这个长子,“你知道什么?如今那些杨氏旧部不少人只是假意归顺为父,为父留在扬州,反倒是惹人非议。
镇海军不同,这是我们徐家的大本营,经营好了,就有足够的资本去应对一切危局。扬州距离镇海军很近,水师也在为父手中,不怕那些人翻天。
而且让你坐镇润州,你能对付得了钱镠不成?”
徐知训面露尴尬之色,“父亲教训的是。”
……
李昪察觉到徐温已经开始猜忌他,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就乘船去了升州,他是不敢在扬州久待。
想到如今局势,他回到升州后,便把谋士宋齐丘叫来商量对策。
“下官见过郡王殿下。”宋齐丘笑着拱手行礼。
李昪获封江宁郡王一事,多日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