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少人的疑惑中,杨凝式神色惊慌地离开座位,朝着某个方向快速走去。
什么情况?
杨凝式怎么突然就离席了?
就在众人不能理解的时候,便看到杨凝式来到远处一处长廊前。不是他不想进入长廊,而是他还没进去就被人拦住。
“臣秘书省秘书郎杨凝式见过琼王殿下。”
没错,杨凝式认出的那人就是琼王。
他其实并没这么近距离见过琼王,但李詹的出现让他确认了琼王的身份。太原城不少人都知道李詹因为有着一个襄邑郡王后裔的身份得到了圣上的青睐,直接调去琼王府担任主簿。
虽说琼王府的主簿跟他这秘书郎同级,但一个是当今圣上唯一的亲弟弟府中任职,一个是管理图书的秘书郎,能一样吗?
不少人都在传,圣上有打算把把李詹列入宗室。
如今李唐宗室凋零,民间虽有很多,可大多都籍籍无名。李詹若是被列入宗室,这地位可就会蹭蹭地往上涨。
这个消息传开后,不少李姓官员都去翻族谱,希望可以把自己跟皇室扯上关系。
看到杨凝式,李詹微微有些惊讶,但跟之前巴结对方不同,现在
的他已经跟对方平起平坐,甚至是俯视对方。
出于之前的同行之谊,他忍不住帮杨凝式向琼王说说好话,“殿下,此人叫杨凝式,是年初跟下官一起效忠的朝廷。此人颇有才华,作诗以及书法上远甚下官,殿下若不…”
没等李詹说完,琼王突然问了一句,“他就是杨涉的那个疯儿子?”
李詹一愣,连忙回道,“其父正是杨涉,此人的确也有杨疯子这个绰号,有些疯病,不知真假。”
“是他就不见!”琼王不满道。
李詹一愣,不知道为何琼王不愿见此人,可也不敢继续给杨凝式说好话,便来走出长廊,来到杨凝式面前。
“杨兄!”
杨凝式连忙行礼,“李贤弟,殿下是否愿意见在下?”
说着,他的眼神不时望向琼王,若能打通这道关系,自然是极好的。
李詹有些尴尬,解释道,“杨兄是不是哪里得罪琼王殿下,殿下不想见你。”
“怎么可能?还请主簿美言一二。”
杨凝式一愣,他自认才华横溢,虽不如当今圣上,但也差不了多少,不至于碰壁才是。
“杨兄不要为难李某。”李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
杨凝式有些失望,没想到自己会吃闭门羹,只能黯然离去。
对于相熟的杨凝式吃瘪,李詹心中充满疑惑,回到琼王身边忍不住追问道,“殿下,可是因为此人乃杨涉之子?”
杨涉干了什么事,李詹自然清楚。
朱温篡位的时候,杨涉就是充当把当时洛阳朝廷的天子印信交给朱温的角色。虽说太原朝廷并不承认洛阳朝廷,但此事却有些敏感,李詹这才有这么一说。
琼王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不是这个原因,本王听皇兄说过此人,虽才华横溢,但恃才傲物,又喜欢装疯,难当大用。”
得,听到这话,李詹知道杨凝式的仕途基本能看到顶了。圣上都这么说了,基本上是板上钉钉,难怪对方进士出身,只出任秘书郎这么一个闲职,居然有这层缘由。
“不管他了,去叫秦姑娘,我们离开这里。”
“属下遵命!”
没一会儿,琼王便带着秦姑娘离开了仙鹤居,但对于《水调歌头》的议论却未停止,反而愈演愈烈。不仅是仙鹤居,随着参加宫中夜宴的官员出宫后,都自发的在宣传《水调歌头》,没办法,这首词对于
他们来说,太震撼了。
仙鹤居的人也有发现杨凝式的神色不对,想到刚才对方匆匆而去,好像是去见人,结果黯然而归。他们也好奇杨凝式见的人是何人,可琼王一行人已走,杨凝式也不愿多说,就没法去寻找答案。
后宫们的女人对《水调歌头》的关注度虽高,但却不如对圣上的关注度高。
要知道今晚夜宴过后,圣上可是召胡婕妤侍候沐浴,这沐浴了,难道就要侍寝?
今晚可是十五,日子特殊啊!
“圣上今晚是否让胡婕妤侍寝?平时小瞧了此人,居然趁着夜宴的机会去暗度陈仓。”对于此事最为关注的自然是淑妃李贞仪。
李贞仪惦记皇后之位已经很久了,可圣上就是没有丝毫册封她为皇后的意思,这让她有些不满。
她本可借助母族的力量,可父亲今年连打两次败仗,在朝中的话语权不行。朝中大臣中也只有御史大夫安金全支持,其他大臣都选择沉默。
“娘娘放心,圣上沐浴之后,胡婕妤就已经回宫,并没有留下侍寝。”婉秀笑着说道。
“没侍寝就好,真怕被这个狐媚子钻了空子。本宫突然想起她跟圣
上一起来的太原,这可是一个很大的优势。”李贞仪突然说道。
“娘娘多虑了,胡婕妤此人是没有机会威胁娘娘的。她虽说诞下皇四子,但身份低微,也不受宠,威胁不到娘娘。
对娘娘有威胁的是杨修媛、刘美人和符才人。杨修媛诞下了皇长子,刘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