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州丢失只是开始,新州和妫州也先后被唐军夺回,就剩一个儒州。
对此,耶律阿保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着急。他手上有二十多万骑兵,进可攻,退可跑,唐军也拦不住他。
得知契丹后路被断,氏叔琮也没有着急挥兵北上,而是在涿州休整,然后等待援兵。
李柷除了调一万五千左羽林军北上增援氏叔琮外,也从莫州抽调了几千兵力增援氏叔琮。
虽说义武军叛乱让氏叔琮有些狼狈,但没有伤筋动骨。而得到左羽林军一万五千人和几千莫州兵增援后,氏叔琮手上的兵力不减反增,而且禁军一下有三万多人,他心中也有了一丝底气。
定州的战事结束后,只留下五千左羽林军驻守,余部却是返回了易州。倒不是李柷对于成德被围见死不救,而是李嗣源已经率领步骑三万北上,跟杨师厚部必有一战,镇州的局势反而没那么危急。
即便是援军抵达,氏叔琮也需要让部队休整一段时间,反正他耗得起,契丹大军耗不起。
耶律阿保机不急,李柷也不急,有人急了。
平州城外,耶律阿保机的一众兄弟正聚集在一起。
耶律刺葛在之前率领十万骑兵攻打平州和营州,但一个多月下来,并没有取得太大的战果。外围的军镇、烽燧堡倒是攻占完了,可唐军固守在平州和营州两座州城里,让他无可奈何。
好在前几天在付出近两万士兵阵亡的情况下攻占了营州城,不然耶律刺葛脸上就有些丢人了。
若是实际来看,攻占营州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此营州并不是彼营州。
之前的营州位于契丹和奚人的居住区,也就是后世的辽
宁朝阳;现在的营州位于河北昌黎。
两者相距差不多七八百里。
营州故地在安史之乱之后便被奚人占据,虽说有些反复,但到了最近几十年契丹的强大,唐朝对于营州故地彻底没有收复的可能,便在平州境内侨置营州。
所以说如今的营州属于有名无名,只是之前平州下辖的守捉城渝关基础上重建了营州,说白了就只有一座城。
付出三万左右伤亡的代价才攻下小小的营州城,耶律刺葛对于攻占平州城就不是那么积极了。
正好这个时候,萧阿古只被唐军击败、耶律阿保机的二十多万大军的退路断了。开始耶律刺葛还在幸灾乐祸,直到耶律辖底找到他。
“刺葛,你叫我来有什么事?辖底叔父,你怎么也在?”耶律迭剌有些好奇,进入帐篷,这才发现大帐内不只是耶律刺葛,还有作为他们几兄弟叔父的耶律辖底。
“先坐下再说!”耶律刺葛按耐住内心的疑惑,招呼几个弟弟坐下。
没一会儿,耶律寅底石、耶律安端二人也相继抵达,但都忍住好奇坐在大帐内的凳子上。
在几位弟弟都到齐了,除了耶律苏。
耶律阿保机、耶律刺葛、耶律迭剌、耶律寅底石、耶律安端都是同父同母的兄弟,耶律苏跟他们是同父异母,后者对于可汗的争夺想法就没那大,主要几率太小了,因此他一直站在耶律阿保机这边。
“叔父,我们几兄弟都到齐了。你说要我们到齐之后才说,如今都到了,叔父到底有什么事要对我们说?”耶律刺葛有些疑惑。
耶律辖底看向众人,幽道,“难道你们就对可汗之位没有想法吗?按照我契丹的习俗
,可汗实行家族世选制,如今可汗站着位置不动,几位都是可汗的有力竞争者,难道就这么坐视不理?”
说到可汗之位,耶律刺葛几人脸色瞬变,都有些不自然。
“叔父说笑了,大兄如今大权在握,他不主动权,我等哪有本事让他让位。”耶律刺葛一本正经地回道。
他心中还保持着戒备,毕竟这个叔父突然来说此事,让他有些怀疑。毕竟这位叔父还是自己那兄长派来监视自己兄弟几人的,由不得他不小心。
“难道上次的挫折就让刺葛你放弃了本属于你可汗之位?那可是可汗之位,草原上最尊贵的身份,难道刺葛你就一点不动心?”耶律辖底诱惑道。
上次的行动就是去年五月那次,其实都没正式开始,就失败了。
“上次要不是有人告密,说不定就成了。”耶律刺葛能忍住,不代表其他几个能忍住。
说话的正是耶律迭剌,他说的时候一脸抱怨地看着最小的亲弟弟——耶律安端。去年计划失败,就是耶律安端的妻子粘睦姑向耶律阿保机告密,否则不会被那么早被察觉。
听到兄长的埋怨,耶律安端心虚地低下头,因为这件事,他一直在几个兄长面前抬不起头来。
“好了,那件事不怪安端!”耶律刺葛制止了耶律迭剌下一步动作,然后一脸严肃地看着耶律辖底,“叔父此来是来看我等笑话的吗?叔父可以去告诉大兄,我等已经认识到错误。”
耶律辖底听了不禁摇头,“本来为叔这里还有一个很好的计策,既然你们对可汗之位没想法,那就当我这个叔父今天没有来,告辞。”
说着耶律辖底就打算走,心中却是
在数数。
耶律刺葛有些犹豫,欲言又止,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