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离开皇宫,便急忙回到郢王府。
可看到朱友珪正在和一群在那里寻欢作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闯了进去。
看到什么东西就往地上扔,看到那些妖艳女子就拳打脚踢。
“滚,都给本王妃滚!”
朱友珪的雅兴被扰,顿时有些不高兴,起身大怒道,“你发什么疯?”
“发疯?”张氏不禁自嘲道,“我们都要大祸临头了,你还在这里埋怨我?”
“大祸临头?怎么回事?”朱友珪愣了一下,连忙追问道。
张氏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别过头去,并不说话。
朱友珪心想肯定有大事,看到殿内的这些人还在那里站着,便大吼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滚?信不信本王拿剑逼你们才滚?”
殿中美人们听闻,吓得连忙行礼离开宫殿,根本不敢在这里多待。
除了朱友珪夫妇和几位亲信外,殿中再无他人。
这时朱友珪连忙露出笑容来到张氏面前,讨好问道,“王妃,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让你这么生气?”
“什么事?你的那便宜父皇,已经决定把太子之位给博王朱友文了。”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朱友珪大惊,连忙追问道,“这怎么可能?怎么没有一点消息?”
“怎么可能让你知道?今日,陛下召见敬翔,让王氏那个贱人在一旁伺候,本王妃亲口听见陛下让王氏拿着玉玺去开封接回朱友文。而且在敬翔的建议下,陛下已经下旨让你去莱州任刺史,明天圣旨就会下达,让我们一家人在天黑前离开洛阳。
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能没等我们到莱州,就会被人截杀。”说到最后,张氏便瘫坐在那里大哭起来。
“怎么可能?不可能,父皇不会杀我的,我可是他的亲儿子!”朱友珪直摇头,可对于父皇的脾气,他又很了解。
想到自己突然就要
赴死,朱友珪一时间接受不了,于是就和张氏在那里抱着大哭起来。
旁边的亲信听到这个消息也吓得不轻,若是朱友珪死了,他们也活不了。
想到这里,当即有人开口劝道,“殿下,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应该想办法才是。”
“想办法?想什么办法?本王还能阻止父皇的旨意不成?”朱友珪一时六神无主,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别看到他平时有不少办法,可到了这种时候,脑袋也有些不够用了。
“殿下,圣上病重,已经活不久了。”旁边的人忍不住提醒道。
朱友珪一愣,一下明白对方这是什么意思,有些犹豫,“可那是本王的父皇。”
“父皇?若他真的念及亲情,怎么会让没有血缘关系的朱友文当太子?要知道你才是他的亲儿子,可他都能下得去手。
现在犹豫不决,难道真的等他下令杀了我们夫妇吗?”旁边张氏也恼怒朱温睡了她就不买账,再想想王氏的得意劲,她便妒火中烧。
朱友珪想了想,也是如此,便神色一凝,“既然父皇不仁,就不要怪本王心狠了。不过此事毕竟事关重大,不能泄露出去。准备马车,本王要出去一趟。”
“殿下,你要去哪儿?”张氏拉着朱友珪的衣襟,着急问道。
“你就别管了,守好王府,等本王的消息。若是顺利,过两日,你就会是皇后,母仪天下的皇后。”朱友珪安抚道。
“殿下…”张氏有些心动,但不知道朱友珪到底想到了什么办法。
朱友珪正欲离去,想到若乘坐平时的马车,肯定会被旁人察觉。
“去把王府最差的马车准备好,再给本王准备一身下人的衣服。”
朱友珪若是想做一番大事,肯定需要有人支持。
他现在可是左右控鹤都指挥使,可这两支部队并不负责紫微宫的防守。负责防守紫微
宫的是左右龙虎军。
他虽然不直接指挥左右龙虎军,可左龙虎军的统军韩勍是他的老部下,若是有他的支持,必定能成大事。
因为马车普通,来到左龙虎军驻地前,就被人拦住了。
可马夫拿出一块令牌,值守的禁军士兵就放行了,也不管这破旧马车上坐的何人。
……
韩勍本在巡逻宫禁,可下面有人来报,说是有人求见。他本来不想去的,但来人说是一名贵人,他只能忍着不满回来。
当看到仆人打扮的朱友珪,韩勍一愣,连忙拱手行礼,“郢王殿下怎么来了?还这一身打扮。”
朱友珪看了一眼韩勍身后的人,没有说话。
韩勍当即明白,便转身吩咐道,“你们都出去,然后守住外面,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房间。”
“末将遵命!”
说着韩勍的几名亲信便退了出去,房间内只剩下朱友珪和韩勍二人。
“殿下,这里已经没有外人,有什么事,殿下不妨直说!”韩勍恭敬道。
没有外人,朱友珪当下神色一变,露出无助的表情,对韩勍行着大礼,“还请韩统军救本王一命。”
韩勍大惊,连忙扶着对方,“郢王殿下这是做什么?哪有亲王对臣子行礼的,殿下莫不是折煞末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