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帅!”
“保护节帅!”
李嗣昭突然中箭无疑引起了极大地动乱,周围的亲兵都吓了一跳,连忙围过来把李嗣昭护在中间。
看到李嗣昭头上的那支箭,一众亲兵都脸色惨白,头部中箭,那可是要命的。
“快…送…送本帅回去!”
李嗣昭还未彻底昏迷,在昏迷前,艰难地吩咐了一句,然后就闭上了眼。
“还愣着干什么?把节帅送回府,让大夫医治。”
一群人,顿时手忙脚乱,把李嗣昭抬上战马,然后快速地赶回驻地。剩下的亲兵面面相觑,这个变故让他们有些不知所措,其中一个亲兵将领看着眼前俘获的一名梁军士兵,打不走去,一刀把对方的头颅砍了下来。
“杀了他们,为节帅报仇!”
“杀!”
李嗣昭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很高,要不是这些梁军夜袭,节帅怎么可能中箭?想到这里,这些亲兵和昭义士兵就把仇恨发泄到了剩下的梁军身上,特别是那个射箭的梁军士兵,也很快被揪了出来。
数十匹快马在枣强狭窄的街道上疾驰,很快来到枣强的县衙,李嗣昭就是暂时把这里当作休息之处。
“快,快去叫大夫!”
“快呀!”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节帅?节帅这是怎么了?”
值守的将领看到头部中箭的李嗣昭,吓了一跳,连忙追问缘由。
“先救人,快去叫大夫!”
“哦哦哦!”
周围的人反应过来,立即去找随军的大夫,剩下的人则是小心翼翼地把李嗣昭抬下马。
“都小心点,别碰到了!”
鲜血顺着伤口不断低落在地,这些亲兵神色也有些担忧。如今局势,正是有节帅的指挥和鼓舞,他们才能坚持这么久,如今节帅性命堪忧,也不知道会带来什么后果。
很快,亲兵们把李嗣昭抬到堂屋,把几张桌子拼好,然后把李嗣昭放在桌上。看着昏迷的李嗣昭,这些亲兵们也不知所措,在那里来回走动。
此时李嗣昭并没有停止呼吸,但一直在流血,那头上的利箭也没人敢拔,否则流的血根本止不住。可若是不拔,也无法救治。
很快,几名随军的大夫赶到堂屋,可看道头部中箭的李嗣昭,脸色大变。几名大夫连忙凑到近前看了看伤势,脸上不约而同露出为难之色,如今的情况,他们也有些为难。
“父帅怎么了?父帅!”
一阵惊呼声从
外面传来,就看到李继俦不知道怎么得知消息跑了进来。
看到躺在桌上的父帅,李继俦一来就扑倒在地,跪着来到父帅身前。他想去摇,可又怕伤到父帅,手伸出一半便收了回来。
他连忙看向几名大夫,“快就父帅,快救啊!”
“你们为什么不救?信不信我杀了你们!”
李继俦起身,拔出腰间的长剑,架在其中一名大夫身上,大声吼道。
“少帅息怒!”那名大夫吓得连忙求饶,就差跪地了。
“那就救父帅,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们!”
那名大夫犹豫了一会儿,这才解释道,“少帅,节帅目前的伤势有些不妙。若是要处理伤口,就需要拔掉头部的箭,可现在已经在大量出血,若是拔掉头部的箭,有可能止不住血;可若是不拔箭,这样下去,节帅也会有性命危险。”
“那愣着干什么?快点拔箭救人,一定要救活父帅!”李继俦想也不想就说道。
几名大夫犹豫了一下,一咬牙,便让手下的人开始准备。
李继俦退到一旁,不去影响大夫救人,然后才询问一群亲兵,“你们是怎么保护父帅的?为什么父帅会受如此重的伤?”
亲兵们也很自责,其中一名职位较高地站了出来,满脸愧疚地解释道,“少帅,是我等的失职。半个时辰前,一股梁军从水门混入城内,节帅率领我们前去增援。
经过激战,我们本以为梁军都死伤殆尽,谁想到还有漏网之鱼,就用弓箭伤到了节帅。”
“废物,一群废物!”李继俦破口大骂道,这个时候除了大骂,他也想不到太好的办法。
而亲兵们也因为失职,此时都愧疚不已,挨骂的同时,都在不时望向堂屋中的李嗣昭,都希望这位节帅能转危为安。
可很快,他们失望了。
“快,快止住血!”
“止不住,血流的太快了!”
“拿布捂着伤口,不能让血继续流下去!”
抢救现场的对话让场外的人心都揪起来了,都恨不得自己有精湛医术,然后把节帅救过来。
“节…节帅…好像没有呼吸了!”这时,一个住手盯着李嗣昭吞吞吐吐地说道。
这个声音的出现,让现场顿时就炸锅了。
“怎么可能?节帅还活着,你们快救节帅!”
“救不活节帅,我杀了你们这群庸医。”
听着那群情汹涌地各种声音,一群大夫也头冒冷汗,
其中一个大夫试着把手伸过去,小心翼翼地来到鼻前,发现已经感觉不到呼吸,吓得他连忙把手放到李嗣昭的脖子和手腕上,查探后,手猛地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