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蒙,你觉得本王这处理办法合适吗?”
郭崇韬走后,王镕便问向一旁伺候的石希蒙。
石希蒙也在揣摩王镕的话,自己已经完成了郭崇韬的要求,对方只是让自己前线跟赵王见面,并没有说要促成双方缓和关系。
想通这点,石希蒙便有了决定,“大王的处理办法自然是极好的。如今是大王祖母大丧时期,若是动武,的确不合适。而大王要求河东的使者在悼念之后就离去,也表明了态度,不愧是大王,奴婢不及。”
“哈哈!”王镕听的心里很舒服,“你说的没错,这样做,就算是朱温知道,也不能把本王怎么办,除非他是想逼本王转投河东。”
这人啊,有时候就不能说话太满。这不,王镕刚说完没一会儿,打脸的人就来了,只见行军司马李蔼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
“大王,不好了!”
“大王…”
“怎么回事?本王很好!”王镕不高兴说道。
李蔼意识到自己口误,连忙解释道,“大王,梁使到了,就在府外等候。”
“到了就到了,又不是第一次迎接梁使。”王镕不悦道。
“大王,可梁使看到了河东使者,认为我们赵国私通河东,正准备找大王问罪呢。”李蔼解释道。
“什么?私通河东?去给梁使解释,就说本王是因为不想在祖母大丧时期大动干戈,所以才没赶走河东的人。丧期结束后,河东的人自会离去。”王镕不满道,对于梁使的无理取闹有些无语。
“大王,这恐怕得您亲自去才行。”李蔼犹豫道。
“要本王亲自去?不过就一个使者而已,真以为他是朱温不成?别忘了,本王还是朱温的亲家。”王镕顿时有些生气。
论职位,他是赵国的赵王;论地位,他的长子王昭祚迎娶了朱温的女儿
普宁公主。来的不过是梁朝的一个使者,居然还想自己亲自去请罪?
“大王,若是这事不解释清楚,恐怕不好交代。若是梁帝动怒,赵国可就危险了。”李蔼苦口婆心劝道。
王镕本来不想去,可想到如今成德寄人篱下,他还是觉得亲自去走一遭。
可梁使并没有追究此事,这倒是让王镕有些意外。他以为是梁使畏惧自己,也就没放在心上,专心过几日的举行的丧葬典礼。即便是在典礼上,大唐使者和大梁使者同在一起,后者也没有追究。
而这一切都是梁使故意的。梁使虽然盛气凌人,但却不傻,也担心因为逼之过急,让王镕走而挺险,把他们直接给杀了。所以梁使便决定暂时不提此事,装作不在乎,以此放松王镕的警惕。
暗地里,梁使却派人去打听唐使一行人到镇州之后的一举一动。得知唐使先后拜访了石希蒙、李弘规、李蔼等一众成德重要官员后,还接见了王镕的召见,多达两个时辰。
当然,梁使不知道郭崇韬被王镕召见的两个时辰里,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等王镕焚香,真正的接待时间不过半个时辰而已。可这一切,梁使并不知道。
这样一来,梁使便认为王镕跟唐庭达成了不可告人的秘密。加上郭崇韬这几日在镇州很是活跃,到处拜访成德官员,也让梁使认为王镕跟唐庭的来往时间已久,只是他们大梁这次才发现。
除此之外,郭崇韬也有事没事派人去梁使一行人的地方散播谣言,就让梁使一行人更加坚信自己的看法。
于是乎在丧葬典礼结束后,等唐庭的使者一走,梁使一行人也匆匆离去。成德大将梁公儒、李弘规等人觉得有些不妥,希望王镕可以正视这件事,可石希蒙收了郭崇韬不少钱,就在王镕面
前说李弘规等人的坏话,说他们是别有异心。
王镕虽然没有怪罪李弘规等人,但也没把梁使匆匆离去当一回事。
但梁使回到开封就给朱温告状,说是王镕有异心。
听到这个消息,朱温哪里能忍受得了。
“这个王镕,朕把公主嫁给他的儿子,刚把他的儿子放回去,这马上就想背叛朕,其心可诛。其心可诛!”朱温大怒道。
想到王镕也要当叛徒,朱温就沉不住气了。
没办法,叛徒给他带来的麻烦太多了,朱友恭、氏叔琮、丁会就不说了,之前刘知俊的叛乱让他折损了重要谋臣——刘捍,关中也差点丢失。
若是王镕也要背叛于他,那他在河北的势力就会被大大削弱,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陛下,成德勾结河东之事,还需细查,切不可操之过急,小心中河东的离间之计。”敬翔听了使者的话,总觉得有些疑点,怎么这王镕突然就跟河东那边联系上了。
“敬院使此言差矣,若王镕真的勾结河东,若不及时把危险扼杀,等后面两者真的结盟,朝廷为河北的布局将土崩瓦解。”李振当即反对道。
如今李振是户部尚书,但是论在朱温面前的地位,却是不如敬翔。敬翔如今是崇政院使,奉旨掌管崇政院的事务,可比李振这个户部尚书要厉害多了。
李振不是什么好人,以前或许还会收敛点,如今自然是想要想方设法为自己谋取更大的利益。看着同为朱温起家就为其效力的谋臣,自己却在敬翔之下,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