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崇韬心里却在想,我们家殿下自然想,可哪有那么容易。小皇帝
可不是泥捏的,如今掌握着一部分军队,晋王殿下一时间还无法废黜对方。可这事,他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说。
“大王说笑了。晋王殿下乃是唐臣,怎么可能做如此违逆之事。”郭崇韬尴尬地解释道。
王镕瞥了一眼郭崇韬,嗤笑着,这话也得有人信才行。
“你们殿下派你来干什么?”王镕言语中并没有询问李柷这位大唐皇帝的意思,开口闭口都是李存勖这位晋王。
“回大王。晋王殿下得知大王祖母去世,甚是哀痛,想到作为后辈,觉得有必要前来凭吊。只是因为双边关系问题,所以殿下不便亲自前来,便派下官代表殿下前来凭吊。
同时,殿下也想跟作为长辈的大王缓和关系,恢复商贸往来,互通有无,并为此给大唐送上良马五百匹。”郭崇韬说明了来意。
“缓和关系?互通往来?”王镕摇了摇头,“还是算了,本王作为梁臣,李亚子自诩为唐臣,唐梁是大敌。不过念及李亚子的一番好意,又是祖母大丧之日,本王不会立即驱赶你们,但凭吊之后,你们就启程回去吧。”
郭崇韬没想到王镕如此决绝,他以为王镕沉迷于享乐,应该很昏庸才是,但现在一看,并不是那么回事。在大事上,王镕倒是拿的挺准,这倒是不好办了。
不过很快有件事的发生,帮了他一个大忙。就在他这边受王镕召见的时候,正好朱温派来的使者也到了镇州,正由行军司马李蔼接待。
“你们赵王呢?怎么没见到人?”梁使见迎接之人不过是成德的行军司马,就有些不满。
他是代表大梁来的,照理说,该作为成德节度使的王镕亲自出来迎接,以表尊重。可如今只派了一个成德的第三把手出来迎接,这
算什么?不把他这个大梁使者当回事。
“上使息怒,我家大王正在上香敬神,等在下汇报之后,定会来亲自迎接上使。”对于眼前这朱温派来的使者,李蔼可不敢得罪,连忙低声下气地告罪。
“我们直接赵王府,看看你们家赵王是不是真的在上香敬神。”梁使态度强横,不给李蔼反应的时间,便直接让车队朝着赵王府而去。
李蔼也有些着急,他可是知道今日河东的使者在赵王府,这要是被碰到了,岂不是说不清楚?
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就当他们来到王府的时候,正好看到郭崇韬从王府内出来。若只是郭崇韬,或许还没什么,毕竟梁使也不认识他,偏偏郭崇韬乘坐的马车上面有着大唐的旗帜。很显然这马车是大唐那边来的,而且马车里的人还进入了赵王府。
郭崇韬也看到伪梁使者,那旗帜太招摇了。虽说自己因为王镕的态度,没有太大的收获,可看到伪梁使者的车队,便有了主意,当即收起脸上的沉重之色,转而露出微笑,还挑衅地看了一眼梁使,然后便进了马车。
郭崇韬的挑衅一笑,让梁使颇为震怒,恶狠狠地看着李蔼,“李司马,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河东的人会出现在镇州?难道你们赵王投靠了河东不成?”
听到这话,李蔼脸色大变,连忙解释道,“上使息怒,河东的人只是来悼念赵王祖母。赵王念及祖母大丧,不便动武,这才没有驱赶河东使者,还望上使能否理解。”
“理解?本使看是你们成德想要侍二主吧?这边归顺我大梁,那边却跟河东那群逆贼勾勾搭搭。”想到刚才那河东使者的挑衅笑容,梁使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李蔼见梁使误会,心下便知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