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一个少年站了起来,弱弱问道。
“陈珍,朕知道你的名字。”李柷直接叫出了这个少年的名字,笑着道,“虽然这些地方不如我们大唐富裕,但这些地方的土地肥沃。例如安南这里,有着丰富的良田,这里的水稻一年两熟、甚至三熟,但这里的人不会耕种。
我们大唐把这里占领了,就能养活数百万、数千万百姓。
你说,我们大唐需要占领这里吗?”
听到圣上能叫出自己的名字,陈珍有些激动,语无伦次道,“陛…陛下…您知道小的?”
“当然知道。”李柷笑着道,“朕不止知道你的,还有这里很多人的。”
说着李柷又叫了几个人的名字,而被叫到的,都很激动。能被圣上记住,这不就是莫大的荣幸吗?其他人没能被圣上叫出名字的,就有些失落,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表现。
但李柷不会告诉这些少年,他面前的桌上,有着一份用精美小楷标注出的座位图。这
些少年都是严格按照座位坐的,有了这份座位图,李柷能清楚叫出每一位少年的名字。
只不过他的座位图被东西挡着,下面的少年们看不见。
“陈珍,那你还觉得这些地方需要占领吗?”李柷又问道。
“需要!”陈珍红着脸大声道。
“不过那是以后的事。如今天下大乱,你们需要帮助朕平定内乱,然后一一征服周边不臣服大唐的国家。只要你们能立下不世功勋,朕不会吝惜爵位,到时候你们就能光宗耀祖,位极人臣。”李柷又开始忽悠了。
反正天下都这模样了,空头支票谁不会开?他给刘知俊就开了一张空头支票,若是刘知俊真能把朱温在关中的势力逐出去,无疑最好。
若是刘知俊最终败北,对李柷影响也不大,他又没损失。刘知俊和朱温军队打的越激烈,他越开心,因为损失的都是伪梁自己的力量,跟太原朝廷没多大关系。
李柷给这些少年上了大半个时辰的课,有用的内容没讲多少,吹牛倒是吹了半天,而且看样子还很不错。
他决定了,改天叫人临摹一幅地图挂在道观的书楼里,让这些少年们天天去看,激发他们开疆扩土的野心。这也是为什么他需要这些十来岁的少年当道童的原因,正是树立世界观最好的时候,比那些已经成年、经历很多事的人来说,要好忽悠地多。
没见刚才这些少年被李柷忽悠地跟打了鸡血似的,但李愚这个旁观者却是眉头微皱,显然李柷说的很多东西,他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