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罚,但期间发生冲突,张署丞的手下不小心杀死了牛贩子。
事后,太原县衙把张署丞的手下收监至太原县衙,张署丞则是回了枢密使府。此案有些疑点,因为我朝有规
定,私自宰杀耕牛着,应服刑一年,太原市署是有权处罚牛贩子。
只是现在出了人命,死者的亲眷一直在太原县衙闹,张署丞避而不见,有些不利于案子的审理。”
“什么?张琛居然敢害人性命?”听到自己侄子犯下人命案子,张承业顿时有些生气,“赵侍郎跟随本使一起进府,本使这就把那逆子带来交于你们。”
“枢密使息怒,张署丞并非杀人者,查清楚就行了。”赵观文连忙劝道。
张琛的罪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看怎么判。若是判牛贩子罪有应得,也没错,毕竟这是在抗拒执法,还出手伤害执法的官差;若是判张琛借机报复,伺机杀害牛贩子,也能成立。
这事现在赵观文还不好说,得等查清楚才行,至于判的话,还是得交给大理寺,刑部只管抓人、立案,不负责审理。
此时张承业哪里听得进去?
他最反感自己的亲人仗着自己这个靠山,为非作歹、谋财害命这些,加上张琛来投奔自己之前,也没干什么好事,他心里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侄子谋财害命。
这要是传出去,会让别人怎么看自己?
所以张承业听都不听赵观文后面的话,便怒气匆匆地回到府上,招来管事,“张琛那个逆子在那里?”
“回枢密使,六郎在别院。”府中管事也不知道张承业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张琛做了什么坏事,被枢密使发现了?
……
“三郎、五郎,你说我现在怎么办?这事要是让叔父知道了,我肯定要被扒皮,甚至被处死,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啊。”
枢密使府别院中,张琛正着急地跟张瓘和排行老三的张浩询问对策。一起来投奔叔父的几兄弟,目前就他们三人在太原城,这时,他自然就只能找这
二人询问对策了。
“六郎,叔父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若只是殴打一番就算了,你怎么还杀人了?还当着那么多人杀的,瞒都瞒不住。”张浩得知平时就很跋扈的张琛居然闯下这样的大货,也不禁责怪。
“就是因为瞒不住,所以我这才找你们商议对策。到时候叔父怪罪下来,你们可得帮我说说话。”张琛哀求着看向二人。
张瓘摇了摇头,沉声道,“六郎,你想要活命,就必须咬死一点。那就是那人贩卖耕牛宰杀,你是得到举报所以才去处理,结果那牛贩子反抗,并伤害你手下的官差,激战中那人不小心被杀。
到时候,你把杀人的那个差役交出去顶罪,你应该能活得一命。”
“可这能行吗?太原县衙可是把我的那些手下都收押了,他们都知道我是故意报复,到时候我怎么争辩?”张琛担忧道,想到张瓘在圣上身边当差,便求着对方,“五郎,你不是在圣上身边当差吗?要不你去求求圣上?”
张瓘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对方,“六郎,你没吃错药吧?圣上会管你这种小人物的事?而且我还没到能影响圣上决策那地步,这个方法不现实。
就算是你蓄意报复,到时候你咬死牛贩子参与宰杀耕牛和反抗官差,他的死最多是意外,你这不会定死罪的。
其实你最主要是过叔父那一关。”
说什么来什么,张瓘话音刚落,便看到一个府中小厮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指着身后大喊道。
“枢…枢密使正朝着这边来!”
张琛等人当即伸出脖子望去,便看到张承业怒气匆匆而来,身后还跟着刑部侍郎赵观文。
张琛不认识赵观文,但张瓘认识啊。想到这里,他便同情的看向张琛,这下估计要遭,真的是怕啥来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