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柷是生怕不知道别人没听到似的,还没进何太后的院子就开始大喊着,一进院门,就看到出来相迎的母后。
“母后!”
何太后看到平安无事的皇儿,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但想到皇儿私自出宫,脸色一下就垮了下来,“皇儿,您可是皇帝,怎么可能偷偷出宫,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您让母后和祥儿怎么办?”
李柷马上变得一副乖巧的模样来到何太后身边,挽着对方的胳膊,撒娇道,“母后,孩儿这不是回来了吗?您就放心吧,孩儿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有事,而且孩儿还有这群禁军将士保护。
母后,您看,孩儿给你们带了好东西。”
李柷侧过身的时候,看到了跪在殿内的苟荣和静儿,心知此二人是被自己牵累了,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提及此事,也得给母后一个面子。
“母后,这个是给您买的首饰和糕点,虽然说赶不上以前进贡的那些,但挺别致的。
特别是这首饰,戴在母后身上,更能彰显母后的雍容华贵。”
“老十,这里也有给你的,有玩具,还有好吃的。”
“皇兄?还有臣弟的吗?在哪里?臣弟要看看是什么。”听到玩具和好吃的,李祥的脸上露出喜色,直接凑到前面,想要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毕竟是小孩子,听到这些新奇玩意,那童心一下就被释放出来了。
李柷见母后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这才对殿内跪着的二人喊道,“苟荣、静儿,你们两个还跪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过来把这些东西拿到母后的寝宫去?”
本来跪着的二人,听到李柷的话,还有些迟疑,弱弱地看向何太后。
何太后哪里不知道这是皇儿想给两个奴婢求情,既然皇儿没事,她自然不会继续逮着两个奴婢不放,“你们两个奴婢没听到陛下的话吗?还不快点过来。”
苟荣二人这才如蒙大赦,连忙行礼,“谢陛下!谢太后!”
两人谢礼后便起身,可能是跪久了,静儿起身的时候差点摔倒,好在旁边的苟荣眼尖,给扶住了。
苟
荣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他毕竟是男子,即便是如今成了太监,但身体素质还是要比普通的女子强些。
两人有些腿脚不便地走了过来,李柷对着二人点了点头,便没有说其他。
两人没事就行,其他的则是回去再说。
“皇儿,您今天去哪里游玩了?怎么去了这么久?”何太后也转移话题,不再逮着皇儿私自出宫一事。
“回母后,孩儿今天去了太原比较繁荣的街道,遇到不少好玩的东西。还去了马市,买了一匹小马驹回来,那可是一匹骏马,等后面皇儿就去好好练练马术。
想当天太宗皇帝都可以策马亲上战场,孩儿也不能给历代君王丢脸。”
李柷话中不给历代君王丢脸的话倒是不假。
别看唐朝中后期的皇帝大多昏庸,但他们的骑术精湛,并不比战场上的猛将差。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大唐的皇帝都喜欢打马球。
就像唐僖宗李儇,曾经就以打马球的方式,来决定西川、东川和山南西道这三川之地的节度使一职。
这就是有名的典故———击球赌三川。
对于马球,李柷并不熟练,但不代表他不会借用这个手段去学习骑马。
不说以后亲自上战场,在古代若是不学会骑马,走哪里都靠坐轿子或者马车,李柷这身体不废才怪。
“真的?皇儿还去了这么多地方?”听到皇儿口中描述的那些事物,何太后就把责备的话抛在脑后。
“母后,我们进去吧,这里风大,去里面,皇儿慢慢给母后说那些有趣的事。”
在李柷的甜言蜜语下,何太后心情好了很多。在进入寝宫之前,他回头示意苟荣二人回去休息,就留下高升一人跟随就行,其他人就暂时逼退。
别看何太后年龄也不小,但自从嫁给李晔后,就没过几天好日子,特别是最近十来年,那可是过着心惊肉跳、担惊受怕的日子,至于去逛街更加不可能。
深宫的女人,虽然地位尊贵,但的确少了很多人生乐趣。
加上李柷心理年龄也不比何太后小,加上前世的一些知识,很快就把这便宜母后哄得合不拢嘴,早已忘了李柷私自出宫的事。
有着氏叔琮的汇报,张承业和李克用便得知了李柷回宫的事,两人这才放下心来。
但李克用却是一肚子不满。
本来盖寓和关中的事就让李克用这
段时间心情很糟,小皇帝这一胡来,把晋阳宫上下折腾的够呛。
他就差点下令封锁全城去把小皇帝找回来,没想到对方自己回宫了。
“圣上简直太胡闹了,不提前通知就出宫游玩,也就这次没出什么意外,不然我们这些臣子怎么办?”李克用屏退氏叔琮的人后便在那里抱怨着,丝毫没有避讳张承业。
张承业沉声道,“殿下,那毕竟是圣上,我等作为臣子劝诫即可,有些话还是不要说。”
李克用抬头看了一眼张承业,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当即改口,“枢密使勿怪,本王也只是担心圣上的安全,没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