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看来蒋玄晖的大军快到了,跟在我们身后的那股骑兵袭扰我军更加频繁,定是想拖住我们,直到蒋玄晖大军的抵达。
我们需要加快速度!”
十月初十,经过六天的逃跑,李柷一行已经抵达了泽州境内,再往北就是昭义节度使节度使府驻地——潞州。
沿途也不是没人阻拦,但都被氏叔琮给击溃或者打发走了。
因为这边还没有得到洛阳兵变的消息,也就没有防备。
经过几天的狼狈逃窜,本就身体不好的李柷脸色愈发苍白,特别是马车坐着更加颠簸,让他人也不是很舒服。
所以没多久,李柷就让马车停下,然后径直下车,来到路旁呕吐起来。
想到所出境地的不妙,氏叔琮连忙过来相劝。
李柷从静儿手上接过帕子擦干了嘴角的污渍,有气无力地看着氏叔琮,“氏卿乃战场大将,骚扰我军的骑兵虽然难缠,但应该有办法重伤其吧?”
“陛下的意思是?”氏叔琮有些疑惑。
“找个机会,诱敌深入,给朕把这股骑兵给灭了。”李柷冷冷道。
感觉到小皇帝身上散发的杀气,氏叔琮也不禁凛然,当即抱拳道,“陛下放心,臣一定想办法击溃这支骑兵。”
“派去给丁会传旨的人回来没有?”李柷又问。
氏叔琮抱拳道,“回陛下,并未回来。”
“从怀州到潞州,快马不过一两日的路程,按照时间,也应该回来才对,怎么现在都没有动静?”李柷露出狐疑之色。
“陛下,会不会是丁会此人不愿接旨?”氏叔琮担忧道。
“应该不会。”李柷摇了摇头,“此次朱温肯定不会活着让朕回到洛阳。丁会既然担心被朱温猜忌,自然知道朕死在昭义境内的后果。
就算是朱温现在不杀他,后面也会以护驾不力为由处死他。
他能担任昭义节度使这么多年,而又能压制住河东李克用,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若是他想活命,肯定会来勤王。
他若献出昭义镇投靠河东,肯定会被李克用重用。”
听到小皇帝的分析,氏叔琮愈发觉得这个小皇帝不简单。
别看年幼,但心思之深,已经不比他这个中年人差,难道皇室的皇子都懂事很早吗?
也或许是多年颠沛流离的生活,让其成长很快。
此时出现这么一个聪慧的皇帝,难道大唐真的还能苟延残喘?
想到这里,氏叔琮也在考虑自己后面该怎么做。
“陛下的分析虽然有理,但微
臣以为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丁会身上。
若此人真的愚忠朱温,对于陛下会很不利。”氏叔琮进谏道。
“嗯!”李柷认同地点了点头,“氏卿说的有理。也需要做好万全准备,若是情况不对,我们就轻装简行,抛弃步兵,骑马从那条小路去河东。”
“微臣领旨!”
……
十月初十夜。
夜幕降临,李柷一行人数千兵马则是安营扎寨,而在不远处的一处树林里,却是有一支骑兵,那就是史太率领的那支千余人的骑兵。
看着远处正在安营扎寨的情形,史太露出了冷笑。
“枢密使的大军在哪里?”史太问着旁边的手下。
“回将军,枢密使的大军在我们后方50里处,明日就能和我们汇合。”
“明天汇合?”说着史太看向远处的大营,“看来我们需要拖住这股叛军,不能让他们跑了。”
没一会儿,就有一匹快马从大营方向疾驰而来,最后来到史太面前,“史将军,我们的斥候打探到叛军大营防备松懈,而且叛军士气低落。”
“防备松懈?”史太听闻大喜,“哈哈,看来老天都帮我们,若是我们能一举消灭眼前的叛军,活捉小皇帝,那就是大功一件。
传令下去,等子时到了就杀进去。”
本来只是想骚扰叛军大营的史太,听闻叛军防守松懈后,便动了心思。
若只是袭扰叛军,最后的功劳依然是带着大军杀来的氏叔琮;若是他能凭借这点兵力就活捉小皇帝、带回传国玉玺,那他就立下了大功。
贪心的史太,便选择了冒险之举。
“将军,我们只需要袭扰叛军就行,没必要去进攻叛军大营。”旁边有人劝道。
“你在教本将军做事不成?”史太冷冷地看向对方,反问道。
“末将不敢!只是末将认为氏叔琮毕竟是久经沙场的大将,应该不会犯如此的错误才是。”那人解释道。
此人在氏叔琮手下待过两年,对于氏叔琮的习惯有一定的了解,心知对方不会如此,很有可能叛军是故意的。
他不想看到自己这些人中叛军的陷阱,便开口相劝。
“难道吴校尉舍不得看到氏叔琮死去是吗?你可以选择去投奔他!”史太冷笑道。
“将军误会了,末将对将军、对梁王是忠心耿耿的!”那人连忙保证道。
“既然对梁王忠心耿耿,那就执行本将的命令,带不回小皇帝和传国玉玺,大家都别想好过!”史太冷哼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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