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朱温询问称帝后的储君事宜,李振也被吓到,小心翼翼回道,“殿下,储君之位,乃殿下登基之后圣心决断之事,下官不敢胡乱言语。”
朱温撇撇嘴,知道李振担心什么,“李副使,这里没有旁人,你这也不敢说吗?”
李振有些犹豫,这种事实在有些敏感,若是不符合上位者的意思,那就惨了。
“殿下,若是按照自古的习俗,自然是立长;若是考虑到嫡庶之分,三王子是嫡子;二王子也比较聪慧…”
“得得得!”看到李振打算挨个点评一番,朱温连忙叫停对方,“你还是别说了,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谢殿下!”李振连忙行礼,心想,总算是逃过一劫。
“好了,你至于这样吗?就跟要你命似的,什么都不敢说。”朱温白了一眼李振,没好气道。
李振也很无奈啊。
你梁王朱温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谁敢去触你霉头?
这个时候,有人从大营中策马而来,在距离朱温不远处跳下马快速来到其面前。
“启禀梁王,枢密使蒋玄晖有事求见!”
“蒋玄晖?他来干什么?”朱温有些疑惑。
“殿下,想来蒋枢密使是想提
前把洛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向殿下汇报吧。”李振猜测道。
“这倒是够急的。”朱温笑了笑,然手说道,“走吧,去听听他想说什么。”
不到一刻钟,朱温回到大营的主帐中,蒋玄晖早已等候多时。
“末将蒋玄晖,参见梁王殿下!”
“起来吧!”看着行礼的蒋玄晖,朱温抬了抬手说道,“你这么着急来见本王,可是洛阳城中发生了什么要紧之事?”
蒋玄晖起身后,从身上掏出一个折子,双手捧着说道,“殿下,这是近段时间洛阳城中发生的几件大事。
没有殿下的旨意,末将不敢擅动,所以才来向殿下汇报。”
“还真有大事发生?”朱温看了看李振,笑着从蒋玄晖手上接过折子。
李振也很好奇最近洛阳发生了何事,他走之前可是一切都很顺利。可当他看到朱温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便知道是真的发生了大事,不会影响自己吧?
李振可是一个利己主义者,在做很多事的时候,在合乎朱温的利益时,也符合他的利益。
只要不影响自己,都跟他无关。
“这个逆子!”
朱温看完后,直接把折子摔在地上,脸色有些难看。
李振则是
趁机捡起折子看了起来,一旁弯腰行礼的蒋玄晖则是开口解释道,“殿下,最开始,也只是因为那个小皇帝贪玩,才发现有人在宫中私通。
开始末将并没当真,但随后却发现朱统军牵涉其中。
朱统军是殿下义子,末将也不敢擅动,只能让人暗中打探。
在后面一段时间到今日之前,朱统军曾在太后寝宫待了四次,每次停留的时间都超过半个时辰。
加上太后也曾到过那个事发院子的附近。
加上前些日子,因为小皇帝的一个乳母私下议论先帝的死因,末将派人去逮捕,而朱统军也曾有过阻止。
把这些事情都串联在一起,末将便觉得有些不同寻常,不敢擅自做结论,只能前来向殿下汇报。”
在蒋玄晖解释的期间,李振也看完了折子上的内容,有些疑惑,“殿下,朱统军毕竟是殿下的义子,不应该如此糊涂才是。”
“哼!”朱温脸色不悦,“谁知道这个逆子在想什么?难道真以为勾结上了小皇帝母子就想翻天不成?”
“殿下,末将就是担心这个,所以才提前赶来汇报。”蒋玄晖一副忠心耿耿地说道。
而在他低下的脸上却是在冷笑,这
次朱友恭是不死也得死了。
他的折子上并没有说朱友恭和太后私通,而是把事情如实说了一遍,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到这些事情综合在一起的结果。
蒋玄晖知道,若是他的折子说的太清楚,反而会引起朱温的怀疑。
“你倒是有心了!”朱温点头夸赞道。
“殿下,现在需要末将怎么做?”蒋玄晖连忙问道。
“你先回去,剩下的事,等本王入京后再说!”朱温回复道。
“末将遵命!”
见朱温并没有第一时间派人去把朱友恭下狱,蒋玄晖有些失望,不过他现在也不能太过着急,以免适得其反。
蒋玄晖离去后,朱温看着李振手中的折子,坐在上座问道,“李副使,你觉得这封折子的内容是否真实?”
李振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殿下,目前只是蒋枢密使的一家之言。此事干系重大,下官以为应该也听听其他人的意见,特别是朱统军这位当事人。
若是属实,倒是可以用来搪塞先帝之死一事。”
“你的意思是还是要给天下人做做样子?”朱温沉声道。
“下官知道殿下不喜如此行事,但有些事情还是得做。李晔毕竟是李唐的皇帝,虽
说如今李唐名存实亡,但殿下在称帝前,不能背上弑君的罪名。
现如今李晔死了,若是殿下一点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