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算什么东西?”声音冰冷如寒冬腊月般,寒彻入骨。
丫鬟骂的正起劲,闻言,怒气顿时窜了出来,“你才……”
而看到是凤倾九,厨房瞬间寂静,丫鬟们脸色一片惨白。
凤倾九犀利的眸光在几人身上扫过,“管事在哪儿?”
丫鬟们身子颤了颤,头皮一紧,“管事……管事在……”
哆哆嗦嗦的说不出来话。
就在这时,厨房管事走了出来。
“王妃怎么过来了?”他笑的奉承,脸上的肥肉挤在了一起,油腻至极。
“将我的燕窝给月侧妃补身子,是王爷的意思还是月侧妃的意思?”凤倾九冷声问道。
管事脸上的笑僵了僵,眼神发虚,敷衍道,“月侧妃身子虚弱,应该多用些燕窝补补。”
“呵。”凤倾九嗤笑,“我倒是不知道偌大的王府,竟然要克扣主母的燕窝给侧妃补身子。”
话音未落,她又冷冷开口,“元宵,去找王爷过来,这究竟是怎么个道理。”
“是。”元宵行礼,转身便要离开。
“这……这以往月侧妃身子弱,府中所有的燕窝都要给侧妃补身子的。”管事紧忙道,意欲拦住元宵。
“这么说,是你自作主张。”凤倾九玉容如冰渣子般冷,周身散发着凛人的压迫气息。
“奴才……奴才没有。”管事脸上瞬间慌乱。
“来人,将这个欺主的东西拉下去,打五十大板。”凤倾九冷声道。
而丫鬟奴才一动不动,似是没有听到。
“怎么?没听
到?”凤倾九红唇微微挑起,笑意却不达眼底,面上尽是寒意。
在场众人依旧不动。
管事肥胖的脸上满是得意,他装模作样的行礼,笑眯眯道,“王妃息怒,您若是想要燕窝,奴才再给您做一份就是了。毕竟侧妃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您可抢不得。”
阴阳怪气。
凤倾九怒极反笑。
抢了她的东西,倒像她上赶着要月心眉的东西似的。
“惊蛰!”凤倾九朝门口唤了一句。
为了打理母亲留下来的嫁妆,她专门从慕承渊手里借来了惊蛰。
不出所料的话,惊蛰应该一直在暗地里跟着她。
话还未落,惊蛰一身黑衣出现,恭敬的抱拳行礼,“王妃。”
见此,管事脸色当即白了,浑身发颤。
惊蛰可是王爷的人!
他好像……惹了大祸……
“我要打他五十大板。”凤倾九淡淡道。
“是。”惊蛰冷冷应道。
不给管事丝毫挣扎的机会,直接摁到了地上。
这时,元宵抱着板子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王妃,奴婢拿过来了。”
“打。”凤倾九红唇微启。
“是。”元宵挥了挥板子,高高扬起。
“啪”
“啊!”
一声清脆的巨响,与管事的惨叫声同时响起。
丫鬟们瑟瑟发抖,低着头不敢看。
打板声与惨叫声此起彼伏。
“你苛待下人,我要向王爷告你!啊……”
“手段狠辣,毒妇!你就是嫉妒侧妃……得王爷宠爱……”
管事哭嚎着辱骂凤倾九。
元宵手上愈加用力,一连打了二十多板子,最后累的抬不起胳膊。
凤倾九看了一眼惊蛰。
“是。”惊蛰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从元宵手里接过木板,继续打。
毕竟是练武人,手劲大,不过区区五板子,管事便嚎不出来了,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屁股血迹斑驳。
“王妃,还打吗?”惊蛰停手,问道。
“打。”凤倾九眼眸微凛,“只要打不死,往死里打!”
管事肥大的身子颤了颤,哭着求饶,“王妃,奴才错了,还请王妃饶恕。”
“啊……”
忽的,一道低沉透着冷意的声音传来。
“住手。”
惊蛰顿住,板子停在了半空中。
一袭墨黑软云袍出现,玉容冷峻凛冽,周身矜贵难以掩饰。
慕承渊那狭长的凤眸缓缓扫过,最后落到了凤倾九身上,问道:“怎么回事?”
凤倾九耸耸肩,正欲开口,被扑上前的丫鬟抢先。
“请王爷主持公道,王妃莫名其妙的来厨房称侧妃抢了燕窝,非让我们将侧妃的燕窝给她。管事不允,王妃便下此狠手。”丫鬟先咬了凤倾九一口。
“呵。”凤倾九冷笑。
还真是会颠倒黑白,跟月心眉有一出。
慕承渊剑眉微蹙,打心里觉得丫鬟在说谎,凤倾九不像这种无理取闹的人。
他看向凤倾九,“属实?”
“你信?”凤倾九嘲讽。
元宵当即跪下,红着眼睛解释道,“他们说谎,明明是他们将王妃的燕窝给了侧妃补身子,
还说日后王妃都要挪给侧妃。”
“我倒是不知道王府这般有规矩,下人能做主母的决定。”凤倾九红唇一扯,面上尽是讽刺,“还是堂堂黎王府这么磕碜,连燕窝都要主母腾出来。”